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生小企鹅吗,我甜O(4)
祁非白收回失落,再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弹幕无聊。
他们发来发去,都是那些骂他的话。
当然里面还夹杂着几条说他好看的。
好看他倒是很习惯呢。
当初在南极,他矮矮小小不招雌企鹅喜欢,那些科考人员及拍摄纪录片的工作人员,可喜欢他了。
他们总是看着他双眼发亮,声音轻细愉悦:“救命,它好可爱!”
至于骂他的,他失落片刻也就不放在心上。
当企鹅的那三年,他遭受的可比这些语言上的谩骂沉重多了,这些算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要找到那个叫关凛域的男人,向他求偶,与他生小孩!
祁非白拿起自己的包,拿出五颗石头。
那是五颗特别好看的鹅卵石,每一颗都有小半个巴掌大,且被河水冲刷得莹润圆滑,白色的石头上缠绕着浅色纹路,是大自然赐予的美。
祁非白拿起鹅卵石欣赏起来。
这可比他之前在南极捡到的那些石头好看多了。
他正擦拭着鹅卵石,走廊传来压低的喧闹声。
他好奇探头,灵光一闪,会不会是关凛域出现?
当人群中出现某些人或事,人类总是喜欢聚集在一起喧闹。
他刚站起身,诊室门口出现两个身影。
祁非白目光瞬间落在门口那人身后,果然是他:“关凛域!”
他忙不迭住嘴,片刻小心翼翼试探:“凛域哥哥。”
陆司罕:“???”
直播间观众:“???”
【这么贱吗?直接喊哥哥?】
【不是,这什么情况?】
【祁非白的诊室有人来?还是二皇子和关凛域?】
这是祁非白学着在星网冲浪学会的,星网好多网友说,alpha都喜欢omega喊他们哥哥。
陆司罕轻咳一声:“你好,祁医生,我想在你这里进行心理诊疗,请问你方便吗?”
祁非白看了看自己桌上的鹅卵石,又抬头看向陆司罕身后的关凛域,半晌目光落在陆司罕身上:“方便。”
他话音刚落,还来不及询问关凛域是否要一起进房间,关凛域很是突兀转身大步离开。
陆司罕诧异看着关凛域离开:不是说好陪自己一起做心理诊疗,增加直播间热度吗?
陆司罕最终还是进入诊室,当然,他对这一次诊疗,并不抱任何希望。
而离开的关凛域重新回到走廊尽头的房间,关门的声音比以往重了半分。
他鼻息之间,仍旧萦绕着微不可见的椰香味,那味道极淡,却扰乱了他的信息素。
他快步走到沙发旁,浑身肌肉紧绷,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颤动,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只抑制剂,毫不犹豫注入血液。
一分钟后,关凛域坐在沙发上,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仰头靠着沙发背,呼吸深沉,眼眸震颤,不敢相信方才发生的一切。
他竟然被一个打了抑制剂的omega信息素深深吸引。
那一瞬间,他甚至想要将陆司罕推出房门,将那个omega强行标记、彻底标记,将他锁在只有自己能触及的狭小空间中,让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这是alpha的控制欲在作祟,是alpha最平常的基因表现。
发生在他身上却不正常。
他无法生育、无法与任何人基因匹配,他的基因,甚至不是劣质,而是与其他人有着基因屏障,仿若人类与其他动物无法繁衍,有生殖隔离一般。
敲门声响起,助理的声音在门外道:“关总,你还好吗?”
关凛域闭上眼,调整自己的状态,道:“进。”
助理开门进入房间,看到关凛域神色紧绷,额角青筋时而轻显,额头脸颊满是汗珠,他立刻上前,满目震惊:“关总,你这是……”
关凛域语气已经平静下来:“那个诊疗师叫什么?”
助理道:“二皇子去的那间吗?”
关凛域点头。
助理看着茶几上的抑制剂,说:“他叫祁非白,是一个基因有缺陷的omega,与之匹配的alpha,最高也只有27%。”
关凛域:“基因缺陷?”
助理道:“是的,关总,需要我给你们做一次基因匹配吗?”
关凛域道:“不用。”
助理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关凛域与这助理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助理是他父亲助理的儿子,两人关系并非寻常董事与助理的关系。
他呼出一口气,对助理说:“我无意结婚,也不想找伴侣。”
助理抬眼看向关凛域,片刻说:“是我无法冷静,抛开基因不谈,祁非白也并非合适的伴侣人选。只是关总你第一次被omega的信息素影响,让我有些慌张不知所措。”
关凛域不言。
助理又道:“需要我去告诉二皇子,关总你要继续休息,不陪他做诊疗了吗?”
关凛域却坐直身体:“不用,我已经打了抑制剂,再无大碍。诊疗我必须在一旁陪同,我的出现,会给司罕更多的流量,他现在需要让星际人民知道,他这两年经历了什么,为大家的安稳生活付出了什么。”
助理立刻递上手帕,让关凛域将额角脸颊的汗珠擦拭干净,又帮着他整理衣裳,转身跟在他身后,再次去往祁非白的诊疗室。
陆司罕出现在祁非白直播间,已经足够震惊星际网民。
不过没人相信陆司罕是来进行心里理疗的。
【他可是星际二皇子,什么资源没有,怎么可能让刚毕业的诊疗师给他看病。】
【网传二皇子生性风流浪荡,恐怕是冲着祁非白那张脸来的。】
【祁非白给二皇子当情人也不亏啦,他基因缺陷,匹配度连及格线都达不到,最后嫁给beta,不如给二皇子当情人。】
【那祁非白也算是完成了他此行的目的,勾引到一个尊贵如此的男人。】
也不知何时开始,勾引男人已经被观众盖章,成为祁非白来此综艺的真正目的。
当然,如果祁非白知道这些人如何作想,片刻之后也会承认。
他就是来勾引男人的,是来勾引关凛域的!
可祁非白听见陆司罕欲求之时,他也不知是为何,竟会放下他认为最为重要的求偶,用原主学到的半吊子能力,给陆司罕做诊疗。
祁非白正襟危坐,对待工作的态度比大家想象中认真,甚至将石头放到一旁,扯过悬在左边的光脑屏幕,缩小后立在桌上,再调出全息键盘:“请问先生叫什么名字?”
这是原主记忆中的诊疗流程。
陆司罕:“陆司罕。”
祁非白记录后再问:“请问陆先生是想咨询哪方面的问题呢?”
陆司罕看着眼前的人,实在难以将他与自己今天得到的资料相匹配。
他14跟着父皇出征,征战沙场十余年,很少能看到这样干净的眼睛。
甚至在那样纯净的眼神之下,他过于耀眼精致的美貌,也不再是最引人注意的。
除非祁非白极其擅长伪装,否则他怎么可能是资料中那样恶毒的人。
陆司罕掩饰自己的思绪,对祁非白说:“我才从战场回来,两年的战争中,我失去了五个情同手足的兄弟。”
话落,关凛域再次出现在门口。
祁非白余光瞥见门口的身影,下意识转头看去,与关凛域视线相交时,类似于从前发.情期的冲动从心底生出。
他呼吸变得缓慢,指尖也微微颤动。
关凛域先他一步扯开视线,看向陆司罕。
祁非白也扯回视线,看向陆司罕。
他声音有些轻,劝说陆司罕:“我在学校成绩不好,不是一个好的诊疗师,我可能无法帮到你。”
陆司罕道:“不,我觉得你可以。”
关凛域眉尾微颤,关上诊室房门,坐在房间角落的沙发上,收起气势,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诊室办公桌右上角的弹幕区滚动速度极快,各种言论纷杂,却没有人将目光落在那上面。
祁非白小心问道:“他们都死了吗?”
陆司罕点头:“对,死于虫族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