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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王不见王(2)

作者:樊洛 时间:2017-08-24 19:20 标签:悬疑推理 天之骄子 穿越时空

  沈玉书也是其中一个,不过他对观景或散步没兴趣,而是在甲板的一隅打太极拳。

  这是沈玉书的每日一课,幼年时是父亲带着他练,后来父母先后过世,就换成了姨丈陪他打拳,这已经成了潜移默化的习惯,即便在英国的这两年中,他也没有放下过。

  他打得很入神,没发现在对面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有人正用双眼望远镜在偷窥……呃不,观察他。

  透过望远镜的镜头,可以看到沈玉书修长的身形,拳脚舒缓却有力,一张一弛,带着儒家弟子的风范,唯一令人遗憾的是他穿着西装背心,跟太极的氛围格格不入。

  “啧啧,身材好了不起啊,特意跑到公共场所来炫耀。”

  偷窥者不爽地说,望远镜又从沈玉书的上身移到他的臀部,合身的西裤突显了他的臀部曲线,在他屈身跟抬腿时尤为明显。

  偷窥者的目光在沈玉书的腰臀之间游离了好一会儿,才把望远镜逐渐下移,去窥探他的其他地方——做事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所以偷……不,观察敌人的动向是非常有必要的。

  可惜就在这时,不和谐的身影闯入了镜头,几个洋人从旁边经过,刚好挡住了沈玉书,偷窥者只好暂时放下望远镜,拿起旁边喝了一半的白开水,准备先润润嗓子。

  被偷窥的当事人完全不知道这个小插曲,一套太极拳快打完了,沈玉书的额上浮出薄薄的汗水,他脚尖点地,手臂向两旁平伸,做出往里收拳的姿势,谁知旁边突然有人冲过来,撞到他的身上,将他撞了个趔趄。

  沈玉书正要开口道歉,却被一段叽里呱啦的洋文盖了过去,撞他的是个穿运动短裤的洋人,微卷的金黄头发,额头上还缠着一圈布条。

  国人大概会把那个当成是绷带,不过它该叫发带,很多洋人在运动时都喜欢绑它。

  洋人还带着女伴,为了在女伴面前有面子,他指着沈玉书不依不饶地骂。

  沈玉书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但是从他的行为也猜得出那不是好话,他用英语平静地说:“发怒只会降低你自身的格调,先生。”

  “你这只猪猡,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竟敢对我这样说话!?”

  洋人被激怒了,上前一把抓住沈玉书的衣领,改用英语恐吓道:“马上道歉,否则我要让你进牢房!”

  洋人长得高大健硕,如果换了其他人,大概会被他的气势吓到,但可惜沈玉书比他还要高一大截,他伸手,握住了洋人的手腕。

  看似很普通的动作,洋人却发现沈玉书的力气大得惊人,导致他不得不松开了手。

  “如果不是你先骂人,我已经道歉了。”沈玉书说。

  洋人注意到了这个男人跟自己平时接触的华人大不相同,他不仅身材高挑,肤色白皙,更有种华贵的气质,这在他迄今为止接触过的华人圈里是见不到的,让他不自禁地收起了放肆的心态。

  不过这也让他更生气。

  沈玉书不亢不卑的态度在他看来更像是挑衅,被恭维惯了的洋人激怒了,他昂昂下巴,跟沈玉书相对站立,做出蔑视他的模样。

  “雅克。”女伴担心地叫他。

  雅克没有理她,他怒视沈玉书,要不是忌惮沈玉书的力气,他已经把拳头挥过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穿黑色背心制服的侍应生走过来,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侍应生手里端着饮料托盘,走近后,灵活地一插,就站在了沈玉书跟雅克之间,将他们隔开了。

  他满脸堆笑地对雅克说:“先生,来杯饮料吧,桔子水荷兰水都有,您看要不要喝杯冷饮润润喉。”

  “不要,滚开!”

  雅克心情正不好,把碍事的人一把推开,托盘在侍应生的手中晃了晃,上面的汽水瓶跟酒杯差点落到地上,还好他反应快,及时用双手稳住了盘子。

  他见多了这种无礼的洋人,也不在意,又改用法语说:“你不渴,这位美丽的小姐陪你走了这么久,也一定口渴了,小姐来一杯吧?”

  侍应生说着话,单手将桔子水倒入玻璃杯里,拿起杯子递给雅克的女伴。

  他的法语发音非常标准,女伴有些惊讶,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几眼。

  侍应生长了一副东方人的面孔,但又不尽相同,东方人通常都是黑头发,而这个人的头发有几缕是绿色又有几缕是蓝色,发梢还有一点点的酒红色,几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变得很奇怪。

  他的个头虽然没有雅克跟沈玉书高,但也绝对属于高挑的那种,皮肤白皙细腻,乍看去很难判断出真实的年龄。

  见惯了皮肤蜡黄身材矮小的亚洲人,突然遇到如此彬彬有礼又说一口流利法语的男人,女人马上就对他产生了好感,伸手去拿玻璃杯。

  看到她的举动,雅克更不爽,抢先去推侍应生,暴躁地说:“滚远点,不要在这里献殷勤,猪猡!”

  推搡中,玻璃杯里的桔子水溅到了雅克身上,他气得又是叽里呱啦地一通乱叫,侍应生慌了,掏出手帕,手忙脚乱地帮他擦拭,却换来更严厉的痛骂。

  叫嚷声把行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这让女人觉得很丢脸,转身头也不回地走掉了,雅克叫了两声没叫住,他把碍事的侍应生一把推开,匆匆忙忙地追了上去。

  没戏看了,周围的看客很快就散开了,侍应生拿着手帕,笑眯眯地看着雅克的背影,又眼眸一转,看向沈玉书。

 

☆、第二章

 

  “真装X,”他特意叹了口气,说:“虽然你的太极打得很有美感,但看在认识的份上,我要提醒你,打拳就该穿长袍,那才有气势,你看看黄飞鸿看看叶问,他们打拳时哪有穿西装?”

  沈玉书也在注视他,脸上几乎没有表情,等他噼里啪啦地说完,才说:“你好像对我有意见。”

  带了几分磁性的男中音,让人听着很舒服,不过令人惊艳的不是沈玉书出众的相貌跟嗓音,而是气场,他身上有种玉石般的温润感,却不像玉石那么冷清,这样一个有质感的男人,假如换做在现代,是可以轻易被推崇为偶像的。

  侍应生遗憾地想——这家伙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去做条子,真是暴殄天物。

  他摇头否定,“没有,我不过是说有人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

  “这句话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沈玉书反将一军,“你也不是侍应生。”

  陌生人都走光了,侍应生也没再继续做戏,笑眯眯地打量着沈玉书,说:“我当然不是,你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

  “你说什么?”

  “哈,你警察不当,玩起coser了,不过呢,你这个民国风格的扮相还真不错,没想到你抓贼厉害,演起戏来也有板有眼的,老实说,你是什么时候到的?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救我跳下高楼的,我不会为此感激的……”

  一段话说完,换来的是沈玉书更加阴沉的表情,侍应生噗嗤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胸膛。

  “不过看到身为帅哥的你肯奋不顾身来救我,我会为此而感激的,沈傲……”

  “你知道偷窃该当何罪吗?”

  突兀的询问打断了侍应生的话,他漂亮的丹凤眼眯了眯,又重新端详沈玉书,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他认错人了。

  虽然这个男人跟沈傲长得很像,但靠近了细看,就会发现他们的气质不尽相同。

  沈傲刚硬冷峻,这一点两人可以重叠,但这个人的气质中还有一份温润的书卷气,大概是这个年代的人才会拥有的气韵。

  早知道这人不是沈傲,他就不出手相助了。

  介于沈玉书带给他某种危机感,侍应生说完,向他做了个优雅的退场礼,就要离开,沈玉书叫住了他。

  “你准备拿着别人的钱包离开吗?”

  “别人的钱包?帅哥你大早上就在说梦话吗?”

  沈玉书踏前一步,逼近侍应生,侍应生只好后退,顺便把托盘放去了旁边的架子上,向沈玉书做出耸肩微笑的动作。

  无视他的潇洒动作,沈玉书说——

  “通常侍应生是左手托盘子,右手倒饮料,但你却是右手托盘,左手倒饮料跟偷钱包,并且速度非常快,由此证明你是左撇子;你手指颀长白皙,应该没做过什么苦力,但你的气质又不像是富家小开,而且指上有不少老茧,说明你是靠这双手吃饭的,并且常在客轮上混迹,因为这里有很多肥羊供你赚钱;你会不少简单常用的外语,可见你除了用手偷窃外,还常用脑子;另外,你喜欢黑色、蓝色、红色,还有好色。”

  听着沈玉书的话,侍应生依次看向自己的手掌跟衣着。

  正如沈玉书所说的,他的指尖上有老茧,手帕是浅蓝色的,手腕上戴着宽型的红色装饰皮带,皮带系在衬衣衣袖下方,没想到沈玉书的眼睛这么毒,可以从细节上推断出他的喜好。

  最后听到好色二字,他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

  “喜欢美好的事物是人类正常的生理反应,谢谢你对我的推理,不过虽然你很想把自己演绎成福尔摩斯,但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许多地方你说错了。”

  “你也知道福尔摩斯?”

  沈玉书惊讶地看他,脸上初次流露出冷峻之外的其他表情。

  这反应直接得可爱,像童稚的孩童,反差太大,侍应生被弄愣了,半晌才傻傻地点头嘟囔。

  “这话应该换我来说——原来福尔摩斯在这个年代就已经很出名了。”

  沈玉书的童稚表情很快就收敛了,换回最初的无表情状态,冷冷说:“总之你偷了别人的钱包,这种行为是不对的,马上还给人家。”

  “你是指那个粗鲁无礼的洋鬼子吗?”

  “他是否粗鲁不是你可以犯罪的理由。”

  “神经病。”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侍应生懒得再跟沈玉书搭腔,转身去拿托盘,准备离开。

  谁知他的手刚伸过去,就被沈玉书攥住了,顺势往前一推,把他推到船舷上压住。

  “疼疼疼,手快断了……”

  沈玉书不理会侍应生的大呼小叫,按住他,伸手去摸他的口袋,侍应生马上改叫:“非礼啊,□□啊,救命啊……”

  “如果你不想招来巡捕,就闭嘴。”

  侍应生翻了个白眼,闭上了嘴,改为靠在船舷上,吹着口哨看海景。

  沈玉书在他的口袋里翻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他又去翻侍应生的其他口袋,也是一无所获。

  “翻够了没有啊先生,我的胳膊都麻了。”

  懒洋洋的嗓音,完全没有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反而是沈玉书变得急躁——东西找不到就等于说他推理错了,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侍应生绝对不地道。

  沈玉书搜着侍应生的裤子口袋,趁机观察他的发色。

  他在伦敦学习西医,有时候会参加尸检工作,所以学过一些推理知识,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无法判定这种奇怪的发色是怎么弄出来的。

  他听说过染发,但侍应生的发色很自然,像是天生的,可是发根又是黑的,让他实在想不出原因,忍不住凑上去嗅了嗅。

  侍应生发现了,却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摆弄,反而是经过的乘客纷纷投来奇怪的目光,有些人还指指点点,露出厌恶的表情。

  沈玉书这才发现他们姿势的微妙,急忙放了侍应生,向后退开。

  手臂重获自由,侍应生靠着船舷转过身来,笑眯眯地对他说:“这要是换了以前,我一定告你非礼。”

  “我只是在搜赃物。”

  “那你搜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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