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在修罗场艰难求生(252)
没办法,陈酒翻来覆去,最后干脆把薄被垫在身下,好受了一些。
正看书的两人样貌平平,一看就是小弟模样,手里的书是“论插花的艺术”,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机密。
而睡觉的男人,陈酒只看出他是一头红发,其他有待商榷,但大概率是男主备选之一。
墙上贴了个时间表,陈酒扫了几眼。
7:00-7:10 吃早饭
7:20-9:00 劳作
9:00-12:30 放风
12:40-13:00 吃午饭
13:10-14:10 午休
14:20-18:20 劳作
18:20-18:50 吃晚饭
19:00-20:00 读书
20:10-21:10 洗澡/每周一次
哦,作息还挺规律。
陈酒琢磨了一下,劳作和放风的时候,可以去打探一下敌情,留给他自由活动的时间还挺多的。
现在是读书时间,陈酒今天也不打算洗澡,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太多了。
于是他躺着躺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陈酒是被憋醒的,这时候天色很晚了,处于一片漆黑的状态,走廊有夜间监控,不需开灯就能观察所有人的动向。
陈酒思考半天,决定去上个厕所。
向导的精神力敏锐,五感却不如哨兵,尤其夜间视力更是不行。陈酒几乎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小心摸索着,一点一点踩在了椅子上,往下爬。
爬到最后一格,陈酒的脚腕一沉,一股力道毫不留情往下一扯,陈酒一惊,迷迷糊糊之中正要把那只手踹开,陡然想起现在还不能暴露真正的实力,索性任凭那股力气把他带下来,身形一个不稳,倒在了下铺的床上。
宛若凶禽猛兽般的气息瞬间笼罩陈酒全身,下意识的应激反应差点让陈酒的精神体冒出来,好在他脖子上还有个控制器,好歹把那活泼的小动物给摁了回去。
“他们没告诉你,这是我的床,不能上来吗。”
这男声声音低沉,尾音沙哑,甚至还有些好听,但其中的威胁意味浓重,而陈酒脖子上的力道也完全不是闹着玩的。
但凡把手放在脖子上,所有人第一反应都是把那人的手给扒开,但手下的人浑身紧绷一瞬,之后居然完全放松下来了。
宛若无知的献祭者。
男人才起了一点兴趣,正眼打量他,在黑暗中头一回看见这次新来的囚犯长相。
说实话,出乎意料。
这要是放在其他囚房,怕是这人已经被撕碎嚼烂咽进肚子里了。
男人微微眯起了眼。
陈酒声线轻微地哆嗦:“抱歉,可我真的不能睡地上,会着凉。”
红发男觉得莫名其妙,没人敢和他这么说话,谁管你会不会着凉。
他不耐烦道:“现在你能了,要么卷铺盖滚下来,要么……”
他声音低了,力道收紧,看着身下的人露出痛苦的表情,手也完全无意识地扣住他的手腕,试图移开。
力道却如同蚍蜉撼树,轻得跟小猫似的,完全没有一丝威胁力。
他的手纹丝不动,几秒之后,突然放开。
陈酒险些真这么过去,当即忍不住咳嗽几声,大口呼吸起来。再次看向红发男,眼底透着畏惧。
不怕死?那就让你知道死是什么感觉。
但是这人太弱了,红发男没兴趣欺负弱者,百无聊赖地收了手,等着这人屈服。
过了几秒,陈酒用艰难的,略带沙哑的声音缓缓道:“现在能让我睡上铺了吗。”
“?”红发男简直给气笑了:“我没这么说过。”
“你自己说的。”陈酒还有点咳嗽,“要么卷铺盖睡地上,要么你掐死我,现在你没掐死我,我是不是能睡床了。”
红发男被陈酒这逻辑给绕了一下,懵了一瞬:“你跟我讨价还价?”
陈酒恹恹道:“不行算了。”
他撑着床板支起身,看样子是准备下床了,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感觉。
红发男非常不爽,还没人敢这么无视他。
陈酒重新被推回床上,咬牙切齿的声音自耳畔响起,气息灼热到烫:“不行算了?你知不知道,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他这话是真的,在这监狱里,强权就是天下,弱者注定被欺负,更何况是像这种伸手就能捏死的人。
“你不是想睡上铺么,要是今晚没被我干死,我就让你睡。”
作者有话要说:
陈酒:我真不想第一天就惹事……你逼我的
第148章 在星际监狱做海王的日子(3)
此时此刻, 监狱里漆黑一片,宛若处于暗夜里的囚笼,周围是此起波伏的轻微鼾声,男人的声音并不大, 但在黑夜里十分清晰有力, 宛若昭示着危险的预告语。
男人视力极好,意料之内地捕捉到身下这个东方美人脸上闪过一瞬的惊惧和惶恐, 随后陈酒拼命挣扎起来, 但他的手腕实在太细,轻轻松松就被禁锢在头顶, 耳畔的呼吸声极沉, 像是不紧不缓的猎人颇有兴味地逗弄近在咫尺的猎物。
“——你放开我。”陈酒声音并不大,这种事情实在过于耻辱,为了不吵醒其他人,他只得压低了声音, 但其中宛若小兽一般的愤怒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可他再怎么挣扎, 两人体力悬殊巨大, 这人就像一座山似的压在他身上,令他完全动弹不得。
黑暗中陈酒看不清这人的长相, 只能从只言片语中感觉到这人的嚣张和无所顾忌。
男人哼笑一声, 指腹有些粗暴地蹭了蹭身下人的唇, 唇色立刻嫣红起来。
好像……确实还挺美味的。
不吃白不吃。
唇上霎时灼痛起来, 陈酒缓缓放松挣扎力道, 试图让男人松懈,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凝起一丝精神力, 不动声色朝男人缠绕过去。
同时肘部预备发力, 准备给男人一个刻骨铭心的暴击。
陈酒的一级技能,记忆清除。
虽然只用四成,也足以将男人这五分钟之内的记忆清除。
“啪嗒啪嗒啪嗒——”
巡警来了,皮靴在光滑的地面一步一响。
陈酒的精神力瞬间收了回去。
不能被发现。
红发男丝毫没有因为这声音打乱节奏,自顾自像对待玩具一般饶有兴致地摩挲陈酒柔软的皮肤,如同一匹极为光滑的绸缎,令他爱不释手。
他的指腹有厚茧,部位特殊,是常年握枪导致的。
“你继续挣扎啊,刚才不是能得很么?”他恶意地在陈酒耳畔低语,他平日里对哨兵毫无兴趣,更甚者他对这种事情都没有兴趣,但陈酒的脸长得实在是过于美了,性格又有意思。
反正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男人有点无所谓地想,视线从陈酒胸前身份牌上扫过,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进这里无疑是小兔子入了狼窝。
陈酒被他手上的茧蹭得生疼,眼睛不由自主地发红,眼中雾气缭绕。
他语气颤抖:“外面有巡警,你不怕我喊人吗?”
“那你试试。”男人低笑,因为陈酒的天真。
巡警拿着手电筒,光四处扫荡,在查看每个牢房里的情况,每一步犹如救命的鼓点敲在心上。
可男人的动作却更加肆无忌惮。
他扯开陈酒的上衣,那衣服本来就是劣质布料,轻轻一撕就烂了,顿时露出大半光滑的肩臂和锁骨。
男人视线往下,扬了扬眉。
瞧他找到了个什么宝藏,居然是粉色。
陈酒的视线更屈辱了,他死死瞪着男人,试图用目光杀死他。
一道强光扫过来,发现上铺没人,又扫下铺,看到男人身下似乎压着一个人,隐隐约约看不清楚,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狱警用警棍敲了敲牢房的门:“梵天,出来。”
男人有点不耐烦,将被子丢到陈酒身上,把他遮住,随后走到门口:“你最好有事和我说。”
狱警的声音低了下来,陈酒把被子拉下来一点,试图偷听,但声音实在太小了,他的听力完全不够格,最后只听到男人说:“那就走吧。”
门开了,男人走出去,光亮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