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养大的龙傲天要娶我(43)
事情还没到非它不可的地步,顾云则认为自己还能顶,这件事就装作没听见!
宴深目光湛湛,仿佛享受着眼前的景色,他又道:“顾峰主为何那么排斥呢?人生短暂,纵然修练到大乘之境,也还是有化道的一天,应及时行乐,纵享欢愉,不让自己留下遗憾,来我们合欢宗,只需一夜,本人就让顾峰主知道,什么是欢愉之乐,什么是人间至味,本人不才,可以……”
顾云则越听脸色越黑,冷道:“胡言乱语也请适可而止,谁说人一定有化道之时,登临大道之巅,征服大道,便可不死不灭,你们的那些欢愉才短暂无意义,只是因为放弃了不死不灭的大道大梦,退而耽于所谓的情.色而已,不觉得那是一种逃避么。”
宴深愣了愣,心中不可思议,征服大道、实现不死不灭的大道大梦?即使是当今修真界第一人也未必能放出此等豪言吧?可他见顾云则目光如炬,清冷的眸子透着非凡的意气,无比笃定,好似洞察了未来。
天空远阔无边,白衣修士屹立如修竹,孤高清冷,美艳绝伦。
宴深看直了眼,不禁心想这样的人到底是对谁动了心,想了解合欢宗的东西?那个对象怕是瞎了眼睛,心也盲了,不然怎会拒绝顾峰主?
宴深眸底显出一抹暗色,竟忍不住妒忌起了那个人。
“真是可惜,但我不会放弃的,”他视线定格在顾云则身上,沉默了半响,深沉道:“我越来越想要了。”
顾云则莫名其妙,但马上心底一阵恶寒。
草,这变态这么执着我儿子,爸爸我可是就在这里啊,他就不怕死吗?
宴深道:“不过,顾峰主当真没兴趣我手中的神医的情报吗?这个人说不定能治好顾峰主的顽疾。”
顾云则盯着宴深几秒,摇头道:“你那位神医对我没有作用,算了吧。”
“你知道了?”
宴深心中诧异,为何对方连见都没见就知道了?
而顾云则得到想知道的情报了,自然不会继续停留,对方虽然是变态,但好歹给了他情报。
一码归一码。
“此事我记住了。”
宴深一愣,难道顾云则要给他什么回报吗?
只见,顾云则转过身,侧眼盯着他,冷肃道:“给你一个忠告,他不是你能肖想的人,趁早放弃吧。”
说完,顾云则消去身形,留下一脸懵然的宴深。
他?什么他?
我还肖想谁了吗?!
高空云层一抖,他风中凌乱,有点感觉对方是误会了什么。
然而,却在这时。
宴深突然反射性的一身冷战,未察觉危机,鸡皮疙瘩就已经起了一身。
他猛然提高警惕视线扫向周围,却只见一切如常,并无异动。
“刚刚那是什么回事,为什么我会感觉到一道视线?”
一道阴森、仿佛裹挟着滔天怒火的可怖视线。
他反应得太慢了,现在回想起来,那道视线好似是跟着顾峰主出现的。若是眼神能杀人,他怕不是已经被挫骨扬灰了。
宴深头皮发麻,不禁陷入了沉思,然后道:“好可怕的情敌。”
良久,一个身穿萝衣的女性走上船头。她正是在传承之地出现的那名绝色女子,也是她不小心把秘宝丢在了那里。名苏烟。
当时,她深入阵法深处,在白雾的缭绕中,隐隐看到了两个人相拥的身影。她猜测其中一人是李长渊,可怎么也想不到另一人的身份,直到刚刚看到那雪白的身影。
可是这怎么可能?
顾峰主理论上进不去传承之地吧?
而且……她想了想,还是认为自己可能是误会了。
宴深看着她的走近,语气不咸不淡道:“你来了。”
苏烟是合欢宗这代弟子中的首席,虽是合欢宗出身,但道法修为也并不弱,深受各大长老看重。
苏烟把疑惑都告诉了她的师叔宴深。
宴深听完,摸着下巴,眼底心思转动,有了些猜想。
“你在传承之地遗失了秘宝,在那里看见疑似顾峰主的身影,而今天,顾峰主特意过来,问了我关于秘宝的事情。”
只能说,一切线索都连上了,只是具体发生了什么,还不怎么清楚。
苏烟道:“宗主,顾峰主现在的处境……”
宴深思忖道:“进退维谷,如今谁不知道顾峰主大劫将至,而他手下唯一的徒弟李长渊拥有剑尊传承。”
“短时间内,必出大事。”
-
与此同时,玄清峰。
顾云则在合欢仙舟的一切话语或行动,李长渊都看在了眼里。
一开始,他只是担心,不想师尊踏入那污秽之地。
宴深说出那个污言秽语的瞬间,他把手中的丹炉焚烧成了死灰,控制不住地心火燃烧。
“龙的……。”
居然让师尊听到这么污秽的字词,吓到了师尊。
合欢宗那个宗主实在该死。
李长渊眸色阴郁,听到后面,那男人甚至还敢邀请师尊去合欢仙舟,体验什么一夜云水之欢。
那一刻,李长渊真想把那男人剁碎,挫骨扬灰。
还好对话只持续了不久,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控制住。
自小他就看到师尊周身的觊觎目光,那些人的脸他至今清楚记得,有朝一日他必会一个个讨教、清算,现在又多了一个。
可李长渊平静下来,还是回到了最要紧的问题。
“师尊的寒毒并无正常的解决方法。”
师尊肯定不想用他的血。
而从师尊的说辞上看,他很可能有着极为稀薄的龙族血脉,换言之,他对师尊有用。
“可是,用处有限。”
体质、血脉作为先天禀赋,有些与生俱来就能发挥,有些必须自我激发,也即觉醒。
“如果我能真正觉醒龙族血脉,即使只是血,也一定程度滋养师尊的灵根。”
至于龙的……
李长渊脸色发黑,内心无比排斥,那种东西只会玷污师尊。
他既不会,也不会让任何龙碰师尊。
但是,他也隐隐发现了一些不自然的地方。
他也不是第一天发现了。
非要说的话,可能应该追溯到他初遇师尊的时候,当时他还懵懂无知,对师尊说的话深信不疑,而后来有几次,他忽然发觉到了不对。
师尊偶尔说出一些关于未来的断定,且基本没有差错。
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师尊对他无所不知,对所有人都有着非一般的清楚认知,然而师尊甚至都没跟那些人有过接触。
或许这些能用阅历、元婴修士的强大神识、特殊密法等来解释,但依然有解释不了的地方。
特别是师尊说漏嘴后,还会尝试地进行补救。
每当那个时候,他就会假装没听见让师尊安心,但如果师尊认为那些话是“合理”的,并无不妥的,又为何担心他知道呢?
李长渊面色低沉,内心一阵烦躁。
关于师尊的一切未知,都让他十分不安。
他本该担心师尊的身体,但却因为那场对话想到了压在心底多年的疑虑。
“真是不应该。”
当自己真正成长起来,独当一面之后,他相信师尊会告诉他真相。
李长渊自我警告,视线落在了烧掉的丹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