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主角[穿书](42)
陶澜把他的百万填词收进怀里,对江怀黎伸出手,“走吧怀黎,我们去吃晚饭。”
江怀黎自然地把手放到他手里,现在不仅他们牵手自然而然,连王府的人也从一开始的惊掉下巴,到现在的见怪不怪。
王府的厨子准备了一桌不奢华,但很精细的晚饭。
其中有两道江怀黎喜欢但做起来比较麻烦的菜。一道是烤牛骨髓,一定要用牛脊髓,烤到入口即化,不能太老也不能生,配上特制酱汁,香而不腻。一道是清水龙须,里面的豆芽只取最嫩的纯白一截,清脆爽口。
陶澜看到后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谁把王妃惯成这样的,我们王府可不能这么惯下去。”
他说他的,江怀黎吃他的,连旁边的江安都只是随耳一听。
一开始他是很害怕澜王,总担心他欺负他家少爷。乐康笑着跟他不要担心,他们家王爷是有些奇怪,但一定不会欺负王妃。
后来,连有点笨的江安都看出来了,澜王和那些窝里横的人正好相反,他只敢在外面横,在家里横不起来。
陶澜为自己的家庭地位又叹了口气,认命地吃起来,还不能碰那两道菜。
第二日,江鸿早早地来稷学宫等着,一见到陶澜就疯狂给他使眼色,连江怀黎都看到了。
陶澜立即:“怀黎,你看你那个堂弟,叫什么来着,眼睛怎么抽搐了?”
江鸿:“……”
眼睛抽搐的江鸿还是找到了一个机会跟陶澜私聊。
他着急地问:“王爷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事确实挺急的,所以我昨天回去茶不思饭不想,觉也不睡地一直在考虑。”陶澜说。
江鸿看了看他红润有光泽的面色,选择相信,“王爷考虑的结果呢?”
陶澜:“谁能拒绝当皇帝?”
“对!”江鸿就知道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王爷是打算跟我合作了吗?”
陶澜点头,“就看你的诚意了。”
江鸿:“我的诚意还用说吗,昨天都向王爷展示了。”
“不愧是现代来的兄弟。”陶澜一副感动的样子,“果然老乡见老乡,该两眼泪汪汪。”
陶澜说起自己的计划,“我昨晚思来想去,我们最快最方便快捷的路是利用我澜王的身份,把大晟先收入囊中。”
江鸿觉得有点不对劲,“你的意思是?”
陶澜:“你先帮我拿下皇位。”
江鸿:“……”
江鸿默默地回座位了。
他跟系统说:【我刚才差点跟他说,兄弟醒醒。】
系统:【澜王当皇上,听起来确实有点不可思议,但是现在的澜王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疯癫暴虐的澜王了,再加上皇上对他的偏爱,确实是有这个可能的。】
江鸿愣了一下,确实,现在的澜王看过小说,不容小觑。
江鸿:【可是那也很难吧,明王和源王几乎已经把权力分割完了,夺嫡之争早就进入白热化,甚至就要结束了,他来晚了。】
系统:【他有江怀黎,如果他能说服江怀黎和书中那样替他劝退源王,就只剩一个明王了,对付明王,他来找你了。】
很不可思议,系统这样说,那个在夺嫡之争中几乎没人考虑的澜王,江鸿竟然觉得真有可能。
江鸿:【不对啊,我为什么要帮他?他当上皇上后要是把我给杀了怎么办?】
系统:【真欣慰呢,宿主竟然还不傻。】
系统夸了一句,又说:【不是你跟他说一起合作称霸天下,平分世界的吗,他顺着提出这个要求很正常。】
江鸿不知怎么说才好,他那是,那是想让澜王跟他站在一起,别抱江怀黎大腿了,这样他就可以对付江怀黎了。
系统:【你不相信他,他也不相信你。他知道你有系统,自己也该有点优势才行。现在就看你们谁先退一步了。】
江鸿:【我怎么退一步?我要是帮他,还不如帮明王呢。】
系统:【他要是和主角联手,你说哪边会成功?】
江鸿不说话了,这样看的话,两边都有一个穿书者,互相抵消。原本他能跟江怀黎抢夺气运,现在有陶澜也不管用了。
这种情况下,如果主角辅助陶澜,真难说结果会怎样。
而且陶澜更了解明王的势力范围,知道明王是怎么登基的,很方便从中作梗。
江鸿气闷不已,怎么忽然就到了这个境地?
系统:【宿主,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坚决地站队。】
江鸿:【什么意思?】
系统:【陶澜的意思就是让你给他当间谍,你可以脚踏两只船,帮明王也答应澜王,到时候哪边登上皇位都没问题。】
江鸿觉得,他这个系统终于说了句有用的话。
今日是皇上来稷学宫检查功课的日子。
当轮到澜王时,皇上按了按太阳穴。最近几日他日渐憔悴,身上的疲态压得他的面容更可怕。
他让陶澜背了一段书,陶澜只背出一半,肯定没有其他人好,但对比上次,好了不少。
皇上又问了一道实政,“梁州上报,当地出现时疫。”
他简单把奏折内容说了一遍,问:“你有何想法?”
一直摆烂的陶澜,想了想竟认真地答了起来,“首先要安抚民心,这种很容易传染的时疫,只有百姓配合了才好推进工作。其次,防大于治……”
从他说出要先安抚民心时,皇上就抬头看向了他。江怀黎也是。
江鸿:【妈的,他开始利用现代知识了,他是认真的,真的要开始图谋皇位了。】
陶澜说完后,皇上沉默半晌,问:“书背的不错,比上次好了。”
陶澜立即:“都是江怀黎逼我的,他太可怕了!我就没见过这样的王妃!”
“时疫也是怀黎跟你讲的?”皇上貌似不经心地问。
“当然不是,父皇没提之前,我都不知道梁州出现了时疫。”陶澜说:“我之前在淮州的时候,就爱听戏听说书,混在市井间,这种事一想就知道怎么做。”
皇上“嗯”了一声,“这道奏折确实是今早才到的。”
其他的,他没多说就离开了。
中午坐到马车里后,江怀黎问:“王爷是如何想出那些应对时疫的策略的?”
陶澜:“本王刚才不是说了吗?”
“那王爷以前怎么没想出来?”
“想出来懒得说罢了。”
“这次怎么说了?”
“本王不是说要夺嫡了吗?现在夺嫡之争进入关键时期了,本王要发力了。”
“……”
当这种情况第二次出现时,不仅江鸿来找陶澜说要合作,连江怀黎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同了。
月明星稀,蝉声阵阵。
往常这个时候,他们该去出床上睡觉了。此时,陶澜却被江怀黎看得有点坐立不安。
江怀黎看着他似在思考,半晌,他问:“疯癫暴虐是不是王爷的策略?王爷用此来降低其他皇子的防备,暗中图谋皇位?”
陶澜重重点头,“嗯!怀黎,你竟看出来了。”
他这样,江怀黎又有些怀疑了。
陶澜趁机说:“怀黎,你进王府这么久了,应该看出来了吧,本王并不暴虐,都是伪装的。”
“确实。”江怀黎又问:“你打的那些伶人呢?”
他就亲自在澜王府门口看到过一个被扔出来的。
“不能一直是传言,也得有实证,都是演戏,付了钱的。”陶澜趁机转移话题,“这样的我,其实是可以做皇上的,不会嚯嚯大晟子民。”
江怀黎没接这话。
陶澜把婚前协议书放到桌上,“怀黎,你会帮我的吧?”
江怀黎没说帮不帮,只道:“哪有那么容易?”
“你们为什么都把夺嫡之争想的那么复杂,明明大晟这把是简单模式。”陶澜不解地问。
江怀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