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求婚那天我重生了(40)
两人的声音不算大,穿越噪杂,弱弱地传到台上。
桑思逸突然停了动作,偏头向台下看来。
观众里突然发出一阵惊呼。
就在桑思逸偏头的下一个瞬间,麦克斯已经逼近两步,一记凶猛的右直拳闪电般向桑思逸的脸颊袭去。
连林酝也睁大了眼。
拳风烈烈,就要触上桑思逸的脸颊,他却像是后脑长了眼睛一般快速弯腰,头肩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身体已绕至麦克斯的左侧。
麦克斯一拳击空已经知道要糟,可桑思逸没给他后悔的机会,本已向右-倾斜的身体猛然扭转,腰胯带起全身的力量,右臂抡起,却是张开手掌,掌根狠狠击向麦克斯的耳下。
掌肉相接,发出沉闷的声响。
懂行的人都知道,掌根击打比拳头要有力得多,而耳下这种地方……
麦克斯被打得偏头,踉跄两步后还想出拳,却一阵天旋地转。
小山般的身体轰然倒地。
竟是一拳KO!
台下的观众愣了一瞬,欢呼声轰然而起。
气氛热烈至极,连林酝也一脸惊喜,跟着观众们大喊起来。
男人整了整袖口,走回场边,一场搏击下来,依然衣衫楚楚。
林酝高举着手,递上手中的衣裳。
手腕却突然覆上一片温暖,紧接着大力传来,桑思逸已经握着林酝的手腕,把他拉上了擂台。
闪亮的灯光,野性的擂台,精致乖顺的青年如同一个娇美的娃娃,像是这场搏斗的奖品。
都是酒吧里的客人,打架的前因后果也都明白,立刻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叫了起来:“亲一个!亲一个!”
群情激动!
林酝小脸通红,突然便想起了在安特卫普市政厅的那半个吻。
他仰头看向桑思逸。
男人也正低头看他,眼中有不容错辨的欲望。
不知道为什么,林酝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篇报道:
据研究,经历危险、惊惧、激烈战斗之后,人会不由自主产生性-冲动。
思逸哥刚打了架,如果想亲我,那,很……很正常。
所以……林酝紧张地看着桑思逸。
他……他……会亲我吗?
心里的小鹿似乎打算破门而出,撞得全身的血脉崩崩直响。
反正是拿了证的夫夫,亲……亲一下不犯法,就当他陪我来找红宝石的谢礼。
林酝心一横,闭上了眼睛。
头顶似乎传来一声轻笑,接着,身体猛地腾空。
林酝慌忙伸手去找支撑,抓到的却是男人的头发。
有风吹上脸颊,他怯怯睁眼,自己竟被桑思逸扛坐在一边的肩膀上,还在擂台上绕了一圈。
擂台下的观众全都哈哈笑了起来。
“啊……放我下来思逸哥!”林酝怕摔,坐在男人肩头不敢乱动,只好拍拍他的头。
男人抬头看他,眼中有畅快的笑意。
台上有人上上下下,林酝却没有注意,他喘着气,看着桑思逸的脸。
仿佛陷入了那双眼,林酝一时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四周都是看热闹的人群,男人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轻轻拍了拍他的腿,桑思逸伸手把他翻了个面,让他面对自己,顺着肩头滑下来,伸手将他搂住。
没有好戏可看,台下的观众渐渐散去,酒吧前慢慢安静下来。
“你……有没有受伤?”林酝想起上次在小巷的打斗,赶紧去翻看男人的手。
“没事,”男人的话音里带着笑意,“我特意没用拳头,伤不到手指。”
林酝松了一口气,又在擂台上东张西望。
“那个麦克斯呢?”没找到人,却看见远处有个小小的身影,爬上了海港边的礁石。
下午四点多,正是孩子们放学的时间。
林酝看了眼天空,星光闪烁。
还真是不习惯。
“被他朋友抬下去了,放心,打得不狠,一会儿醒了就没事了。”
桑思逸拍了拍他的侧腰:“我们去吃东西,你不是饿了?”
若不是听到这一句,他还会跟那个麦克斯多绕会儿圈子。
里奇在台下大叫:“走啦走啦,我也饿了!”
吉米他们三个也站在一旁,不知看了他们多久。
“好,下去了。”林酝不好意思地从男人手中挣扎出来,站到擂台边上。
吉米开心伸手:“来,我接住你!”
约翰翻了个白眼,和弗莱德一人一边,把这个不怕死的家伙拖走了。
里奇摇摇头,跟着溜号。
桑思逸一手撑着擂台边缘跳了下去,转身看向林酝。
林酝不等他伸手立刻往下跳,站稳了还一脸得意,拉住桑思逸,“走吧走吧我饿了。”
被牵着的人垂眸看了眼青年通红的耳根,微笑着跟上。
几人住的是民宿,可以自己做饭。
听说他们要自己做吃的,民宿老板十分热情,拿出一大堆当天的渔获。
弗莱德家也在海边,处理海鲜十分熟练,很快把一只大石斑洗剖干净,准备煮鱼汤。
桑思逸挑了三四只大海蟹,去了厨房。
民宿靠海,有个二十几平米的小观景台,林酝和其他人便在台上闲聊。
里奇问起了吉米和约翰有关采矿和机械的专业问题,林酝听了一会儿觉得插不上话,便坐到一边去看海看星星。
靠近北极的天空宁静深邃,星斗灿烂。
暖流带来温润的风,让港口的海水也变得温柔。
突然,他侧了侧头。
不远处的海滩上,似乎有微弱的呼救声。
刚才在擂台上看见的一幕闪过脑海。
林酝站起身,环顾一圈,找到了刚才擂台的方向。
再看向海滩,果然,就是那个方向。
他跪在观景台的长椅上,探出身体,又凝神听了一会儿。
风声里,果然又夹带来一声呼喊。
“你们听到了吗?”他回头问里奇,“好像有人在叫救命。”
三人停止了谈话,也听了一会儿,却再无声息。
“不行,我得去看看。”林酝皱眉,“要不然怎么也没法放心。”
和厨房里的两人说了一声,又找民宿老板要了两个手电筒,林酝和里奇三人下到海滩。
海滩下的沙地不算柔软,有着高海拔地区特有的粗犷。巨大的山岩直接延伸到海里,长年累月里,被海水和海风侵蚀得摇摇欲坠。
四人在礁石间翻找了一会儿,终于又听见一声微弱的叫喊。
林酝跟三人说起自己看到的场景,里奇沉吟:“过去的时候小心,礁石上可能有窟窿或裂缝。”
四人小心翼翼地用手电照着脚下,林酝一边走一边喊:“你在哪里?我们是来救你的。”
走到一座大概十米高的礁石悬崖前,终于传来了清晰的声音:“救命!我在这里!”
四人忙上前去,礁石前方,乱七八糟搁着一根鱼竿,两只小水桶,水桶已经被砸得破裂不堪,被风吹到了岩石的角落。
悬崖前是一块坚硬的大石,周边碎石撒了一地。
林酝爬到那块大石顶上,却没发现可以容人的窟窿或缝隙,仔细查看了一圈,才发现石块下方有一条不到十厘米宽的缝隙,声音就是从这个缝隙里传出来的。
他小心地用手电照着那条石缝,朝着里面问:“你受伤了吗?有没有路可以出来?”
带着点沙哑的童音在石缝中响起:“我,我的腿被石头压住了。外面那块石头,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
四人闻言一惊,抬头看去。
手电光照射下,十米高的崖顶上,竟然还有一块巨石,重心刚好搭在悬崖边缘。巨大坚固的岩石,却在轻柔的海风中,看起来摇摇欲坠。
作者有话说:
亲老婆这种事情,还是背着人比较好,不能让人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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