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综下班后被毛茸茸扑倒[穿书](240)
宁思白正在给米糕讲故事,米糕趴在他腿上听得津津有味。
“那个女巫是好人吗?小美人鱼的尾巴有没有变成腿呀?”
“后来啊,女巫告诉小美人鱼... ...”
夏鸣没有打断他们,在一旁站到故事讲完才轻拍了下宁思白的肩膀:“我有点事想问你。”
宁思白点点头:“米糕,你去和哥哥姐姐玩,我有点事要处理。”
“怎么了?”宁思白跟着夏鸣进了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斟酌了几秒,夏鸣说:“现在你和我的处境是一样的,如果钱莉不下台,你也没有好果子吃,尤其是现在你没有了卫恒的保护。”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这么简单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直接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夏鸣喜欢和干脆的人合作,更喜欢和识时务且干脆的人合作,交流起来能轻松很多。
“我要你把钱莉的黑料给我。”
“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东西?”宁思白反问。
“你跟着钱莉那么多年了,比我更了解钱莉是什么样的人,不可能不提早做出防备。”
钱莉是个典型利益至上的小人,为了让手底下的艺人火,娱乐圈那套潜规则肯定少不了。
夏鸣好歹也在娱乐圈混了那么多年,见过太多这种事。
为了一部戏打着和导演吃饭的名义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见得太多了。
钱莉不可能干净,宁思白之所以在这种人的管理之下还能保持和颜悦色,就说明了他手上肯定拿捏着钱莉的死穴。
宁思白笑了起来:“夏鸣,你是不是早就把我算计在内了?”
夏鸣笑笑没说话。
宁思白从那个笑容中已经得知了答案。
他的可怕之处,宁思白这才完全感受到,心中只剩下空洞的恐惧,找不到源头,理智告诉宁思白:绝对不能和夏鸣为敌。
绝对不能。
“好吧,我手上确实是有些东西,跟在钱莉身边这么多年,我也不可能完全不做防备,不过那些东西不在我身上,在我自己的私人住宅的U盘和电脑里。”
那套房子连卫恒都不知道,用来藏东西最适合不过。
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要是被钱莉或者卫恒发现了,只会让宁思白失去筹码。
“如果要拿到,可能要等综艺结束以后了。”
夏鸣嘴角的笑容愈发深刻,他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没关系,我们等得起,再让钱莉蹦跶几天吧,不过可能就是苦了你了。”
“什么意思?”
“钱莉大概率是来晋山了,估计你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夏鸣抛下这么一句空荡荡的话就开门走了出去。
“爸爸,你来看,这是我给弟弟做的小红花,好看吗?”
森森早已经把昨天的恩怨抛之脑后,迫不及待拿着他用剪刀剪的小红花小跑到夏鸣面前邀功。
那片布料很光滑,剪出来的花瓣更加偏向樱花形状。
夏鸣往旁边看了眼,糖糖和米糕也在一旁拿着小剪刀咔嚓咔嚓剪红布。
红布一大半被他们压在了屁股下面,夏鸣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的布料,他轻轻皱着眉。
宿景言和苏扬在旁边争论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没有把几个小朋友的举动放在心上。
宿景言:“夏鸣比沈柏书粉丝多。”
苏扬:“沈柏书头发长,比夏鸣漂亮。”
宿景言:“夏鸣比他有钱。”
苏扬:“沈柏书背景比夏鸣厉害。”
宿景言:“夏鸣嫁了个老公,老公财力雄厚,背景惊人。”
夏鸣:???这两个人简直不要太无聊了,这是什么三岁小孩的争辩现场吗?
“爸爸,你快点看这个小红花好不好看啊。”森森的声音把夏鸣的思绪拉了回来,目光再次落在小红花上面。
边缘并不整齐,上面还粘着一根极短的红色线头。
夏鸣越看越觉得森森手上的布料很眼熟。
他没有回答小老虎的问题,而是问:“你手上的花是拿什么东西剪出来的?”
森森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眼睛东看西看:“剪,剪刀啊。”
夏鸣蹲下把他的脑袋摆正看着自己,这小孩为了不看他差点成了斗鸡眼。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剪刀的事,是哪里来的布料?”
“就是,就是你衣柜里不穿的那件红色衣服,我们只是用了一小块,其实也还能穿啦。”森森越说越小声,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宿景言和苏扬同时转过头紧张地看着夏鸣。
担心他生气,森森连忙补充道:“这是为了庆祝小霖平安从医院回来,你不会生气的对吧?”
米糕颤颤巍巍地从屁股底下扯出还没来得及剪碎的布料。
抖开一看,好好的一件红衬衫,变成了肚兜。
缓缓闭上眼睛,夏鸣脑子里拼命告诉自己。
不能打,不能打,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不能打。
“那个,爸爸,我是因为看你一直不穿,觉得放着也是放着,没什么用才把他拿出来做小红花的。”
“森森!”宿景言头疼地站起身来,“快点和你爸爸道歉。”
“可是这是不要的衣服了呀,爸爸从来不穿,老师教过我,要学会废物利用。”
没有人会把两万多块的高定衬衫当作废物,夏鸣不穿只是因为这件衣服比较贴身,穿着去餐厅多少有些放不开手脚。
森森可真是好大儿,这么轻易就把他的衬衫剪成了这样子。
抓着衬衫的手泛着白,和红色的衬衫倒是刚好适配。
夏鸣抬手把森森口中的“破烂”搭在沙发背上,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还关上了房门。
宿景言蹲下身,看着闯了大祸的儿子,语气也飘了一层寒气。
“森森,你今天的做法非常有问题,就算是你爸爸不要了,在处理他的东西之前也应该和他商量一下,衬衫不是你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拿?”
“我... ...我就是想让小霖开心点,但是我们哪里都找不到可以做小红花的东西。”
“你觉得你今天的做法是对的?”宿景言气得不轻,额头青筋跳了两下。
森森说:“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是我觉得没有错,我只是想要弟弟开心而已!爸爸他也喜欢弟弟,不应该高兴吗?”
小老虎委屈地流下了眼泪,之前的记忆也在一点点重合,他边哭边说:“而且爸爸之前对小霖和我说了很过分的话,我只是拿走了他的衬衫而已。”
宿景言第一次带孩子,他父母对他也大多是放养式教育,他不知道该怎么教导孩子,这也是他当初想找个伴侣的最大原因。
找到伴侣后,他又忙于工作,所以现在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给森森正确的引导。
“森森,他是你的长辈,你要尊重他。”
森森却问:“可是长辈说的话就一定是正确的吗?小朋友就必须所有的事情都听长辈的话吗?而且爸爸之前说的话也让我很难过,他都没有和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