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疯批A后,他黑化求负责(172)
“卖主求荣的贱狗。”祈万山冷哼,别开脸。
他还有身为“主子”的自傲,并不想搭理林盛。
林盛笑笑不说话。
他给祈万山当过好几年助理,自然知道祈万山表面上傲气,心里早已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了。
祈万山生气,他就舒心。
骂他的那几句越听越像垂死挣扎,令林盛笑意更甚。
冷冽的视线瞥来,林盛收敛笑意,进入正题:“祈万山,已经有cw组织的人称见过你与接头人攀谈,是否属实?”
祈万山抿紧嘴,一言不发。
他装聋作哑的样子令林盛心头窝火,忍不住提高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奉劝你们别白费心思。”祈万山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又转为畅快的舒爽看向对面两人,“我身后的人,你们惹不起。”
“那就劳烦祈总将幕后之人身份供出来,我们看过才知道惹不惹得起。”林盛不为所动地保持微笑。
“这有你这个走狗说话的份吗?”祈万山恼怒地呵斥,瞪向祈越,“祈越!我是你爸!你就这么让外人羞辱我!”
林盛收敛笑意,声线冷下来:“祈万山,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你现在已经被那边抛弃,现在招供出一切,或许还能免除死刑。否则,光是那些地下交易,就足够你被枪毙十多次!”
“和老子装?”祈万山不吃这一套,冷笑着说,“我就算说了也是死路一条,凭什么要给你们情报?”
果然是老油条,没祈阳那么好糊弄。
接下来,无论林盛怎么盘问,祈万山一言不发。
林盛气得恨不得冲上去打他几巴掌,却只能坐在原地。
按照律法规定,他们在审问过程中是不允许对罪犯动刑的。
虽然祈万山并不是通过最高监察院进行抓捕,现在的审问也属于私审,但祈越就在他旁边坐着,他总不能当着上司的面违反条例。
对面的祈万山摆明了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不肯开口。
现在案件流程都必须上传公示网站,一旦动手被媒体曝光,就必须上法庭了。
到时候祈万山就有时间去拖延,甚至于全身而退。
正僵持不下时,祈越突然站起身。
“出去。”
他摘下胸前别着的徽章,冷声开口。
“什么?”林盛愣了一下。
“出去。”
祈越再次重复。
他摘掉腕表,朝祈万山走去,清酒味信息素霎时间铺散开。
威压临头,林盛意识到祈越要做什么,连忙压抑住自己想用信息素抵抗的冲动,快步走出房间关上门。
门外,张助理正在整理祈万山的又盘查出的一部分地下交易数额,翻着一连串的数字,他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
妈呀,他从秦始皇上任开始不眠不休打工到现在都没这么多啊!
这些资本家每天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张助理不敢想。
不远处传来关门声,张助理连忙抬头看向对方。
“林特助,怎么样了?”
林盛沉默一秒:“……还好。”吧。
话刚落音。
门内便传来祈万山几近破音的嘶吼声。
第205章 暴打渣爹,他的道歉
凄厉的尖叫声听得人耳根刺痛。
紧接着,是怒骂。
“祈越你敢打老子你疯——啊!”
拳拳到肉的声音一声压过一声,光是听着碰撞声都能想象出里面单方面的压制有多绝对。
祈万山起先还大叫着想抵抗,渐渐的,只剩下惨叫和求饶。
祈越依然没有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祈万山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门紧紧关着,其他人只能忐忑地在门口等待。
张助理手指发抖,都快疯了。
今天在办公室的时候林盛说今天没什么工作,陪着出去一趟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跑外勤,可以偷个懒什么的,屁颠屁颠跑来了。
可到了这边,才发现哪是跑外勤,分明就是看他们boss审问亲爹来了!
他原先也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知道祈越和长辈关系不好,还以为是小时候缺爱什么的……刚才听祈万山在里面鬼哭狼嚎才知道两个人可不是简单的闹变扭,完全是有血海深仇!
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不该知道的!
再这么下去他能活着退休吗!
张助理听着里面沉闷的殴打声,头上的汗越来越多,深深感到自己前途渺茫。
渐渐地,祈万山的惨叫声弱了下来,只剩下细微的呻吟声。
张助理赶紧竖起耳朵听。
过了一会,呻吟声也没有了。
张助理吓得魂飞魄散,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他也不敢去看,只能小声问林盛:“林、林、林特助……总监察不会闹出人命吧……”他哆嗦了一下,“这打伤打残的还能说得过去,要是闹出人命就不得不向陛下禀告了……”
他神色紧张,心想着林盛是他们助理办最守规矩的那个,肯定能去劝劝boss的吧?
虽然他平常也偷偷抱怨工作多总监察脸臭,但心底里还是挺佩服祈越的,不希望他坐牢啊。
张助理带着期望看向林盛,却见林盛弯起唇角,笑吟吟地说:“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
张助理震撼了。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林特助未免也忠心耿耿过头了吧!领导杀人你不能真的递刀啊!!!
他在内心咆哮着,脑子里已经在打辞职报告了。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
浓郁的信息素带着威压朝外涌来,祈越的信息素比他要强悍太多,张助理只闻了一点就觉得腿软想下跪,赶紧找出口罩戴上。
祈越抬眼,俊美的侧脸一片默然,一条血痕从眉梢蜿蜒向下流过,嗜血阴鸷。他却浑然不觉一般,神色淡然地整理着袖口。
张助理整个人都呆滞了,不敢动弹。
祈越递过来一张纸,他僵硬接过,却瞥见对方苍白指节间斑驳的血痕,顿时眼观鼻鼻观心,应了一声是。
祈越的语气就像平时工作一样:“他自己写好了罪状,我现在要去一趟宫里,你们善后。”
张助理赶紧让道。
水流的声音响起,似乎是谁在洗手,地下室里的人影抬了抬手指,祈万山已经无力动弹,费力睁开肿胀的眼皮,却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晃动。
恍惚间,他听见林盛问:
“是否要将祈万山收押起来,统一管理?”
祈越垂眸,用柔软的毛巾一根根擦拭自己的手指,似乎轻笑一声。
“一个没用的废物,有管理的必要吗?”
这句话似曾相识,一下子激活了祈万山封存已久的记忆。
他突然想起来,几年前祈越刚分化时有人请示过他是否带祈越去进行这方面的教育。
当时他怎么说来着?
眼前似乎有血液流淌而过,从皮肤上滚落带来痒意,祈万山张了张口,浑浑噩噩的脑子终于想起当时自己的话——
“一个没用的废物,有管理的必要吗?”
时隔多年。
祈越把这句话还给了他。
*
从宫里出来时,已经接近凌晨。
走出宫门,便一眼看见不远处停着的车。
他凝视着那辆车,明明知道里面坐着的人是谁,却罕见地站在屋檐下没动。
车里的人先按耐不住,打开车门走过来牵他的手。
夜风带着初夏的热度,祈越的手却一片冰凉。
“怎么回事啊你?手好冰。”
池愿拉着人坐进车里,刚想低头亲亲他的手指,对方却猛地将手抽回。
“别……”
祈越松开池愿的手。
“很脏。”他低低地说。
都是祈万山的血,太脏了。
不能碰他。
“不脏呀,还是这么漂亮。”池愿不由分说抓起来亲了两口,又笑着去亲祈越的唇角,“怎么了?嗯?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