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去逃荒[种田](92)
许文崇无奈的笑了两声,温和的和李家人赔礼,“子墨最近都不大舒服,今日也是想要早早休息,还望大哥大嫂勿怪。”
李扬一贯的不吭声,李扬媳妇笑眯眯的道,“我们还能和墨哥儿置气?好了,你们两个快去吧,再不去,都赶不回来吃饭了。”
李扬一言不发的起身去套骡车了,当初买骡子的时候打了两种车体,一种是带着车厢的,一种就是敞着的木板车。
这回李扬就套上了带着车厢的车,等着许文崇出来了。
等许文崇上了车,他就挥着鞭子,赶着骡子往府城走了。
府城,桂榜前头,人满为患。
不时有人惊呼出声,就连哭都有两种哭法,有的放声大哭,还有的喜极而泣,人生百态,不外如是。
李扬不识字,许文崇自己下了车,挤进了人群里。
还没看到桂榜呢,就听到了有认识他的人喊他,“许郎君,你不必挤了,我瞧见了你的名次。”
那人也很是激动的道,“许郎君,你中了第三名,恭喜许郎君啊。”
许文崇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看这人喜形于色,想来也考上了,“不知任兄中了第几名?”
任怀远也是笑着道,“唉,名次不高,不过好歹没有名落孙山,勉强据于第十九名。”
许文崇也是笑着恭喜道,“恭喜任兄,这名次,也是任兄该得的。”
两人笑着互相恭维,正当任怀远想要邀请许文崇一起去酒楼喝点小酒时,真正和许文崇交好的一个秀才来了,“许弟,还没恭喜你成功考进前三名呢。”
正当许文崇想要说些什么时,就听那个秀才道,“今日我就不请你去喝酒了,你总是不愿意去喝酒,但是过几日咱们几个还是要聚一聚的,包括邱兄吕兄还有顾兄,一道庆祝一番,还有咱们可要一起去京城啊。”
许文崇闻言有些迟疑,他斟酌再三,还是道,“闵兄,今年我还是不去京城了。”
闵严一怔,忙问道,“怎么了这是?你如今考中了第三名,咱们舒州乡试前三名向来都能考中进士的,你是家中有什么事吗?这完全可以和我们讲一讲,我们家里也可以帮衬一二。”
许文崇摇头,“内子怀着身子,要按时间算的话,在内子生产时我是注定赶不回来的,我想要陪着内子。”
任怀远和闵严闻言都是一怔,任怀远更是失声道,“许兄,还是前途为重啊。家中父母兄弟也会照顾一二的。何必呢。”
闵严见过周子墨,倒是对他比较了解,“文崇,你可曾问过你的夫郎?你又怎知你夫郎愿不愿意你放着这三年的光阴去陪着他?”
许文崇默然,但还是坚持道,“三年时间而已,我不若好好深研,届时再考个更好的功名回来。”
闵严知道劝不动他,只是道,“你回去,且和你夫郎和许夫人说,若是你夫郎和许夫人都愿意,那么这一切自然由你。”
许文崇也点头,他转而对着任怀远道了别,就上了边上李扬的骡车。
许文崇倚着车厢壁,思索着该如何劝服周子墨和何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实在是很不舒服,吃了止痛药还是头疼,希望不是阳了,这段时间因为要操持外公的身后事一直住在舅舅家,和姐姐妹妹挤在一张床上,今天不仅我不舒服,我妹妹也低烧了,姐姐也是很难受,只不过我的看上去更严重一点,高烧烧到了38.9度,大家都要注意做好防护,盖好被子,穿衣服厚一点。
第六十一章
回了家, 许文崇先是报了喜。
周子墨很高兴,“第三?那你是不是就可以拜师了?可你该怎么拜师?吴先生也不在这里啊。”
周子墨一连串的问题,问完了也觉得自己有点心急, 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低头。
许文崇不在意, 他按着顺序回答道, “可以拜师,可能得要等我去了京城或者吴先生再来这里游学吧。”
周子墨先是点头,“哦哦。”
何氏也很是惊喜,“吴先生会收你做徒弟了?那你就是大儒门生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许文崇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娘,你没做梦, 你儿子确实考到了第三名。”
何氏高兴的绕着几人转着圈走, 嘴里还念叨着好好, 一会儿, 她站住脚,“我去做几个大菜, 咱们今儿个好好庆祝一下, 到时候咱们是不是要摆几桌席。”
周子墨赶忙拦住了何氏, “还是先别摆酒席, 明年文崇还要去考会试呢,等到他考中了进士再来摆酒吧。”
何氏闻言,先是点头,“会试是去京城考吗,我记不清是几月份考的了。”
周子墨挽着何氏的手笑道, “明年二月呢, 放榜得要二月底, 等喜报过来最起码也要三月底呢。”
她顿住了, 皱眉问道,“墨儿,你预产的时间,我记得是三月左右?”
周子墨不明所以,下意识的点头,“是啊,怎么了吗?”
何氏面色有点复杂,“文崇要是去了京城考试,那可就赶不回来了。”
许文崇在一旁默默的听着,到了这时,他才说话,“娘,我想着,明年就不去考了,在家里陪着子墨,刚好我也好多看几年书,您看怎么样?”
没等何氏说什么,周子墨倒是脸色变了,“你明年要是不去考,那就要再等三年,你留下来陪我,是能替我生吗?”
许文崇被周子墨那句‘替我生’给噎住了,他哭笑不得,“子墨,我是想要陪着你,你不是有点害怕吗?我……”
周子墨撇撇嘴,“我不怕了,你不是想要到地方上做官吗,你要是再等三年,你的理想和抱负得要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这个时候何氏却有点纠结和犹豫的开口了,“墨儿啊,文崇说的也有道理,要不然还是叫他等一下吧,三年,也不是等不起,文崇年纪还轻,三年后也才二十三岁,不要紧的。”
周子墨没想到何氏居然也赞同许文崇,他顿感头疼,“娘,这不是这么算的,吴先生还在京城等着他去拜师了呢,他要是说自己要过三年再去考,吴先生那个时候还会愿意收他做徒弟吗?”
见何氏面带犹豫之色,周子墨再接再励,“更何况,如今文崇还未行冠礼,他的表字还未取,表字得要师长取才好,他总要尽快拜师,吴先生也刚好可以给文崇取个恰当的表字啊。”
听到取表字,何氏动摇的更厉害了,她目光不由的转向了许文崇,许文崇一听周子墨提起表字的事,就知道自己母亲可能不会帮他说服周子墨了。
他也是没想到,之前以为反对的最厉害的应该是母亲才对,怎么子墨才是最不认同的,“子墨,这是你第一次生产,我还是想要陪在你身边。”
周子墨懒得理他,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他是个恋爱脑呢。
他知道许文崇是关心他,要是平常,他也不愿意自己怀着孕,然后丈夫出门,但是他之前的考虑也很现实,拜得名师最艰难的前两步都走完了,就剩下最后一步,没有道理因为这件事而错失机会。
就算吴先生愿意等他这三年,但许文崇也要行冠礼了,及冠了就要得长辈给他取个字,吴先生就是给他取字再好不过的一个人选。
许文崇知道周子墨全然是在为他考虑,但周子墨越是为他考虑,他越是舍不下周子墨一个人在家中待产。
他语调中带上了一点祈求,“子墨,你让我陪着你吧。”
周子墨还是硬着心肠道,“不行,这事没得谈,吴先生你必须去拜师,既然你都要去一趟京城,那不如顺便考了试。”
说完他就进了屋子,并且把许文崇关在了外面。
就这样,两人僵持了好几天,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耗着,看谁先低头,这样一直持续到了有人来说知府大人想要请两人去一趟李府,说是知府大人想要宴请二人。
周子墨正想再找一个人帮他说服许文崇呢,虽然何氏没有再说许文崇留下来也挺好的,但是也没有帮他去劝许文崇,他毫不犹豫的就拉着许文崇坐上了李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