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反派们的先生(333)
他记得,好像是天四四院那个清秀男子。
似乎每次遇到这个人,他都在被人欺负?
天四四院成绩也挺拔尖的,能在这个队伍里,想必宋垂衣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反抗么?
“给老子转过去,扶着墙趴好。”
肖尧的眉头拧紧。
这话说得,不对劲。
“不愿意?”
巷子里头传来一阵闷哼,还有衣裳被**、撕裂的声响
肖尧的脚步一动。
颜容与伸手拦了,摇头。
这种时候,还惦记这样的事情,他心有怀疑。
要是这群人敢出手,再废了不迟。
哈哈大笑,伴随着某种恶心人的声音传来。
肖尧的拳头痒了。
下一瞬。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
“宋垂衣!你疯了!”那惊叫的声音,显然是带着惊惧的。
肖尧走到巷子口。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惶恐的脸,那脸的主人就着奔跑的姿势,把头甩掉了。
高壮的身躯,轰然倒下。
血溅了巷子墙壁满墙。
顺着向前看去,是一具具尸体,还有捂着自己双腿中间痛叫的华服男子。
再往前,就是衣襟散着,裤子还被缠在脚踝的清秀男子。
那是宋垂衣。
他握着一把匕首,眼中是掩在泪水之后的恨。
在肖尧出现的一瞬间,成了警惕。
肖尧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去了。
倒也不是不设防,只是颜容与看着,他就算了。
他把自己的外衣脱下,递给颜容与。
颜容与拧眉,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抛给衣不蔽体的宋垂衣,自己披上了肖尧的外衣。
宋垂衣抓着那能够把自己狼狈遮盖的衣裳。
他哑着嗓子道:“我杀人了。”
颜宗主天生没有什么爱心,别指望他有任何安慰:“我不瞎。”
“多谢。”宋垂衣将那衣裳套紧,然后踏着墙壁,离开了巷子。
肖尧听着动静:“走了?”
“走了。”颜容与的眼神,落在那求助的华服男子身上。
“救我……”对方虚弱地求救。
肖尧看他:“救吗?”
颜容与看了一眼那人腿侧的黑痣,冷笑:“把小郁叫来吧,我现在保他不死。”
肖尧反应过来:“他就是那个高马尾少爷?”
“不知,猜测。”颜容与跨过那些尸体,掐着华服男子的腮帮子,给他喂了一颗丹药。
他没有说实话。
师幺幺已经顺藤摸瓜,找到了这个人。
有些人,做过坏事之后,也是会上瘾的。
这样忽然出现在大众视野的、高调的、奢靡又贪恋女色的人,实在不算难找。
只要去南风馆和青楼一查,哪些客人有些特殊癖好便知道了。
不过调查过程,稍有些龌龊,就不去污他怀远的耳朵了。
肖尧不知道他是怎么猜到这个人的身份,但他还是给小郁传讯了。
背面的人一露出来,小郁的表情就变了:“是他。”
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小郁就把传讯玉简关了。
肖尧:“?”
他还没说话。
没几个呼吸的时间,小郁直接瞬移来到了巷子口。
颜容与拉着肖尧,走到一边:“阵法弄好了,给你两刻钟的时间。”
小郁道:“足够了。”
踏入阵法的瞬间,她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形貌。
华服男子看着小郁的脸,惊惧交加:“你……是你!果然是你设计我!那天在船上打我的,也是你?!”
小郁没有让他多说话。
她直接给对方禁言了。
华服男子看着小郁走近,双手拖着往后爬行:“唔唔唔……”
小郁觉得真是奇怪,当年报了个假的仇,她以为自己放下了,都可以配合那些默默关心她的人演戏了。
可原来……彻底放下不是那样的感觉。
“你还记得,你是如何折磨我爹娘,以及我的吗?”她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灵兽召唤出来,“我想让你尝尝那些滋味,如何?”
华服男子流着泪摇头。
不……
不!
肖尧想探头看一眼,被颜容与拦了:“我们过去城主府。”
“丢下小郁?”肖尧不愿意。
现在到处都乱,可不好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谁说的,我不是来了?”佘叔背着手,从转角而来,“怎么?怀远现在看不上我这副老骨头了?”
肖尧:“……不敢。”
“怀远放心,我会把她照顾好的。”佘叔笑道。
肖尧只能摸着自己的耳垂,走了。
一路所见,全是萧索。
想起刚来时候的热闹,以及那摩肩擦踵的景象,肖尧一阵唏嘘。
护卫队在大街上交叉巡逻,固定点也有人站岗。
他们一路走到城主府。
大门上空果然一直放着留影石上的内容,不少百姓都会跑来看看,又跑回去和别人讲,一个个传下去。
回声虫在空中飞着,里面混杂着任华敏和夏云海的声音。
任华敏是冷静的言辞,说明自己身份和即将接任清风城的事情,请老百姓注意甄别假城主和假任华敏。
夏云海则是在说全城检测的事情。
“……遇上不愿意检测的,没被打下印记的人,请注意,那极有可能就是那群坏蛋,大家见了一定要远离,不要试图举报,必要时候,可以认怂保平安!”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乡亲父老们!你们的安全,才是我们最大、最后、最好的追求!”
肖尧:“……”
画风突变了。
“我们要这样大摇大摆地把自己的底线亮出来吗?”肖尧嘴角一抽。
颜容与揣袖:“怀远单纯,不明白也是正常,这只是计谋。”
他们越是这样说,老百姓就越是不会这样做,哪怕做了,对方也会有疑虑,怕老百姓会和他们串供,那他们就越不会动这群普通人。
现在麻烦的,是城主府那一群被反复检测的修士。
肖尧踏进城主府的瞬间,里面就传来了接连不断的声讨。
“我们知道事情严重,只是蔡老,我们这样反反复复地检测个没完没了,有何用处?”
“要是蔡老确认没事了,我们也是要启程回宗门的。”
“没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要是不回去主持大局,那可说不过去。”
“再说了,那人难道不会用传送阵法吗?说不定对方早就离开了清风城。”
……
这群人面对着蔡老先生,说话已经相当客气了,要是换个人坐阵,指不定现在就已经动手了。
肖尧一边听着,一边守规矩地进了厢房。
厢房是前院的下人厢房,并不是后院的厢房。
打开门,里面是傅先生。
他老人家还是那么不正经,赤脚架在桌子上。
“哟,肖尧?可算是见着你了。”
肖尧只是点头:“辛苦傅先生了。”
“不辛苦。”傅先生摆手,“比不上你们忙活,这和人聊聊天什么的,还挺闲。”
肖尧好奇:“这测试,是怎么个测试法?”
百里无咎都没和他说过,他挺好奇的。
“想知道?”傅先生把桌上的纸笔推给他,“来,把这个东西和我讲讲。”
肖尧一看,那不是他上次在符咒课上,总结的公式吗?
“傅先生还对这个好奇?”肖尧接过那张纸,画了几张图,以及对应的符咒,把里头的原理给讲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傅先生恍然大悟,“你这些字符,还挺有意思的。”
肖尧道:“那先生能说,怎么测试了么?”
傅先生把纸张收入灵府:“我都给你检测完了,你还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