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99)
楚究:“想解你围裙。”
郁南:“?”
楚究说着,真的伸手把他系在腰间的围裙解开,把围裙一扯,“我来。”
郁南:“你还会炒菜?”
楚究:“会,而且餐具不会掉得到处都是。”
郁南有点不好意思,他炒菜就有这个毛病,喜欢铺很多的餐具,炒菜的过程就会掉一些小东西。
郁南解释:“因为台面太小了。”
楚究赞同地点了点头:“对,不怪你,确实台面太小了。”
“……”怎么会有人把赞同的话说出了否定的意味来。
楚究自己系好围裙,“这围裙不错。”
郁南:“买案板送的,你喜欢送你了。”
“你穿比较合适。”
郁南心想一件破围裙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楚究这是在闲聊瞎扯淡,“主要是身材好。”
楚究瞥了他一眼:“那有机会再穿。”
郁南没有猜透楚究百转千回的心思,附和道:“嗯,好,天天穿。”
楚究手抖了下,油差点倒多了。
这回轮到楚究赶人:“你出去等。”
“我给你打下手。”
“厨房太小,你在这儿,我热。”
“……”
有人炒菜那郁南就去收拾餐桌,桌上有个空花瓶,郁南搬家的时候留着他,本想文艺一把学着人家插个花什么的,但这么久了,这花瓶连一根草都没见过。
郁南想了下,楼下正好有棵藤椒树,郁南下楼折一节结了藤椒的树枝,带回来修修剪剪,插到花瓶里也算有那么一回事。
他还趁机把衣服洗了,楚究做完一桌子菜的时候,郁南正在抖内裤准备晒上去。
不巧的是,内裤是鲜艳的红色,右上角还绣着个闪着金光的“福”字。
两人均呆了一瞬,郁南尽量镇定自若地挂上去,还特地解释道:“不提前两年过本命年,是对本命年的不尊重。”
楚究抬了下眉,像努力回忆什么,接而意味深长道:“不是纯黑半透明丝质。”
郁南:“……”好想把手中的晾衣杆变成大砍刀。
楚究好脾气地笑了笑:“别凶了,过来吃饭。”
看在饭的份上,郁南暂且不跟他计较内裤风格的问题。
楚究上菜,立刻注意到了原来空空的花瓶里插了个结了许多小果实的树枝。
非常有创意,很符合郁南心血来潮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
楚究问:“这是什么?叶还带刺。”
“藤椒,能做藤椒鱼的那种。”
“花瓶不应该插花么。”
郁南随便胡扯:“花椒藤椒不分家,花椒再怎么说名字也带花,藤椒四舍五入也是花。”
楚究笑了下,若藤椒有思想,肯定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它会以花的身份出现在花瓶里。
楚究:“你喜欢什么花?”
郁南:“有钱花。”
“……”
眼看话题就要掉到地上,楚究反问他:“你难道不应该礼貌地问我喜欢什么花吗?”
郁南笑了下,“你喜欢君子兰。”
楚究难得诧异:“你怎么知道?”
“你办公室那几盆长得很好,忙得双脚不沾地的大老板却养得那么好,不是喜欢是什么”郁南揉着肚子说,“好了,我饿了,吃饭吧。”
楚究抬了抬眉,郁南刚才是在撒娇吧。
郁南走到桌边,看到色香俱全的五菜一汤,虽然用的是不锈钢碟子装着,但仍能看出一些高级感来,显得他刚才炒的那一盘木耳炒肉片过于地摊了,他确确实实被楚究的厨艺惊艳到了。
更惊艳的是,味道居然不错!
郁南一向重口,看不上那些清汤寡水,原来清淡并不代表没味道,原来保留食材原有的味道也很美味。
二话不说,在维持最基本的饮食礼仪和形象的前提下,郁南用比吃麻辣香锅还快的速度干掉两碗白米饭,还特么的不受控制地打了个饱嗝。
楚究不动声色地收拾碗筷厨房,郁南过意不去:“放着让我来吧。”
他嘴上客气,但屁股一动不动,直到楚究收拾打扫完,郁南再客气一句:“都说放着我来了。”
楚究擦干净手,带好手表,整理衬衫袖口,又恢复到矜贵的模样,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竟会弯腰洗手做羹汤。
郁南莫名想到了田螺姑娘。
楚究坐到了他的对面,“吃饱了?”
吃饱喝足的人毫不吝啬地夸奖:“嗯,吃饱了,真好吃。”
“那现在说个正事?”
郁南连忙打住,“等一会,消化一下再谈工作,饭饱不思工作而是思……”
郁南麻溜坐直:“老板你有什么正事?我洗耳恭听。”
郁南总算明白为什么中医养生提倡吃三分饱,吃太饱不仅伤脾胃,而且伤脑子。
楚究:“吃人的嘴软,你现在嘴软不软。”
郁南抿了抿唇,笑者说,“软得一塌糊涂。”
“那说吧,最近为什么刻意躲着我?”
郁南本想再打个饱嗝,闻言饱嗝都咽回去了,结果整个人似乎有一口气卡在喉咙里,特别难受。
楚究倒了一杯柠檬水递给他,郁南接过,喝了两口之后终于顺畅了些,不得不说,楚究这人是聪明,什么事都想得很远,想到几步之后的事情,如果他去下围棋,肯定是大师。
他这种走一步想后面二十步饿性格,今晚他献殷勤只是铺垫,目的就是为了问这句话。
可说这话题还不如谈工作呢。
郁南接机战术性沉默,试图无声转移话题,但楚究铁了心打破砂锅问到底,“现在又喝我的,嘴更软了是不是。”
郁南抿着唇放下水杯,快速瞟了楚究一眼又移开眼。
楚究像研究恐龙化石一样看着他,恨不得再拿个放大镜看。
郁南皱着眉摇了下头,“没有啊。”
楚究快速地蹙了蹙眉,“不是说嘴软了?”
郁南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真没有。”
楚究笑了下,抬眼看着郁南,像法官列举犯人罪状一般罗列他的“罪行”,“签字文稿都是周亚兰转交,开会从不抬头,没事做的时候一直在本子上画乌龟,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午饭没等到人少后再去而是去挤电梯,打开水上厕所都下楼,甚至叫你拿点零食到办公室,你都要拿两张废纸当做文件打掩护,巴不得两人不认识,还说没有?”
郁南不曾想过,楚究每天忙得恨不得走路都要踩风火轮,怎么会察觉到这么多细节,甚至连他开会画乌龟都知道。
即使楚究察觉了,但郁南是绝对不会承认的,“需要签字的文件让总监转交是我的本职工作,原则上我不能越级,开会不抬头是因为做记录,早去吃午饭是因为现在天冷了饿得好快,上下楼打水是因为医生说要多运动,至于那两份文件,我是要放到门口碎纸机,一着急就拿过来了,另外,我在笔记本上画的不是乌龟。”
楚究气笑了,“那是什么?”
郁南:“玳瑁。”
楚究:“……”
看着某个强词夺理的人,楚究觉得应该教训一下了,他站起来,坐到他的身侧,狭小的双人沙发立刻被挤得满满当当,楚究人在动,但是眼睛从没离开过郁南的眼睛。
郁南有点心虚地往后挪了挪,挪到无处可挪,再随便扫了扫头发强装镇定。
后来实在装不下去了,起身道:“我去洗点水果。”
不料还没迈步,就被楚究拽回来,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楚究一倾身,整个人罩在他上方,天花板上的圆形灯泡变成了楚究的脸。
两人呼吸轻浅,却因周边环境太过安静而变得清晰。
相似的场景再现时,人总会特别容易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场景,他的手臂环上了楚究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