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玩家 上(305)
周棠吓得维持不了脸上表情,他嗓音发软道:“等等,皇上——!”
他捉摸不透景邵的情绪,看他这表情有点发狠了。
还没等周棠再说什么,景邵彻底将周棠拖了回来,无尽的恶意朝他释放:“你不是喜欢朕的位置吗,朕就给你坐,龙榻也给你睡,满意吗?”
他不想让谢殃死,他想让谢殃半死不活的永远躺在床上,把他双脚弄断,永远都只能承受圣恩,最后摇着尾巴求垂怜。
他会养残废的谢殃一辈子。
殿外哗啦啦的大雨忽然再次下起,连绵不断,殿内明灭的烛火在夜色里摇曳生辉,暴风雨肆意妄为,飞驰而行。
1805提醒:“任务进度50%”
......
深夜大雨下个不停,夏暑的气息替换了春末,枝头的蝉鸣就算是暴雨也没有停止,满街都早早熄了烛火休息,江府邸却灯火通明格外热闹。
杨野笑沉默的坐在江允柳的旁边,他此刻卸了白日穿的裘甲,一身青袍,额前的碎发被玉冠顶在脑后,表情耐人寻味。
“皇上真是这么说的?”杨野笑眉头紧皱,“这谢殃罪大恶极,有什么好的,需要你们一个两个都要留他一条命。”
沈如郁面色淡定,“毒我已经撤了,我觉得皇上此举合适,谢殃留着比死了更合适。”
他轻哼一声,压低了眉梢:“我看就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罢了。”
谢殃已经对付不了他们了,就等皇上下旨那一刻,他们的人就会彻底将谢殃的势力瓦解。
江允柳眉目含笑,手执着一枚黑子落子,坐在他对面的沈如郁眉目清冷,紧跟着下了一枚白子。
“不能这么说,皇帝的想法我们不能妄猜,反正谢殃以后也是个废人了,不如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江允柳摸了摸自己的大拇指,笑得更开心了。
沈如郁抬眸看了他一眼,盯着他空空如也的大拇指皱了皱眉,嗓音冷漠:“谢殃的身体已经被毒废了,他好不了,也许我们不用...”
“不什么!”杨野笑打断了他的话,浑身戾气外放,桀骜的五官浮现不爽:“我看皇上被迷晕了头,我倒是想看看这谢殃是什么来路,居然让皇上肯饶他一命!”
江允柳与沈如郁四目相对,一个嘴角噙笑,像笑面虎,一个眉眼淡漠,像座冰山。
他们二人都在争夺同一个人,都对同一个人产生了兴趣。
没人不喜欢折磨从高处跌落的谢殃。
翌日,空气中浮动着甜腥味。
皇宫龙榻上的两人相拥缠绵,宫人们在殿外候着,今日早朝被皇上罢免,因此他们已经睡到了日上三竿,逼仄的床榻空间内,周棠被皇帝紧紧抱着,全身上下都弥漫着青痕。
苍白纤细的手指从男人指缝间抽离,又在下一刻被紧紧握紧,三千青丝与肌肤都被白色泅湿,身形弧度在男人看来是那样的完美与艳丽。
周棠快不行了。
好疼哦。
他睁开眼盯着头顶纱幔,感觉全身都快散架了,嘴唇更是疼的不行,连着脚腕被绑住的地方,他感觉全麻了。
属狗的吗,果然不论到了哪个世界,他的调调一直都这样。
1805:“主人,要给你开痛觉屏蔽吗?”
“......开。”
周棠艰难侧头去看景邵的睡颜,对方的嘴唇也同样被自己啃食的不堪入眼,就是大掌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不松,力气大到出奇。
他直勾勾盯着景邵看,下一瞬景邵也睁开了眼睛,笑意越来越深,瞳孔深处疯狂生长的野**望就像被按下了开关,卷土重来。
“朕好看么。”男人嗓音低哑磁性,眸底像是沉淀了无限深情与恶意恩怨,“谢殃,以后你能看个够。”
周棠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动了动手脚却发现被绑了一夜的脚腕还被死死绑着。
他怔怔望着景邵,说出口的嗓音十分沙哑:“什么意思。”
“你从今天开始,给朕呆在这张龙榻上,朕不会要你性命。”景邵起身披上了外袍,垂眸盯着他看,“喜欢什么东西,朕都会给你取来。”
周棠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感觉喉咙猩甜,又忍不住想笑,景邵对人好的方式真别扭。
就当是陪景邵做一阵美梦吧,周棠抿唇嘴角含笑,“皇上莫不是说真的,把我当成了宠妃?”
“既然我斗不过你,是死是活也就是一条命。”
周棠随意扯了衣袍披在自己身上,慵懒对他抬了抬眉梢,“谢殃不过就是皇家的一条狗,上一代我给先皇当,这一代又轮到了我身上。”
作者有话说:
感谢宝贝岭南小鲤鱼的催更!
第243章 被端了老巢的人有小心眼
没人可以困住周棠,除非他自己愿意。
但景邵那些受过的折磨却无法抹去。
见对方不说话,周棠勾了勾嘴角,蜷缩着身体,眼神瞥了眼绳索,显得十分悠闲,“皇上为了我连早朝都不上了,真是难得啊。”
景邵不在意他的嘲讽,只是低声笑了,那双深邃的眼眸闪过宠溺,“谢殃,你想让朕给你传宫女侍奉你么。”
谢殃最要面子,定然不会要外人看去自己这副模样,上次已经算是一次赤.裸裸的羞耻。
周棠挑眉不语,景邵都已经软禁他了,自己现在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等待杨野笑的士兵进京前一定会一直困住他。
所以他目前,只能安心呆在这,宫娥们经过景邵之手,也必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他还不如安心享受,为什么苛刻自己?
思及此,周棠凝视着那张完美的无懈可击的脸,眼尾绯红泛着还未消去的水光,故意笑得灿烂:“好啊,毕竟我现在只是被你拘禁起来的纨宠,当然得听你的话咯。”
景邵站得笔直,窗外的光线照亮了他的侧脸,他沉默的看着周棠的神情,不知为何心尖颤抖了一下,紧了紧手,是那样轻微,痛的他自己都发觉不了。
他是皇帝,做任何事都需要深思熟虑,把谢殃保下来也是他想了许久的想法。
不可能错的。
望着景邵离去的背影,周棠面色如常,只是咳嗽过后嘴角又溢出一点鲜血。
1805叹气:“你在宫外的老巢过几天估计要被端了。”
周棠:“反正总有这么一天,等他们搜我老窝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现我替他们准备的惊喜。”
“好吧。”1805又说:“江允柳打算把你要走,他今早赶进皇宫了。”
周棠点了点头,垂着眼帘,眼神飘向窗外,趴伏在床上忽然急促呼吸,喷出了一口鲜血,把明黄色的布料都染成了红色。
他淡定擦去,闭了闭眼:“这次总算不疼了。”
......
山雨欲来风满楼,皇帝取消了早朝,按理来说官员们不再会进宫,但除了江允柳,还进宫的还有杨野笑将军。
宣政殿的碳火烧的很旺,景邵坐在帝王椅上,抿了一口茶叶望着面前二人,嗓音平淡:“朕自有应对方法。”
自边疆一战胜利在宴会上见到了谢殃那油腔滑调的模样,杨野笑就恨得牙痒痒,如今又发现自己的君主将仇人保了下来,他怎能不有异议。
“皇上,臣觉得此举不妥。”杨野笑没穿朝服,一身黑袍劲装倚着桌案,看起来英姿勃发。
他磨了磨后槽牙,潇洒桀骜的五官透出不悦:“关在地牢里却不折磨他真是亏了,他也该为自己这么多年的盛气得到惩罚了,包括那乌烟瘴气的东厂,也该清除了。”
景邵唇角轻抿,其实想告诉杨野笑,谢殃并不在地牢里,而在自己的龙床上躺着。
江允柳好像看穿了景邵,暗蓝色的衣袍袖口被他随意一捋,露出了手腕,他捏了捏大拇指,露出了一个笑容,后者就与他对视上,朝他扔来了一个东西。
一块白玉扳指。
“朕觉得这是你的东西。”
明明笑着却掩藏不住深邃眉宇间的沟壑凌厉,他看起来不怒自威,似乎过了一段时间让他成长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