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书中养反派崽崽(76)
门子回道:“管家在,可管家管不了少奶奶的事。”也就是说,拿了这个牌子,找到管家也解决不了什么事情。
张五步伐沉重地离开金府,低落地走着,忽然到宋三武。
对!
可以找一下宋三武!
他连忙跑去忠义镖局,得知宋三武已经回家了,他又急急地来到宋三武家里,没看到宋三武,倒是看到月娘在哄明河和蛋子,他诧异地唤:“明河,蛋子,你们怎么在这儿?”
明河和蛋子双眼通红地看过来。
“怎么了?”张五问。
“张叔,我小舅舅被抓走了。”明河道。
“他坐牢了。”蛋子道。
张五大惊:“谁说的?”
“是酒楼客人在瞎讨论,两个孩子听到了,就信以为真,这才哭的哇哇叫。”月娘也是听人说梁捕头带走了肖喻和余大厨,她担心的不得了,赶紧去小河子酒楼,一眼看见明河和蛋子哭着朝外面跑,她搂住两个孩子,问了廖掌柜详细经过,她也没什么办法,暂时先把两个孩子带回来家来照顾着,担心地问:“肖喻和余大厨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我进不了县衙,袁老爷走了,金少奶奶一家都不在青石镇,所以我来找三武大哥,看看能不能帮帮忙。”张五也是没有办法了。
“三武送我娘回家,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回来了!”说曹操曹操到,宋三武的声音响起。
不待宋三武打招呼,张五噼里啪啦把事情经过说出来。
宋三武一惊,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中午饭点的时候。”
“你怎么不早说?”
“肖喻让我傍晚再找金少奶奶的,哪知道……”张五也有些后悔。
“你们别担心,我现下就去县衙看看情况。”尽管宋三武只是个镖师,但是人爽快又仗义,所以认识不少人,可以去县衙问问情况。
“多谢三武大哥。”张五连忙道。
“自家兄弟,不要见外。”宋三武道。
月娘直接道:“你最好把肖喻和余大厨带回来。”
“有点难。”宋三武道。
“为何?”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咱们青石镇的石县令把青石镇治理的太好了,去年年底升官调任了,如今这个付县令是刚调来的,我们不了解秉性,也不知道那个姚掌柜和付县令……”宋三武看向月娘:“我尽量吧。”
“行,你快去快回,我们在家等着你。”
宋三武点点头,转身出了家门。
月娘安抚两个孩子:“不要担心,三武叔叔去看你们小舅舅了。”
“还有余爷爷。”明河道。
“对。”月娘点头。
“那我们回去等着吧。”张五不想打扰月娘。
月娘倒是无所谓,道:“就在这儿等着吧。”
“那雅雅呢?”
“雅雅睡了,一会儿醒了,我抱着就是,左右也不用抱明河和蛋子,你要是忙的话,就去忙,让明河和蛋子在这儿待着,他们和我还算亲一些。”月娘怕张五照顾不来两个孩子。
张五也觉得月娘照看比较好,便道:“明河、蛋子你们在这儿等着,张叔也去安排一下酒楼,然后再过来。”
两个孩子点头。
张五走了。
月娘拉着两个孩子进屋。
两个孩子都不愿意进。
这时候卧房传来雅雅的哭声,月娘赶紧道:“明河,蛋子,婶婶去抱妹妹,你们待在这儿,哪儿都不能跑。”
“嗯!”两个孩子一起答应。
月娘快步跑进卧房。
明河和蛋子一起背靠在门框上,可怜巴巴地望着宋三武离开的方向,也就望到了夕阳即将落入地平线,四周昏昏暗暗,颇有一种惨遭遗弃的孤独感。
明河小嘴抿的紧紧的。
蛋子没一会儿便耷拉起小脑袋,小手抠着棉衣上的盘扣,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来。
“弟弟,你哭了?”明河听到声音转头。
“哥哥,我想小舅舅。”蛋子控制不住“哇”的哭起来。
明河小胳膊搂着蛋子,明明两个孩子同岁,可他知道自己是哥哥,所以格外有担当,哄道:“弟弟不哭,弟弟不哭,三武叔叔去找小舅舅了,小舅舅很快就回来了。”
“可是小舅舅坐牢了,牢里有老鼠,老鼠会咬小舅舅,好疼的。”蛋子越想越难过。
“不会的,小舅舅没有坐牢,小舅舅、余大厨在和县令大人辩论,他们马上就赢了,赢了就回来了。”明河胡乱地安慰着弟弟。
“小舅舅会回来吗?”
“肯定会的,不要哭了,要不然小舅舅看到了,小舅舅也难过了,小舅舅好疼我们的。”
蛋子听进去了明河的话:“那我不哭了。”
“嗯,不哭了不哭了。”明河小肉手给蛋子抹眼泪。
月娘抱着雅雅出来,看到了这副场景,她当母亲之后,越发看不得小孩子这般懂事这般伤心,缓好一会儿,才走上前:“就是,不要哭,一会儿你们小舅舅就回来了。”
明河和蛋子听到大人这么说,心里有所安慰。
月娘将手里的点心递给两孩子道:“马上就到饭点了,先吃点垫一垫。”
“雅雅不吃吗?”蛋子问。
“雅雅还小,吃不了这些,你们吃吧。”月娘道。
两个孩子吃了点心,情绪稳定多了。
可夜幕降临了,宋三武还没有回来。
张五实在太担心肖喻了,酒楼的事安排下,又过来等。
两刻钟之后,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月娘都不由得着急,抱着孩子走出家门,到巷子口等待。
张五和两个孩子跟上。
几个人来回踱步,最后站到小河子早食店门口。
终于,宋三武出现了。
“三武叔叔!”明河和蛋子一起喊。
宋三武大步走过来。
月娘看向宋三武背后:“肖喻和余大厨呢?”
宋三武摇摇头。
“见到他们吗?”月娘又问。
宋三武还是摇头:“没有。”
“那你去干什么了?”月娘不由得提高声音。
“三武大哥,到底怎么回事儿?”张五急急地问。
“这事儿恐怕不好办。”宋三武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问。
“什么意思?你一次性说完行不行,急死人了。”月娘看着温温柔柔,其实她的性子比宋三武急。
宋三武解释道:“我见了付县令,他说是姚掌柜状告余大厨违反望月酒楼契约,跑到小河子酒楼做工,而肖喻属于恶意用工,所以两个都违反了大靖经商律法。”
“定罪了吗?”月娘问。
“还没有,在审查中。”
“真奇怪,第一,既然是状告,那肖喻和余大厨都可以找状师为自己打官司。第二,既然是契约,那必然是白纸黑字,直接可以定罪了,为什么不定?第三,既然不定,要审查,凭什么不让你见肖喻和余大厨?第四,什么都没有落定,凭不让二人回来?全部都是疑点。”月娘很冷静地分析。
“嗯,付县令和姚掌柜可能……有些首尾。”宋三武低声。
月娘一下愣住。
张五明白了,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存心的?”
月娘似是自言自语道:“望月酒楼竞争不过小河子酒楼,姚掌柜就想欺负人,他知道肖喻无父无母无亲戚背景,余大厨也只是普通人,所以他们存心把肖喻和余大厨拘起来,看看周围人什么反应,要是没什么反应的话,他们就按照自己的计谋行事,搞倒小河子酒楼,扒掉肖喻和余大厨一层皮,是不是?”
宋三武点头。
月娘忍不住骂人:“他娘的,什么破人来我们这当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