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全人类直播古代修仙(166)
众人:“……”
能怎么办。
还能和小辈置气不成?这脸面他们丢不起!
只能咬牙给了。
在各宗弟子的目瞪口呆中,辛夷挨个找陌生的四大圣宗高阶修士“恭喜发财,红包拿来”,看傻了无数人。
“这就是资二代的幸福生活吗?”
“没想到还有靠着收见面礼,发家致富的。”
“嘶,这一个个下来得多少灵石啊!”
“找的都是出身五大圣宗,至少元婴巅峰的高阶修士,给的见面礼绝对都是好东西。”
“一天下来,几百年的修炼资源不用愁了。”
“也就只有这位小君上此等身份地位,又有师门长辈纵着才敢这样干,换个人去,怕不是当场让揪去脑袋。”
“都是修士,怎么差别就这般大……”
“……”
终于,在无数人的翘首以盼中。
辉耀大日爬上了苍穹的最高点。
不少躲在树上、云中、水里,乃至桌下的高阶修士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是他们抠,虽没有摆在明面上,但给出的见面礼也是有规格的,普通弟子的见面礼,和宗主一脉嫡系亲传的见面礼,能一样吗?
这东西给少了是会结仇的。
像是平日花销大的修士,一时间还真不一定能掏的出,万一那双小手伸到面前,到时丢的不仅是自己的脸,也是背后整个宗门的脸。
辛夷惋惜地收起爪爪。
摇摇望了眼云霭上负手而立的师尊,在各宗弟子的夹道瞩目中,她取出一双魔气滔天的血色细剑,朝不远处的圆锥形“金字塔”走去。
它叫登天塔。
取自一步登天之意。
站在远处便觉得高大宏伟,走到跟前这种感觉尤甚,塔身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层阶梯,巍然耸立,塔尖直指苍穹。
缀着宝珠的云履,稳稳踏过一层层平滑的乌色阶梯。
纤尘不染的阶梯表面,倒映出登塔者锐意肃穆的眉眼。
登天塔考验的便是守塔弟子的实力与毅力,不允许使用任何辅助性质的存在,包括疗伤丹药,能靠的只有自己。
失败,身死道消。
成功,一步登天。
踏过九千九百九十九只阶梯,辛夷成功登顶,是片平坦的圆形高台,四周没有任何护栏。
在场的任意元婴期以下修士,都可以敲响擂钟上来挑战,一次只能上来一位挑战者,结束后守塔人会有一柱香休息时间。
而后,等待下一位挑战者的出现。
要这般持续守上七日才能结束,一旦守塔人被打出这片平台,便算守塔失败。
天爻圣宫内门是不允许御空飞行的。
今日算是破了例,观战的各宗弟子踩着各自的飞行法宝,升到九千九百九十八层阶梯齐平的位置,便停下了。
再高就要挨劈了。
天爻圣宫的霸道体现在方方面面,颇有种“寡人一日不死,尔等终究是臣”的傲视,只要吾一日是魔域第一宗,无论尔等什么身份都必须低上一头!
“咚——”
浑厚悠远的钟声响彻天地,围绕着登天塔回荡。
有弟子敲响了擂钟。
在围观弟子的瞩目中,一位穿着玄色衣衫的年轻弟子,身姿雄健飞身而上。
其腰间悬着的雪白骷髅,随着主人的动作轻颤。
是长煞殿弟子。
和辛夷见过的百分之八十不同,这位在那百分之二十的范围内,只是有无期徒刑的气质在身上,长相反倒是剑眉星目,是为俊朗的青年。
她没有立即拔剑。
反倒揣起手,笑眯眯打起招呼,“是长煞殿师兄吗?”
长煞殿弟子:“是。”
辛夷礼貌问好,“师兄好。”
“师妹,客气了。”
长煞殿弟子受宠若惊,毕竟对方无论辈分、身份、地位皆比自己高上许多。
“没客气,没客气。”辛夷摆出招财猫同款笑,同时伸出两只小手手,“初次见面,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跟动物园猴子一样,任由万千双眼睛打量。
这种滋味可算不上好受,总得收些损失费弥补受到创伤的精神,又不能去找师尊要,更不能离开这高塔找围观弟子要,就只剩下这些挑战者了。
她的擂钟。
可不是随意就能敲响的。
长煞殿弟子:“???”
没人和他说。
上来挑战,还要给见面礼啊?!
然对方师兄已经叫了,自己也应了,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实在丢不起这脸,长煞殿弟子只好咬咬牙,摸向自己的储物空间。
这次是前来观礼,又不是砸场子。
再者说就算打赢了,这君上的位置又不能换自己坐,还会惹上一身麻烦。
长煞殿弟子只使出了五分实力。
辛夷也默契的没有动真格的,只用了些看着花里胡哨,声势浩大,实则打不出多少伤害的招数,简单同这位师兄过过招。
末了。
双方皆体面收场。
“师兄智勇双全,威风凛凛,实属我辈楷模。”
“师妹,客气了!”长煞殿弟子心疼地摸摸自己的钱袋子,商业互吹几句转身离场。
免费的东西不用付出什么,大家都想试试。
而一旦要付小钱钱,很多人就开始犹豫了,长煞殿弟子离开后,又过去许久才有第二位弟子敲响擂钟。
这次是蜃楼女修。
辛夷笑眯眯打招呼,“是师姐吗?”
想到方才那位长煞殿的,应了个师兄的名头,就被迫付了大笔灵石,蜃楼女修连声否认,“君上客气了,不是师姐,论辈分我应当算您师侄。”
辛夷:“这样啊,敢问师侄芳龄几何?”
蜃楼女修:“两百岁出头。”
“刚两百岁就有如此修为,真是超世之才,厉害厉害。”夸赞几句,辛夷又一次伸出两只小手手,“人家还不满五十岁呢,只有师侄您的四分之一不到。”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蜃楼女修:“……”
好想骂人。
但又不能骂,只能委委屈屈的掏出自己的小荷包。
第三位挑战者是极乐禅院的大和尚,经过前面两位的前车之鉴,他是学聪明了,没有给辛夷张嘴的机会。
登台后,一把禅杖舞得如虎跃龙腾,异象丛生,径直攻去。
旋即。
他哭爹喊娘的,被揪着领口暴打了一顿。
半跪在大和尚身上,辛夷膝盖用力顶在他的腰背间,一双细剑交叉“剪”在其脖颈上,恶声恶气道:“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再不老实,小心你脑袋飞飞!”
大和尚:“……”
丢脸也就罢了,还要破财!
他一瞬间悲从心来,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讨要见面礼,谁家的吞金兽?也不知道栓结实点!
有这几位的覆车之鉴,原本跃跃欲试的围观弟子逐渐蔫吧下去,倘若只是破财也就罢了,可这小君上明显很能打,不是好欺负的。
万一丢脸又丢财,就得不偿失了。
两道无形门槛摆在这,有登台挑战想法的弟子,都要再三斟酌才能做出决定,这样一来,挑战的频率变得疏落许多。
辛夷甚至兴致不错地在台上支起烧烤摊,摆上遮阳伞,撸起串来。
就这样半死不活的过了六日。
宗主给足了面子,最后一日,再次来到登天塔前点卯,看到台上一侧堆积成山的见面礼,他心情有些复杂,“长庚,你就不准备管管她?”
人不在,但这位小徒孙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长庚圣尊揣起手,不答反问:“师尊何时退位让贤?”
听到这个无比熟悉的问题,紫薇垣主眉心一抽,“我们先谈谈你这徒儿的问题。”
长庚圣尊完全不觉得乖徒有什么问题,揣着手,继续重复了遍,“师尊何时退位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