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全人类直播古代修仙(216)
“桌面上!!”〈联邦〉
“主播看桌上,有大佬发现了啊啊!”〈联邦〉
“那套笔墨纸砚右下角,看特别小的那圈字。”〈联邦〉
“玛德这字也太小了,我用放大镜一张张截图放大看的,差点就错过了。”〈联邦〉
“哇哦,你们竟然真的找到了。”〈帝国〉
“很厉害。”〈印基西亚〉
“笔墨纸砚是一套的,上面分别镂刻有忠烈、贞操、守信、谦恭,那块墨锭就是主播要找的贞操。”〈联邦〉
“不愧是个文化人,使用的笔墨纸砚也要取个名。”〈联邦〉
“这些字估摸只有半颗绿豆大,太小了,眼都快找瞎了。”〈联邦〉
按照直播间观众们的指引。
辛夷目光前移,落在余晖笼罩下的桌案上。
那些字眼确实极小,很容易就被忽略掉,若非直播间观众帮忙她说不定真要错过了,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她抬手指向桌案,“这墨锭颜色真漂亮,一看就是伯父的珍藏。”
“没想到殿下对文房四宝竟然也有研究。”方有仪笑盈盈介绍起,“这块墨锭和周围的笔纸砚是一套的,乃大师遗作名为四德,世间仅此一套,是我父亲心爱之物。”
辛夷只是近距离欣赏几眼。
便在直播间观众的不解中,告辞离开了。
待远离了方宅和傲天君分开后,她走到处无人的地方,才小声解释起:“我的任务是夺取并非窃取,——你们眼睛可真厉害,是谁最先发现的?奖励大大的有!”
砚台的主人不在。
偷梁换柱带走也只算得上窃取,而非夺取。
再者说,就算发布下的任务是窃取,辛夷也不会选择在今日动手,方有仪是好心带她去书房,恩将仇报之事她做不来。
后面几日,辛夷又去了方宅几趟。
确定除了书房那套笔墨纸砚,便没有别的“贞操”了,她就蛰伏起静待文翰道人出关。
日来月往,露往霜来。
文翰道人却迟迟没有出关的意思。
辛夷的心态从平和逐渐转变成焦躁,尤其是最近这段日子,她心中越发不安,总感觉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飞速靠近。
在她的心烦意燥中。
终于,转机出现了。
段未白实施起盗取文始书院匾额的计划,身为魔域著名搅屎棍中的一员,他这波超常发挥不仅成功盗走了匾额,还将一块镂刻有“天爻圣宫”的匾额,挂在了门头原本匾额的位置。
这一招,简直杀人诛心。
在吃瓜群众辛主播的指指点点中,炸开锅的文始书院师生们,黑着张脸将上面的“耻辱”撤了下来,碎尸万段。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段未白,正一脸无辜站在辛夷身后,眼看他们暴跳如雷,眼看他们大发雷霆,眼看他们开始了轰轰烈烈全城搜捕魔修的大工程。
望着陡然风云变色的文始城。
辛夷感叹句:“不愧是最强搅屎棍出身,敬佩敬佩。”
段未白拱拱手,“师妹谬赞了。”
魔修在自家地盘闹腾出如此大事,简直是奇耻大辱。
身为副山长的文翰道人终于出关,听说这个消息后,辛夷连夜暗中筹谋起,如何当着他的面玩一出强取豪夺的戏码。
还没等她琢磨出两全其美的法子。
就有方宅仆从登门拜访,说是文翰山长想见她一面。
帝子琼:“我陪皇弟一同,他性子跳脱万一又冲撞了文翰山长,那就不好了。”
仆从露出为难之色,“殿下恕罪,山长说只见小帝子殿下。”
辛夷:“只见我?”
听到这个要求,她不禁疑神疑鬼起。
刚出关就要单独见她一面,莫非文翰道人是发现了自己魔修的身份?还是发现了自己假扮帝子羡之事?
思来想去,辛夷还是决定独自赴约。
倘若真是她猜测的那般,坦荡前去赴约还有一线生机,若是选择退却,岂不是摆明了心里有鬼不打自招!
跟着仆从,辛夷踏着浓郁夜色出现在方宅内。
那座鲜花簇拥着的小楼黑乎乎的,小楼的主人方有仪可能不在家,也可能是已经睡了去。
引着这位身份尊贵的小帝子赶到书房门口,仆从深深勾着脑袋,“嘎吱”一声推开了书房门扉,“殿下请进,山长正在里面等您。”
横扫了眼光线昏暗的书房内部。
辛夷稍稍提起层层叠叠的厚重衣摆,抬腿刚跨进书房门槛,后脚就见一只闪烁着银白灵光的储物手环打着转从黑暗中抛出,落在自己怀中。
“呼——”
一阵阴森森的冷风吹过,昏暗书房内忽而亮起明亮的烛火。
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中,文翰道人大马金刀地坐在桌案后,虎目圆瞪,肩扛一对骇人寒光流转的龙凤偃月刀。
辛夷对上他杀气四溢的虎目,只觉一股浓烈煞气扑面而来。
瞅瞅怀里没有认主的储物手环,又望望文翰道人肩抗的青龙偃月刀,她正思考着这位老baby究竟是什么意思,就听到他如惊雷般乍响的大嗓门——
“给你一百万中品灵石,离开我女儿的视线!!”
辛夷懵了,“……啥??”
与此同时,文始城外。
她不祥的预感本感,已浩浩荡荡出现在了城门口。
城门前的守卫们不信邪地揉揉眼睛,看看从浓郁夜色中走出的皇家仪仗,又望望那飘扬的龙纹旌旗,他们目露不解,“好端端的,咋又来了一位殿下?”
第93章 天骄任务二,完成!(二合一)
守卫们窃窃私语了阵。
待旌旗飘飘的天玺皇室仪仗,停驻在城门口。
端详着那行步如风的云车风马,以及披坚执锐的金甲护卫,着实不像是假扮的,守卫头头粗砺的掌心从身侧剑柄上移开,健步如飞从人群走出。
他停在仪仗前,恭敬地俯身拱拱手。
“敢问仪仗内,是天玺皇室哪位尊贵的帝子殿下?”
“大胆!”高头大马上坐着的金甲卫,单手握紧粗糙的皮质缰绳,怒斥出声,“帝子名讳,岂是尔等能够探听?”
守卫头头讨饶地拱拱手,“阁下息怒,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城内最近有魔修闹事,需得确认身份我等才能放行。”
他态度软和了几分。
但话语中的含义却没变,必须报上家门否则不予放行。
“腐儒治理的城池,可是真真麻烦。”
阴柔微寒的嗓音,从层叠灵纱笼罩下的辇车中传出。
一只细腻白皙的手掀起垂落的灵纱,透过掀开的窄缝望望车外深沉的夜色,帝子羡实在懒得同这些守卫攀扯,自报家门,“天玺皇室,帝子羡。”
听到这个大名鼎鼎的名字,守卫头头怔愣住。
他身后的其余守卫们也是面面相觑,茫然若迷,狐疑望着城门前唐哉皇哉的仪仗,小声议论起:
“帝子殿下出城了?”
“没听说啊。”
“殿下出城,咱们这些城门守卫会不知晓?”
“绝对没有,城内但凡模样白净些的男子都在家中躲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殿下若是出了城,他们早就出来撒欢儿嬉闹了!”
“是也,是也。”
“但这仪仗瞧着富丽堂皇,气势不凡,着实不像假的。”
“会不会是重名了,天玺皇室可是拥有一百多位帝子帝姬呢!”
“有可能。”
“看看脸不就知晓了……”
听着身后方下属的议论声,守卫头头进行了艰难的心理抉择后,他抬手紧紧胸前的衣衫,咬咬牙冲了。
隔着层灵纱看到辇车外一副忍辱负重、委屈巴巴,苦着张脸朝自己靠近的守卫,车内的帝子羡冒出一脑门问号。
他是什么变态吗?
还是什么会吞人的洪水猛兽?!
帝子羡正想诘责他这副神情是什么意思,就见辇车外的守卫头头像是遭受到调戏的黄花大闺女,抬手抱紧了自己的胸,嗓音颤抖着说道:“还请帝帝子殿下,露露露面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