穿成校草的炮灰前男友(56)
对啊!
乐澄像是猛地找回了失去的脑子,磕巴了两秒,正欲开口,却听周时锐低低说:“去睡吧,明早我在楼下等你。”
这是明天再说的意思吗?
乐澄心里微微一抽,明天要分手了是吗?
“嗯……好吧。”乐澄有些晕头转向,整个人像是接触不良的小机器人,他有些呆呆地转身,忍不住想,周时锐是通过接吻把酒精种进自己的脑子里了吗?
乐澄一脸懵地上楼,一脸懵地睡觉,第二天醒来,才慢半拍地回过神。
他一边洗漱,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企图振作。
好,今天就会分手了。
期待和伤感并行,把他的心情搅得很复杂。
乐澄想,他还没来得及给周时锐送什么礼物,待会周时锐真要补偿他,他不好意思该怎么办?
忐忑地下楼,乐澄远远便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
周时锐站在那里,深邃的面孔没什么表情,一如往常那般,普通的黑色外套被他穿得扎眼好看。见到乐澄,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
乐澄心里打鼓,有点不确定了,周时锐是要说分手吗?不对吧,他昨天为什么要亲自己?
周时锐已经递给他早餐:“早。”
乐澄勉强镇定地:“早。”
他低头咬了一口牛肉饼,牛肉和洋葱搭配得刚刚好,酥油唇齿留香。
饿了一早上的乐澄被成功吸引注意力。
两人慢悠悠地溜达着,清晨空气清新宁静,过肺后让人产生了一种类似醉氧的放松。
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不好意思开口吗?不对,昨天他们到底接吻了吗?
乐澄感觉好像陷入了楚门的世界,自己是比别人多出了一段记忆吗?
难不成昨天他也喝酒了?
可他昨天喝的果汁呀!
乐澄正胡思乱想着,忽地听到周时锐低低说:“抱歉。”
乐澄抬脸:“嗯?”
“昨晚的事。”周时锐的黑眸静静注视着他,“是我太冲动了,抱歉。”
?
乐澄呆了一瞬。
这是在解释为什么会亲他吗?
他就知道!他怎么可能会记错嘛!
是因为喝酒了吗?虽然不想为醉酒的人找借口,但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喝酒确实会短暂地刺激神经细胞兴奋,让人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但过不久又会抑制大脑皮质,让人困倦,周时锐亲口说自己酒量很差,所以昨天是喝醉了?
喝醉也不应该亲人吧!不对……昨天好像是他主动撩拨的……可他为的只是添柴加火,想要分手呀!
“嗯……”乐澄勉强组织出语言,“没事。”
周时锐:“嗯。”他停顿片刻,“走吧,去上课。”
乐澄乖乖应了,走了一会儿,忍不住去看他平静的侧脸。
所以……是不分手了?
周时锐是这个意思吧?
心情大起大落,乐澄忍不住揪了一下周时锐的衣袖,却被周时锐自然地扣住手腕。
温热修长的手指擦过肌肤。周时锐很有耐心地看向乐澄:“怎么了?”
乐澄唇瓣微动:“没……”
一路相安无事地到了教学楼,乐澄和周时锐拜拜,周时锐又叫住他。
“中午我们一起回去。”周时锐这样讲。
“哦……好。”乐澄答应着。
话到这里,本应结束了,但周时锐却没走,也没动。
两点漆黑的眸子垂下,周时锐观察着乐澄的表情,想看他有没有放松一些。
昨晚他太冲动了,亲了乐澄,像是表明自己的心意,但乐澄的表情明显紧张,他半夜思来想去,认为乐澄应该是太开心,外加意外,被吓到了。
毕竟情侣的转换适应也需要时间。
所以他要向乐澄道歉。
初次接吻,他应该更轻柔一些的,可乐澄的嘴巴太软,让他忍不住深入。
他应该定力再好一点。
周时锐抿了下唇:“不要生气,这次是我不好。”
乐澄抬头,撞上周时锐专注的视线,让他好像被烫了一下,心情很复杂地磕巴道:“嗯、嗯!那我去上课了,拜拜!”
乐澄想,又解释了一遍,看来真的很怕自己误会。
周时锐这人蛮好的,怕自己尴尬,一个劲地把错往身上揽。
周时锐可能不恐同了,但冲动过后,素质较高,不好意思提分手。
回到教室上课,乐澄走神,思考了半节课,终于得到以上定论。
刚下小半节课,教室铃响,乐澄看到周时锐给他发了消息。
[周安徒生:下午有课吗?]
乐澄犹豫片刻。
[橙子:没有,怎么啦?]
[周安徒生:我们出去吃]
[橙子:好啊]
[周安徒生:可能有几个朋友,介意吗?]
[橙子:没事]
乐澄回复完消息,感觉到一阵迷茫。
所以周时锐到底要不要和他分手?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出去吃?
乐澄纠结地想啃指甲,终于熬到一节大课下课,他看到周时锐正静静在后门注视着他。
嗯?!
乐澄站起身,快步走到周时锐面前,他们两人外形都扎眼得很,行人纷纷侧目。
“这帅哥是谁?”
“周时锐,超有名,你不认识?”
“想起来了!旁边他男友?哇,接男友下课吗?”
乐澄问:“你怎么,你怎么来了?”
“不想我来吗?”周时锐接过他手里的课本,“怕你等久了。”
“不是。”乐澄说,“想你来的。”
乐澄说话有些吞音,这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听在耳朵里,像是“想你”。
尽管知道是说话习惯的缘故,但周时锐还没忍住,浅浅扬了下唇:“嗯,走吧。”
乐澄和他出了学校,然后坐上车。
周边景色逐渐变成了陌生的模样,乐澄一边好奇,一边忐忑:“我们要去哪呀?”
周时锐和他说了个餐厅名字。
乐澄上次和谭小白出去时听说过,人均两千加。
乐澄忽然想起,上一次,他认为要和周时锐分手时,周时锐也带他出去吃了顿饭。
……这不是顿断头饭吧?
吃完咱俩就拜拜,拜拜就拜拜。
蛮体面的。
乐澄心情有些难言,扭头,看了周时锐一眼。
他这个眼神有些悲伤、有些高兴、还有些……馋。
很复杂、值得送进某影教材的一个眼神。
周时锐被他看得怔了一下,随即问道:“饿了吗?”
“有点。”乐澄很诚实地说。
周时锐低头摸向口袋,乐澄也有些好奇,就看周时锐摸出了一把糖。
红的绿的蓝的,牌子上像是俄文,乐澄看不太懂,周时锐帮他剥开一颗:“吃糖缓一下。”
甜滋滋的巧克力放进嘴巴,乐澄心情复苏,眨了眨眼。
周时锐见他吃完,又问:“要不要喝水?”
乐澄点点头,周时锐帮他拧开瓶盖。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他们才到达目的地,乐澄下车,和周时锐一起上楼。
环境幽静典雅,乐澄好奇地左看右看,服务生为他们推开门,乐澄看向屋内,猝不及防地,和一众陌生面孔对视。
四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言。
“我靠。”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其他三个人才反应过来,“锐哥……乐澄,快进来呀,等你们很久了!”
乐澄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上课看到周时锐的消息时他太过紧张,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还有一个前提条件是:有几个朋友。
那这顿饭……
周时锐淡声介绍:“他是魏方圆,这个是盛野,旁边躺着的是钱林。”
“不是我说你钱林。”盛野说,“来人了能不能注意点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