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他盛世美颜(139)
景佑找到隐形阻隔贴,递给淮裴,单手撩起长发:“帮我贴一下。”
淮裴仔仔细细给他贴好,阻隔贴自动变化成周围皮肤的肤色,把暧昧的齿痕和交缠的信息素掩盖了下来,不凑近看根本看不见。
“其他……”景佑想说其他的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他琢磨要不要把头发绑起来,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上次来刺杀左珩的那个omega被联邦抓起来了,他知道Nidhogg的情报,我得想个办法把他救出来。”
淮裴对其他omega根本不感兴趣,顿时有些心不在焉,听到Nidhogg之后才打起精神。
他沉思片刻,抛出自己的疑惑:“他不是有机甲?”
联邦怎么抓到他的?
“他去刺杀联邦一个高官的儿子,那人住在郊区,他爹直接带了一支军队把他给包围了,”景佑道,“应该是当叛徒被发现,让Nidhogg给收拾了。”
这下淮裴就理解了。
联邦和帝都一样,都是直接划了一颗星球作为行政中心,出了名的地广人稀。
景佑为了方便一直住在帝都中心的皇宫,但很多有钱有势还不用经常出门的人都不会选择住在闹市区。
人来人往,满天都是飞车,晚上亮的跟白天一样,住久了真的会影响精神状况。
大多是找个风景秀丽还气候宜人的地方居住,几个有名的富人区都是这样,一人一座山头,就算在家里打个天崩地裂,对面还以为打雷呢。
“他也就能在帝都市中心威胁我了,”景佑轻哼一声,“要是周围没人……”
就凭他敢跑到帝都刺杀,别说机甲,他就是带个军团来,景佑也能直接把他打成筛子。
“等我们找到Nidhogg的老巢,就能把你父亲救出来了……”景佑安慰他。
淮裴在床边坐下来,握住他的手,低头一根根分开他的手指:“你有没有想过,我父亲可能不在Nidhogg。”
景佑抬眸:“嗯?”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对他们来说,移植别人的器官是最后一步,相当于底牌一样的存在。如果不是基因手术失效,仿生器官也不再起作用,他们是不会贸然走到这一步的,因为这也意味着他们没有其他办法了。”
“换而言之,除非是非常紧急的情况,他们不会用这个办法,他们既然需要……需要我父亲,就不会把他放在很远的地方。”
景佑动了动唇,想说器官即使取出来也可以储存一段时间的。
但一想到联邦那些人的作风,他又叹了口气。
其实不仅是仿生器官,还有其他动物的器官也是能够移植给人的,比如猪的心脏。
但是……有的时候,阻碍着一项技术发展的往往不是设备或者技术的限制,而是人的思想在作祟。
哪怕是科学说了可以,但人脑海中总是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顾虑,还有隐隐的、作为灵长类动物的优越感。
不过以那些人怕死的程度来看,或许威廉斯特家族已经尝试过动物心脏,只是最终发现这个办法不可取……这就不得而知了。
但总而言之,既然人已经掌握在了手里,随时要用随时去取就行了,确实没必要大费周章地挖出来保存。
除非……淮裴的父亲快死了。
否则他们犯不着这样做。
景佑点头:“好,我让人顺着这个思路去找一找,能找到是最好。”
要是能在开战之前把人救出来,那么他们就不会束手束脚了。
“嗯,”淮裴低声说,“辛苦了。”
景佑记着他昨晚捏了自己的脸,抬手捏了回去。
淮裴也不反抗,又问:“其他呢,还有什么安排吗?”
景佑会想了下,没发现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了,摇了摇头,“你想问什么?”
“第三军团新来了个中校,叫埃里克斯·冯·坎贝尔,”淮裴注意着他的表情,“你认识他吗?”
景佑:“认识。”
淮裴掐着秒数他回想起来的速度,总共还不到两秒,心里顿时一阵酸气翻涌。
“你们很熟?”
“不熟。”
不熟你想起来那么快?
“以前跟我一起上过一段时间的学。”景佑看他好奇,含糊了一下解释。
他也没明说埃里克斯是怎么跟他一起上学的,乍一听还以为就是一个还不太熟同班同学。
淮裴更酸了,景佑这是在遮掩什么?
景佑察觉他表情,心里无奈,他都说这么隐晦了淮裴还能听出来……是埃里克斯自己说什么了?
也对,他不乱说,淮裴怎么会无缘无故跑来问他别的alpha?
景佑眯了眯眼,眸底闪过一道冷光,很快恢复如初,语气平淡地解释:
“当初上学的时候,每次考试,他倒数第二塞希尔倒数第一,偶尔互换为位置,但基本没变过,塞希尔每天在我面前骂他——他俩关系好,约好了不学习,结果埃里克斯每次都考的比他要高几分,他觉得是埃里克斯是跟他约好之后背着他偷偷学习了,但我们一直觉得那只是他俩智商的差距而已——还试图通过扎小人和指挥他的狗去攻击埃里克斯——那狗当时养在我这,他带出去咬完人,还是我赔的医药费。”
景佑一掀唇角,眼神凉薄,“我记忆深刻。”
淮裴:“……”
这样的话,那埃里克斯倒确实是个值得两秒想起来的人物。
但……
淮裴疑惑:“他不是帝国|军校毕业的吗?”
这成绩考得上军校?
“不知道,我不好胡乱猜测,有看不起别人的嫌疑。但我知道塞希尔是靠他爹捐了两栋图书馆才考上的帝国|军校,不过不是本部,是分校区。”
景佑压根不关心他们都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只要能给他把事情做好,小学毕业的又怎么样?
淮裴:“哦……”
景佑瞥他:“怎么了?”
淮裴摇头。
他身后许久不见的尾巴又冒出一个尖,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连带着狐狸精用来媚惑君主的华丽皮毛都因为没文化而失色了。
就算是因为家里才考上,但也是上过大学了……
景佑心弦一拨,霎时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轻轻挑起眉。
“没事,”景佑单膝跪在床上,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含笑看着他,“你没读大学又怎么样,你未婚夫我是自己考上的帝国|军校本部啊,还是双学位,我分你一个,平均下来就是我俩都读过了。”
淮裴犹豫:“这样算能行吗?”
“怎么不能?”景佑压着上扬的唇角,“这里是帝国,我说了算。”
淮裴信了。
景佑看他眉目间的阴云散去,弯了弯唇角,心说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啊。
好骗。
太子殿下睨了眼还沉浸在头脑风暴之中的太子妃,整整衣领,起身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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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头的两人并不知道,就在今天早晨,一场神秘对话在两个昔日好友之间展开。
“塞希尔,听说你被发配去挖矿了,还一个月都洗不上一次澡,是这样吗?哈哈哈哈那你不得被腌入味了啊,回来之后建议你先去泡泡,我怕你一张嘴先喷出一口灰。”埃里克斯隔着屏幕嫌弃地捏起鼻子。
塞希尔抱起狗擦了擦脸,宙斯拼命扭动,塞希尔一撒手,他立刻窜出去十米,朝着塞希尔大声——
“汪汪汪汪汪!!汪!!!”
“太脏了,真的骂的太脏了。”埃里克斯啧啧感叹。
他坐在自家庄园里,紫藤萝花架遮住了阳光,只搂下细细碎碎的光影,淡紫色的小花层层叠叠在一起,枝条从架子一边垂下来,仿佛一道绿色的瀑布。
相比起他,塞希尔宛如坐在贫民窟里。
天花板是水泥的,两层白腻子都没刮,地上胡乱堆着一堆器材,看不出什么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