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病美人被小叔在娃综带飞(198)
打开门后不禁意外地笑了:“施医生,你怎么来了?”
施重向来自来熟,更别说如今他跟温竹森已经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心里有什么话都不会遮着掩着。
“来看看你的状态怎么样。”
温竹森给他倒了杯水,而后坐在沙发上,拨弄着沙发垫边缘的小流苏,半天,叹了口气。
分明是焦虑得不行了的表现。
施重开门见山,一点儿也不拐弯儿。
“竹森,在这种时候,你们两个都有点儿焦虑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宫止焦虑的源头,是因为温竹森的焦虑而感到焦虑的。
温竹森知道施重是宫止最好的朋友,此时从施重的口中听说宫止的情绪似乎也不是很好,不由更郁闷了。
“不用担心,”施重拍拍温竹森的手背,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笑道,“焦虑的话,可以用一些缓解情绪的方式来排解。”
温竹森一向非常重视施重的话,此番听到施重这样说,又未卜先知地点明了他和阿止最近都有些紧张焦虑的事实,不仅更加佩服施重了。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温竹森目光诚恳地看着施重。
施重的这个回答方式和态度显然是恋爱了,不过还没来得及跟温竹森分享生活中的细节,就已经开始以后来者居上的姿态为这两个人的“生活”操起了心。
“你们两个平时相处的时候,你觉得你们……”施重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仔细瞧去还带着点儿八卦的意味,“合拍吗?”
宫止叫他来劝劝竹森,他倒是觉得,两个人在感情上没有什么裂痕的话,劝说往往不如直截了当地做一些特殊的事情管用。
温竹森耳尖一红,紧忙看向别处:“还、还行。”
施重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
这话要是宫止说,他还能勉强信上几分,按竹森这么容易脸红害羞的性子来看,显然他们之间的相处再传统不过了,甚至是毫无新意的那种。
难为他们两个顶着这样两张要命的脸玩儿纯爱那些事。
“哥给你准备了好东西,”施重转过身,得意地拍了拍自己身后的背包,而后意有所指地说道,“有时候,换种方式,会让两个人的压力都得到释放,听哥的,没错的。”
见施重如此笃定自信的模样,温竹森红着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就算是为了阿止,他也确实该试试。
温竹森当然不会拂了施重的好意,把人送走之后,便赶快按照施重的指示安排了起来。
没什么好紧张的,他这是在……缓解焦虑,是非常合理的事情。
温竹森心虚地暗自劝说着自己。
释放压力,刻不容缓。
心理建设过后,温竹森拿起手机。
【W:阿止,什么时候回来】
看着被放在沙发上的那套令人看了就会有些脸红的衣裳,温竹森又解了锁,点开聊天界面,红着脸补了一句。
【W:小叔跟你一起吗?】
宫止很快就有了回复。
【温竹森的合法伴侣:小叔今天在老宅,不跟我一起过来】
【温竹森的合法伴侣:怎么了乖宝,你想小叔了?】
温竹森:“……”
【W:你怎么把名字改成这个了?】
【W:我们今晚回老宅就能看到小叔了,倒也不用折腾他过来】
要是鼎鼎来了,场面可能就不太好控制了。
放下手机,温竹森捧着水杯,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似的猛灌了几口。
喝完水,又重新坐回到地毯上收拾起了东西。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才强压着羞赧和失了节奏的心跳,换上了那套衣裳。
出于紧张的缘故,温竹森的注意力太过于集中,根本没有听到手机震动,也没有看到手机屏幕因为收到消息而亮了起来——
【温竹森的合法伴侣:小叔说Alice最喜欢的小球落在家里了,施重带他过来取了】
【温竹森的合法伴侣:竹森?你收到消息回我一下】
外面传来脚步声。
温竹森紧张地摸了摸鼻尖,深吸了一口气,只等指纹锁打开的声音传来——
“阿止,你回来啦。”
在楼下碰到了施重和小叔的宫止几乎是瞬间就听出了温竹森声音的不对劲。
不同于以往的是,卡皮巴拉的声音带着平日里难以常见的涩然,除了……在那种时候。
傍晚时分,房间里并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偶尔透进来的灯光能勉强看得清楚屋内的景象。
宫止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的就是穿着一身粉色猫耳裙、头上戴着毛茸茸猫耳发饰的温竹森。
猫耳短短小小的,从青年蓬松柔软的半长黑发里钻出来,倒像是实实在在地长在了他头上一样逼真。
毫无准备的宫止:“!!!”
身后抱着孩子准备取玩具球的施重:“!!!”
好在温竹森跟自家小叔有着同样的默契,并不会让Alice失去最心爱的玩具,所以提前就把Alice的球球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
这工夫也方便宫止一把就摸到了玩具球,直接转身将球塞进了鼎鼎的手中,紧接着将二人关在了门外,不让他们看到屋内的惑人画面。
“这是Alice的球,好走不送。”
施重早就提前捂住了怀中奶娃娃的小耳朵,歪头用衣领摁了摁被震得发痒的耳朵,继而不满地嘀咕了一句:“……我就说我不该来。”
他把书包里的东西留下之后,只想着竹森要是压力大的话,这几天可以尝试着用一下,没想到居然压力已经大到……今天就要试一下的程度了。
即便有小施宝贝的保护,鼎鼎也被自家乖宝贝的反应惊得半天才回过神来。
想起乖宝贝关门之前屋中那一闪而过的画面,奶娃娃好奇地问道:“小施宝贝~森森为什么穿着粉色裙裙呀~”
奶娃娃话音刚落,就传来了施重惊慌失措的解释:“是、是、是因为森森太热了,叔,咱去吃点儿东西好不好?然后再去游乐园玩一趟,时间……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
人类幼崽的新眼睛果然好用,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而且还是在那么暗淡的光线下,居然就看清了温竹森身上的裙子是粉色的。
猛力甩上入户门后的宫止将后背紧贴在门板上,一脸愕然地低头看着随意地坐在地毯上的温竹森。
门外回荡着奶娃娃渐行渐远的疑惑小奶音:“可是现在是冬天呀,小叔怎么一点都不热呀?森森会不会生病喔?我要回去告诉森森多穿一点!”
宫止充耳不闻,按紧门锁。
“宫先生,这是你的新婚礼物,”温竹森艰涩地咽了下口水,细长手指搭在宫止的西裤皮带扣上,耳尖绯红,“预祝你……新婚快乐。”
*
温竹森从来都没有尝试过一整晚不睡觉。
因此宫止便大胆地让他尝试了一回。
直到天边显露出些微曦光,宫止才将满脸泪痕、昏睡过去的卡皮巴拉裹进被子里,扛在肩头上,跟着卡皮巴拉的小金库一起塞进了车里,而后回到了宫家老宅。
再醒来的时候,温竹森发现自己已经躺回到了老宅的被窝里。
宫止就在他的身边坐着,握着他的手低头看他。
“阿止……几点了。”温竹森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足足哭了半宿,后半宿是因为实在发不出声音来了,硬是把宫止咬得直皱眉,才转移了些许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