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在修罗场艰难求生(40)
还没有摸到,手腕被人一口,把他按住肩膀,紧紧抵在了墙上。
被压住的时候,门不知道何时已经紧紧关上。
陈酒:“??”
他的视力在黑夜里趋近于0,什么也看不到,更比说一丝灯光都没有,就算眼睛适应了黑暗,也只能隐约看到一些物体的影子。
空气里,只有细微的,吸气,吐气的声音。
陈酒算是发现了,这小兔崽子是仗着他看不见,老想把他往黑的地方带。
“我讨厌你,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陆非果的声音像是在很远的地方,又像是在很近的地方,他低声说着,“什么时候你才能把我当成一个成年人。”
“你还是学生啊……”陈酒说,“好好学习是最重要的。”
黑暗里,陆非果淡淡地笑一声:“你就是仗着,你已经不上学了是吧。”
“你要是十七岁,我也要和你早恋,管他什么年不年纪的。”
陈酒严肃道:“早恋不好。”
陆非果\'噗\'地一声:“你怎么跟教导主任一样的,啊?”
“陈主任,我想跟你早恋。”
“你不是成年了吗!早个屁的恋啊!”陈酒推他,“起来,我开灯了!”
“那我想和你谈恋爱。”陆非果很执着。
陈酒:“……”
陈酒:“你是恋爱脑吗?”
陆非果:“恋爱脑是什么?”
“就是,啥也不想干,只想谈恋爱。”
“哦。”陆非果轻轻笑了,“那我倒是希望你是个恋爱脑。”
“……”
你想想吧。
“不行,我开花了,你要好好照顾我,不然我会难受。”陆非果说。
黑暗里暗香浮动。
陈酒目瞪口呆:“你不是已经开过花了吗?”
“嗯……我第一次开花,花期比较长,经不起挑拨。”陆非果说,他顿了顿,说,“你也开花了?”
这句话是疑问句。
陈酒毫无察觉,直到陆非果低头趴在他颈侧,深深吸了一口。
“好香。”
陈酒感觉到柔软的发丝在颈侧摩擦,很痒,他忍不住缩了下脖子。温热的气流从锁骨线吹气,又在锁骨处凝聚。
是一种酥麻的感觉。
“你是因为我开花的吗?”
陈酒:“不……”
我压根不知道这回事啊!
话还没说完,唇上抵着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他的上唇。
“我知道你不想承认,嗯,我突然有点懂,什么是成年人的世界了。”
“不说破,是你对我最后的温柔。”
陈酒:“……”
小兔崽子,一边玩去。
“既然这样——”
那就来接吻吧。
未尽的话语融入唇齿。
这是一个纯粹的,没有人找理由的吻。
单手扣住后脑勺,手指在发丝间穿梭。
外面刮起了大风,呼呼呼,把窗帘吹了起来。
月光倏地倾斜进来,陈酒的视野一瞬间明亮了起来,像是从幽深的黑夜步入了晨昏。
面前的男孩子,吻他很用力,吻技有增长。
不要问陈酒是怎么知道的。
他没比较。
嗯。
察觉到陈酒的不专心,陆非果挑起了眉,侧过来,让陈酒换气。
“接吻要专心。”
陈酒刚吸了一口气,视线又黑暗下来了。
风没了,窗帘落下来,重新恢复了一室的黑暗。
陈酒的脸被捧起。
“有没有更喜欢我一点?”
陆非果问。
论谈恋爱,陆非果无疑是无师自通的典型代表。
陈酒扭过头:“没有。”
遭受了这么多拒绝,陆非果倒是不再露出大受打击的表情,又揉了揉陈酒的脑袋。
“有件事情,忘和你说了。”陆非果说,“其实我已经保送大学了,再过几天,就去上课了。”
“那不是才十二月……”陈酒一愣。
“是我要求提前去的,”陆非果说,“本来想在培训班混半年,但是谁能想到遇到了你。”
“我会花两年的时间学完所有课程,毕业。”
“然后,我才算是你眼中‘真正的大人’。”陆非果笑了一下。
陈酒感觉陆非果拥抱他的力度变大了。
“两年,你会忘了我吗?”
陈酒想说两年我都做完任务去下一个世界了,谁等你啊。
但是话到嘴边,突然哽住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
……大概是,不想看到这小崽子难过。
于是陈酒以更重的力道揉揉陆非果的脑袋:“好好听课,早点毕业,成为你想成为的大人。”
“别做恋爱脑,容易被骗。”
陆非果又挑起了眉:“到底谁比较容易被骗?”
“你。”
你喜欢的我,只是为了一些必需的目的而接近你的。
也许以后你会明白,并不是所有人的好意都单纯。
有的时候,苦肉计真的很好用。
但是……
他说不出来。
为什么呢。
大概是他是个成年人吧。
成年人,没有心。
黑暗里,陈酒拉住陆非果的衣襟,带着他往下拉。
陆非果:“?”
陈酒没有说话。
陆非果正要开口,他的唇撞上一片柔软。
陆非果用鼻音‘嗯’了声。
“接吻要专心,不是吗?”陈酒把这句话还给他。
陆非果愣了一下。
然后他笑了,说:“没错。”
接吻,要专心。
作者有话要说:
陆非果:上学去了
陆非因:886
谷雨霖:886
陆非果:气死
第32章 总裁和他的替身情人(32)
这是一个, 漫着花香味的吻。
陆非果舔了舔他的唇。
“你是不是没教花,嘴唇这么干。”陆非果说,“刚才应该给你喂点水。”
陈酒也感觉到了。
不说不知道,一说, 他突然觉得很渴。
又渴又热, 要烧死了。
“好像忘记浇水了。”陈酒说。
陆非果微微皱眉,按开灯, 视线骤然变亮了。
但陈酒并没有感受到这一瞬间的亮度, 陆非果伸出一只手,给他挡住了光。
“你真没谈过恋爱?”陈酒十分怀疑, 撩人的技术未免太过纯属, “我要是个妹子,估计早被你钓走了。”
“你是男的,怎么就不能被我钓走?”陆非果又笑,“我只是……下意识地先去考虑你了。”
“想灯开的那一霎那, 你会不会被刺到眼睛;晚上坐在车里会不会冷;接吻的时候, 什么角度会让你舒服……”
陈酒:“咳咳。”
“哦, 还有,说到让你害羞的时候该说点什么来转移话题……”
“谁害羞了!”陈酒粗声粗气道, “信不信我扁你?”
“随时恭候。”陆非果说着, 深吸一口气, “香味好浓, 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陈酒:“有点热, 其他还好。”他走到窗边, 拎起黑色塑料袋, 把植物掏出来。
陆非果:“???”
他拿起那个塑料袋, 说:“陆非因是没给你钱还是你喜欢这种看起来就很像垃圾袋的东西?”
陈酒:“黑色保密性比较强。”
陆非果看着他:“……”
就没见过这么不爱惜自己花的人。
陈酒的含羞草的确是渴了, 连泥土都变得干涸了。
相比较而言,陆非因的芭蕉倒是郁郁葱葱,翠绿一片,衬得含羞草更加蔫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