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148)
或许惯性思维使然,他觉得只要把漏洞补上之后,楚究就不会深究,生日宴那天楚究的所作所为,主要是想让周玉荷知道怎么回事,却不料后面有更大的局。
这翻身仗没得打了。
*
人生有很多种苦,有的苦是机关算尽却功亏一篑,有的苦是没有几天好活了却还要遭受牢狱之灾,还有一种苦就是听着表白,可人却被封印在病床上,一只手打点滴,一只手缠纱布,明明应该做很多事,但却什么都做不了。
就比如楚究现在。
拍卖成交要落锤,合同谈拢要盖章,确定关系了怎么也要意思一下吧。
楚究本想鲤鱼打挺起身,想要身残志坚地抱一下亲一下,这才算是关系正式确定了。
可刚确定关系的男朋友让人不太有安全感,预判了他的预判,一个眼神给他瞪了回来,“躺着,不然我收回刚才的话。”
楚究只好乖乖地躺了回去,但嘴必须要给自己争取点转正男友的权利。
楚究:“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能说收回就收回呢。”
郁南非常横:“我说的话,我想收就收。”
某些人不按套路出牌,但这确实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楚究吃了个大憋屈。
郁南剥了个砂糖橘,掰了一瓣碰了碰楚究的嘴唇,撩了下眼皮看他,“吃么。”
虽然郁南就很正常看了他一眼,但他仍觉得郁南媚眼如丝。
楚究:“吃了会挨打吗?”
郁南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搞得莫名其妙,“你在想什么?”
楚究帮他回忆:“上次在电梯里,你喂我吃棒棒糖,反手就把我揍了,忘了?”
郁南扬了扬眉,把碰了楚究嘴唇的橘子瓣收回来放进自己的嘴里,接着又吃了几瓣,腮帮子随着咀嚼一鼓一鼓的,像只小仓鼠。
看着让人很馋。
郁南:“嗯,是有这么个事。”
楚究:“……”
郁南慢条斯理地吃着橘子:“你和你爷爷今早早饭吃的什么?”
话题突然转变,楚究没有防备,老老实实回答:“包子豆浆,我还喝了一杯咖啡。”
“肉包还是菜包?”
“菜包。”
“咖啡现磨的?”
“对。”
郁南哦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换了个姿势,直勾勾地看着他,飘飘然道:“那桌上怎么会有刀叉?叉包子吃?”
楚究愣了愣,某些人说些有的没的,绕了那么大一圈,原来是套话来了。
郁南看着他,继续问:“还是用来搅拌咖啡?”
楚究第一次感受到了压迫感。
他决定好好培养郁南,以后董事长让郁南当,公司估计发展得更好,他就继续研究数学。
说不定某一天能用数学解释平行时空确实存在。
见他不说话,郁南点了下头,“不说啊。”
楚究妥协,把藏在心底最阴诡最肮脏的秘密说了出来:“在我十岁的时候,孙戴芬给我下过毒。”
郁南心往下坠,剥橘子的手顿了顿。
楚究:“后来我妈不在家的时候,我都不敢在丹枫宫吃饭。”
郁南抿了抿唇不说话,楚究曾半开玩笑说过,他足够聪明,不然活不到现在。
“这么多年,她一直夹着尾巴做人,我一直抓不到她的把柄。”
郁南垂着眼眸,长睫盖住了他的眼睛,楚究看不到他的眼神。
楚究:“刀叉是我故意放的。”
郁南抬眼,楚究才发现他眼尾发红,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
楚究呼吸一窒,有点不知所措,后悔不应该说出来,让这阴诡肮脏的秘密永远留烂在他的心底。
但心里又暗自欣喜,被人心疼的感觉既陌生又感动。
楚究心口钝痛:“你会不会觉得我人性狠辣,连88岁的爷爷都算计进去了。”
郁南摇了摇头,“88岁已经成年70年了,又不是你让他砸人,相对他们做的那些,你这些都不算什么。”
楚究轻声细语哄人:“你不要哭,我以后不会拿自己冒险了,好好活着,挣钱给你花,好不好。”
郁南垂下眼眸,用力吸了吸鼻子,使劲憋着眼泪,终于把眼泪憋了回去。
楚究:“过来抱抱。”
郁南靠过去,避开他的手,脑袋埋在他胸口,听他强有力的心跳。
郁南:“那就请最好的律师,尽量判她杀人未遂,给十岁的自己一个交代。”
楚究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
郁南没有自以为是地指责他的决定,而是像他所说的那样,无论对错,永远替他说话,对他偏心。
楚究:“好。”
郁南:“仇都报完了吗?以后还需要做这种以身涉险引蛇出洞的戏码吗?”
“报完了,不要了,”楚究低声问:“心疼我?”
郁南:“不是,在想万一你有个万一,我怎么跑路。”
楚究:“……”嘴硬的小骗子。
郁南从他身上起来,剥了个橘子递到他嘴边,“好甜,快吃吧。”
楚究忍不住撩拨眼前这个知冷知热的人:“用嘴喂可以么。”
郁南眼波流转:“你确定?”
楚究调整好睡姿,一副久旱逢甘霖的样子,“十分确定。”
郁南剥了瓣橘子,咬在嘴里,起身,双手撑着病床,眼睛盯着楚究,慢条斯理地靠近他。
楚究死死盯着郁南的唇瓣。
郁南越凑越近,楚究严阵以待,迫不及待想分享他嘴里咬着的那瓣甘甜橘子了。
两人一指之隔,橘子的另一端已经碰上了楚究的唇,郁南动了下,橘子瓣轻轻点了点楚究的唇。
楚究刚想张嘴,郁南吸溜进去,人也撤了,抬手摁响了他床头的铃,楚究落得一场空欢喜。
郁南:“点滴打完了。”
楚究:“……”
郁南把剩下的半个砂糖橘塞进他嘴里,笑道,“用嘴喂,你受得了么?”
楚究咬着橘子,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句,身体真的是革命的本钱。
他现在这样,真的只能任人宰割了。
楚究:“你等着,等我出院,我就……”
郁南笑了下,打断他戏谑道:“你就什么?”
“想知道?靠过来。”
郁南很配合地靠过去,耳朵停在楚究嘴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你说,我听着。”
楚究咬耳朵低声调情:“操你,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郁南笑了下,转过头看着楚究。
他方才眼底的红还没褪去,杏眼看人时又纯又欲,看得楚究血压飙升。
郁南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下他的嘴唇,低声道,“好啊,我等着挨你。”
楚究脑袋里的弦断了。
第66章
某些人省了关键字,整句话话却更加风骚露骨了。
楚究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马上把人摁在身下这样那样,奈何敲门声响起来了。
郁南抬了抬眉,恢复到乖顺的模样,朝着门口说:“请进。”
护士走了进来,楚究只好曲腿,隐藏18cm高的小帐篷。
郁南憋着笑,装着云淡风轻地看着楚究一脸吃瘪。
护士看楚究神色隐忍面颊绯红,拔了针之后皱着眉拿出了体温枪,朝楚究的额头滴了下。
“没发烧啊,”护士小声嘀咕了下,又看向楚究:“你是哪里不舒服吗?不舒服要说出来,不要忍着。”
郁南心想这还真不好说。
楚究:“……”
楚究便宜没占到,脸却丢光了。
楚究需要住三天院,三天后刚好是年会,他还能身残志坚地再年会上亮个相。
郁南不惯着他,请了个护工照料,自己就想着回去上班了,完全没有刚开始热恋时你侬我侬的状态,非常理智冷静,宛如老夫老妻。
楚究也不想那么矫情,但看到某些人那么决绝,还是忍不住争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