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13)
可这孩子偏偏生性冷淡,一副准备孤独终老的模样。
加上楚究二叔家人丁兴旺,和楚究平辈的楚城和楚平,前段时间才生了第三胎,天天在周玉荷面前显摆,周玉荷都快气死了。
楚究:“妈,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好好照顾你,你放心。”
周玉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说,你是不是还在惦记那个左星河?”
楚究面不改色道:“没有。”
说到这个左星河,周玉荷就来气,之前楚究不理睬他的时候,他对楚究软磨硬泡使出浑身解数让楚究跟他在一起,还时不时跑到她面前来刷存在感,说会一直陪在楚究身边,害得她信了他的邪。
后来他忽然发现梦想和远方比楚究重要,背着一把大提琴就出了国。
楚究从那以后就没跟谁有过半分亲近,直到现在,已经32岁高龄,还是个老处男。
吃的饭全长在身高和工作的本事上了,恋爱压根儿就不会谈。
周玉荷:“反正今晚你不去也得去,别给我耍什么小心眼。”
楚究扶周玉荷躺下,“好,我一定去,你放心吧,好好休息。”
“我那个救命恩人找到了之后,你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他帮我追狗的时候摔倒了,然后再重谢人家,哦,不,带他来见我,我要亲自感谢他,哦不,我们要亲自登门道谢,再送一面锦旗到他公司。”
“好,知道了,放心吧,交给我吧。”
训完儿子,周玉荷想起子孙和满堂,不禁黯然神伤,“我这一晕,也不知道子孙和满堂还能不能找得到了。”
楚究:“我已经叫人去找了,你别操心了。”
周玉荷:“你不让我操心,让我放心,你倒是谈恋爱去,结婚去,生孩子去,也不知道自己几岁了。”
楚究:“……”
楚究觉得头疼,结婚生子一直不在他的人生规划范围之内。
他喜欢用钱去摆平事情,需要付出感情的事真的既麻烦又累赘。
还好,楚究就接到了苏宛青的电话,说她回去找狗的时候在山城公园找到了救命恩人,他牵着四条小狗在原地等,叫楚究过来一趟。
楚究挂了电话,“妈,你好好休息,救你的人找到了,还在公园里,牵着小狗,我这就赶过去。”
“好好好,你快去。”
楚究赶到山城公园的时候,苏宛青正在和救命恩人谈笑风生。
救命恩人背对着他,看背影有点眼熟。
苏宛青看到了楚究,朝他招了招手,对郁南说:“郁南,周阿姨的儿子来了。”
郁南回过头,愣了下,笑容立刻凝固了。
来人居然是楚究。
先前还对他威逼利诱跟他谈生意的楚究。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缘分?
事情非得往这个方向发展吗?
楚究的反应比他还精彩,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惊愕和懊恼。
就像穿进郁郁葱葱灌木丛中的大狗,出来时身上沾满了密密麻麻的苍耳。
郁南决定把他赶回灌木丛里呆着,让苍耳继续攻击他。
郁南咧嘴一笑,趁着没人注意,快速地朝他wink了下,接而抬了抬眉,还悄咪咪用手指给他比了个心。
郁南摆出一副第一次见面情不自禁的样子,真诚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戏谑:“哇,他好帅啊。”
楚究:“……”
第9章 是心动啊
郁南特别理解楚究的心情,一个费尽心思攀附自己,最后还把自己给办了的人,正好救了自己母亲的命,心里的苦楚和无奈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
一边避之不及,一边又不得不感恩,楚究这一步迈得是相当困难。
见楚究忽然停下脚步,苏宛青又笑盈盈招了招手,“楚究,过来。”
但楚究毕竟还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收起情走了过去,站在郁南面前,温文尔雅道:“你好,久等了,感谢你救了我母亲。”
完全没了早晨和他谈生意时的高高在上,颇有事儿一码归一码的气度。
郁南也一码归一码,笑答:“不客气。”
郁南确实等得是有点久了,这两只小狗这么持久,繁衍后代花了一定的时间。
等完了狗狗繁衍后代,溜了一圈狗之后,才等来了狗主人。
他本想做好事不留名,苏阿姨生怕以后找不到他,硬拉着他让他等报恩的人带他上医院检查。
如果知道对方是楚究,郁南牵着狗就跑了。
此时苏宛青手中的四条小狗闹腾着,她看向楚究说:“狗子估计是饿了,我先带他们回去吃饭,这里就交给你了。”
楚究:“好。”
苏宛青:“楚究,他刚才追狗的时候摔倒了,手还流着血,你带他到医院看一下吧。”她转过身朝郁南点头,“郁南再次谢谢你哦。”
郁南:“应该的,您慢走。”
苏宛青一走,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中,郁南也不指望楚究跟他道谢。
但两人四目相对,楚究眼中的感激和嫌弃正在倒戈相向,似乎在一决高下。
郁南稳住自己痴情汉的人设,盯着楚究的眼睛,抬了下眉,故作花痴的姿态毫不收敛,低声唱起来:“是心动啊,糟糕眼神躲不掉,对你莫名的心跳……”
曾经小一百多万粉的唱歌博主,浅吟低唱恰到好处的深情,但仔细抽丝剥茧,仍能听到许多戏谑。
楚究的脸色,像直接狂饮地沟油。
郁南得逞,悄咪咪挑了下眉。
楚究:“怎么又是你?”
瞧瞧这高高在上的语气,若不是救人,楚究恐怕是要怀疑是他处心积虑预谋靠近。
郁南当了护士这么多年,再跟渣男谈了那么多次恋爱,什么本事没学到,就是练就了能笑看一切的好脾气。
郁南忽然想逗逗他。
他笑了笑,神秘兮兮地指了指天上。
楚究没顺着他的手指看天上,而是冷漠地看着他。
郁南动了动指着老天爷的食指问:“你不好奇我指天上是什么意思吗?”
楚究不为所动:“说个数吧。”
郁南觉得像楚究这样的资本家挺有意思的,凡事都优先喜欢用钱来解决,这种办法简单直接,不需要浪费感情。
倒不是郁南有多清高,而是他当护士那么多年,给无数个病人心肺复苏,也从没有人说要他说个数,所以他听到楚究说这话时有点回不过神来。
就像上午楚究问他多少钱才打掉孩子时,他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开多少价才能把胎给堕了,救一个人可以要多少钱?关于生命,好像很难有个定量。
把生命换算成金钱,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
郁南笑了下,“你先猜我指着天上是什么意思,我再说个数。”
楚究不耐烦地皱眉,很想刀他但又顾忌自己救了他的母亲,很想快点结束这对话,特敷衍配合他:“什么意思?”
郁南没料到楚究竟入了他的坑,忍着笑故作羞赧道,“缘分,是天定的,幸福,是要争取的。”
“……”
楚究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脸颊的肌肉动了下,似乎在咬牙。
他沉默了半晌之后,冷声道:“没想好的话,周一上班告诉我,连今早的一起。”
郁南一只手捂住小腹,抬起长睫看了他一眼,随后很快就垂了下来,轻声细语道:“你知道我要什么的。”
他说完,低头看脚尖。
无奈的控诉,似一朵受尽了委屈的人间娇花。
楚究:“……”
不出郁南所料,楚究似乎耗尽了毕生所有的耐心,抛下一句“你想好了跟我说”后,扬长而去。
郁南痴情人设装够了,转过身,翻了个白眼之后也朝家里走去。
像楚究这种,一辈子顺风顺水的高岭之花,总习惯高高在上和人说话的人,之前他也就只撩过五六七八个吧。
但郁南也很丧,这一顿操作下来,他努力了一个星期保住的工作估计就要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