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疯批A后,他黑化求负责(144)
一旁的女官悄悄指了指前面的光屏,女帝才言归正传:“小越,调查cw这件事……于公,你的工作能力非常出众,从未失手,交给你没问题。但于私,姨妈希望你退出调查,后续由别人来接手。”
祈越拒绝:“于公,最高监察院最先抓捕cw成员,对情况最了解。于私,祈万山与cw关系匪浅,我不可能放弃。”
女帝抿唇,仍是沉思许久,才下定决心一般开口:“实际上,cw这个组织,并非三年前才开始活动。”
女帝神色凝重,缓缓说,“在我登基之前,cw一度引起过好几次民众暴乱。”
“那时候他不叫cw,而是叫若水。”
这个组织祈越之前听说过,由一些不满姬氏一族统治的人组成,在古代挑起过好几次战争,后来进入新时代,又几次三番试图抵抗。
不过随着时代的繁荣,大多数人满足现状,组织里剩下的人也就散得差不多了,最后一次消息还是在女帝登基后三个月,几名头目因为抢劫实验室被施以极刑。
女帝单手撑着额头,指尖不停敲着桌面,面上隐隐浮现起痛苦的神色。
沉默了近十分钟,她才苦涩开口: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你母亲的死,和这个组织有着莫大的关系。”
第171章 只想被你骗
池愿放下手机,环视了一圈空荡荡的房间,眉心微蹙。
快一点了,祈越还没回家。
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今天没有什么应酬……奇怪,祈越从不会晚归。
他调出监控查找一番,穿好睡衣去了地下车库。
车库很大,随意停着款式各异的豪车,大部分都是祈桑买来之后丢在这边的。
池愿找了快十分钟,才在角落里找到全车库唯一一辆安稳停在车位里的车。
隔着玻璃,他看见坐在驾驶座上的青年垂着头,发丝垂落下来,盖住眼睛,阴影攀爬上他俊美的面容,更衬得下颌处被光照到的部分冷白到妖冶。
池愿心头猛地一跳。
感受到他的注视,祈越掀起眼皮,还未脱离思绪的眸中带着浓重森冷的阴戾之气,将人瞬间钉在原地,寒意顺着脊背,密密麻麻一片。
池愿指节紧了紧,刚要开口,祈越已经先他一步下车走来。
大掌握住池愿手腕,带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侧,青年的声音低沉温柔。
“阿愿。”
他又将头颅低下,侧脸的亲昵让池愿险些以为刚才的场景是自己的错觉。
但对方比平常更低的体温昭示着不同寻常之处。
张了张口,想问,下一秒身体就失重,被公主抱了起来。
“你干嘛——”池愿慌乱地伸手搂住青年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不要这样走回去,会被管家他们看见的……”
“就算快到夏季,也要穿袜子。”祈越笑着用鼻尖碰了碰池愿的,眼里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望一眼就能溺死在其中。
温柔的语调和轻缓的动作,一见面就粘过来的亲昵……好像和往常没什么差别,但不知为何,池愿总觉得有些不安。
祈越是一向没什么羞耻心理的,好在这个点管家他们已经休息了,才没有被人用奇怪的眼光注视。
虽然知道别人没有恶意,但池愿是那种容易不好意思的类型,因此大大松了口气。
回到房间,祈越竟然放回床上,从床头柜里找到薄袜子,然后低头给人穿上。
白净的脚踝处泛着粉,略微粗糙的指腹怜爱一般揉着,带来痒意。
池愿缩了下,却被紧紧按着。
自从上次感冒之后,祈越就格外紧张这些,甚至相信祈桑随口说的“omega的身体都很娇弱,所以在六月之前最好都穿严实一点。”
……又不是病人哪有那么夸张。
但祈越热衷于帮他穿衣服,所以池愿也就默许了。
穿的过程中,指尖不可避免碰到脚踝处系着红绳的平安扣,祈越指尖颤了颤,动作突然顿住——
“祈越,这是怎么回事?”
池愿带着怒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他在祈越耳垂处碰了一下,摊开手掌,粉白的指尖上,暗红色液体格外刺眼。
“这是什么?”池愿瞪着对方,再一次问。
“血。”祈越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再正常不过。
“怎么会有血?”
“可能是止血药没涂好,我去处理一下。”祈越没抬头,继续慢条斯理给池愿穿袜子。
池愿盯着青年,他左耳的耳垂处不知合适戴上一枚鸽血红宝石的菱形耳钉,刚才在昏暗的光线里没什么存在感,但在明亮的卧室内,却反射出刺眼的光。
他感到一阵烦躁和不安,查看了一下黑化值面板。
果不其然,黑化值在一小时前波动极大,最高时接近80%,几分钟前他出现,才又回到50%左右。
在那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祈越,你为什么会流血?”池愿按捺住情绪,哄着他问。
祈越抿唇,像个做错事的学生,拒绝回答问题。
但池愿固执地看着他,对方沉默了好几秒,终于开口:“戴耳钉的时候没注意。”
池愿更觉得奇怪了:“你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没耳洞啊?不会是耳洞没打好,伤口裂开发炎了吧?”
他凑过来,用指尖轻柔地拨开落在耳朵上的碎发,仔细观察祈越的耳垂。
耳洞处血肉模糊,池愿心疼不已,轻轻吹了口气,一边去找医药箱,一边愤愤不平:“谁给你打的耳洞啊?技术也太差了!都不做消毒处理的吗?我要投诉……”
祈越有些心虚地碰了一下耳垂。
其实伤口是他自己弄的。
在听女帝说完母亲被追杀的事情后,他心中难以抑制地产生戾气,体内的alpha本能不断咆哮着撕咬,血液沸腾让他无法冷静。
理智失控之际,手肘碰倒一旁摆着的首饰盒。
那是下午时苏莱比拍卖行送来的,说是已经清理修复完毕,祈越本想着带回家让池愿先打开,没想到是自己先看见实物。
玫瑰胸针和宝石耳钉滚落,祈越弯腰去捡,指尖被尖锐的棱角刺地生疼,可疼痛压下,又产生异样的愉悦。
等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耳钉直接扎进耳垂。
血沾了一手。
粘稠的血液混合着信息素的味道,顺着骨感指节染红袖口,刺激着感官。
祈越对着后视镜,用粗糙的纸巾随意擦拭几下,确保不会被看出来后便没管了,细小的刺痛针扎似的,久违的痛感,却令他忍不住弯起唇角。
想更进一步对自己施虐,但理智很快将这样的想法压了下去——不行,他受伤阿愿会难过。
现在他是有人爱的家伙了,不能再像对待实验品一样对自己。
从思绪中抽离,祈越看着眼前对着酒精棉签说明书查看的青年,唇忍不住翘起,眸光微闪,盈着笑意。
“你还笑?”池愿抽出棉签,不高兴地看着眼前人,“你是根本没把这点小伤放心上吧?大监察官,知道你以前做任务见过大风大浪,但再小的伤口都会感染破伤风死的你知不知道?”
“阿愿对我真好。”
祈越低下头,侧脸让他拨弄耳垂,顺从地像是大型犬。
“这就对你好啦,你这样很容易被骗的。”
被依赖的感觉让池愿心里软软的,又生气某人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惩罚似的提了下他耳尖。
却被对方找准机会,借力压了下来。
局势反转,刚才还乖巧的犬类摇身一变晃出狼尾,鼻尖亲昵地蹭着主人的脸颊,低沉的声音带着热意:
“只想被你骗。”
池愿一惊,伸手推他,“等一下、还没上药……唔……”
“别管。”
低沉声线就压在耳根,毫不留情地在白嫩皮肤上烙下片片痕迹。
“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