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制卡师(51)
书页泛黄,上面的字还是手写,密密麻麻如同蝇头苍蝇,还有很多线图的研究,应该是原本,这样的东西价值本就非凡。
谢桢赶紧看向直播平台上的开箱提示信息。
“获得极简流开创者孙星河笔记一本。”
仅仅这么一句话,差点让谢桢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以前获得的那些东西,和这本书比起来,简直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这是立足之本。
谢桢现在看的制卡相关的书,都是仙盟面向所有人宗门的制卡书,他每天看书练习,也积累了不少经验。
但也都是最基础的东西而已,若要想在进益,很难,因为真正宝藏级别的制卡书籍都在各宗门自己手上,是不会拿出来供各宗弟子学习的。
而大罗天的制卡典籍早就毁灭了,他又是大罗天教主,没有人会让他参阅别人宗门自己的典籍的。
现在有了这本孙星河的笔记又不一样了。
哪怕是拾人牙慧,谢桢也能在制卡师方面为大罗天趟出一条路来。
谢桢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几乎是用朝圣的心情翻开了书页。
小心翼翼。
内容也十分的简洁明了,估计是这位传奇的风格,没有多余的任何文字,全是制卡研究笔记。
比如这第一页,讲述的一种极为常见的制卡纹路的结构,分析其工作原理,然后重点在后面,大篇幅的文字描述如何将这种纹路进行简化,和简化的原理。
所有的卡片都是由金属墨水铭刻的纹路结构组成,所以别小看这种专门讲解和改进纹路,看上去最基础的东西有时候更为重要。
正因为基础,才能最终筑起万丈高楼。
谢桢如痴如醉的看着。
就这么一页,差不多用了谢桢一晚上的时间,没办法,其中很多东西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和他以前看的仙盟的普通典籍有很大差别,值得他反复查看,反复琢磨。
等看完第一页,哪怕仅仅是一个开始,也让谢桢如同看到前面浩瀚的知识的海洋。
人就是这样,哪怕是成绩再差的人,一但发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也会超乎想象的投入无限的精力进去。
谢桢现在的状态大概就是这样。
大脑的兴奋让他根本睡不着觉,想睡也没办法。
谢桢继续往后面翻了翻,整本厚厚的笔记,都没有写具体的哪怕任何一种卡片的具体制作方法,全都是对各种各样的纹路结构的剖析和简化。
这是一种思路,一种精神,一个流派的方向,或者说这个流派的传承。
虽然没有任何一张卡片的制作方法,但却比任何卡片制作都要珍贵。
等天快亮了,谢桢这才勉强入睡,实在舍不得睡啊。
但养精蓄锐也是为了更好的去看这本书,去沉浸在真正的知识的海洋中。
所以第二天,谢桢起来得稍微有点晚。
而外面,发生了一件大事。
昨晚,有邪祟击穿了登仙城中一户府邸的门户。
看似简单,但其中包含的东西却让人恐怖,因为能击碎如同世上最强的言灵组成的房屋的门窗,只有灰雾中最绝世的凶祟才能做到。
但事情又有很多疑点。
莫扶舟赶去的时候,看着现场,眉头紧皱。
现场还残留着一些冰冷的邪气,看上去的确像是邪祟作案。
但疑惑的是,现场还残留着犀利的剑意,门窗被破,更像是剑意所为。
这剑意消散得厉害,也探究不出个具体来。
还有一个疑点,被害人许还真虽然身受重伤,但并没有死。
一个强大无比的邪祟,能破掉堪称世上最强言灵之称的门窗,入室行凶,最终却没有能将人杀死?
这不可能。
但许还真一口咬定,昨夜入侵的就是邪祟,并没有在提供其他任何线索。
莫扶舟虽然疑惑,但这事明面上不归他管,发生在夜晚的邪祟袭击事件归夜行神官的管辖范围,他属于斩妖天官。
只管白天发生的邪祟的事情。
夜行神官向来神秘,就像潜藏在仙盟阴影中的一股势力,白天根本不会露面。
当然同为仙盟两大部门,斩妖天官前来查看一番,也没有人会拦着。
谢桢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是一愣,许还真居然隐瞒了一些真相。
稍微一想大致也明白了其中关窍,许还真不敢说,因为他期满十二圣天耀金天的拍卖行帮人销赃,事发的话,他会受到仙盟的极大的惩罚。
就算说了,那么黑漆一片,他连人的脸都没看着,也查不出什么。
而且,他也害怕被牵扯进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件中,那青铜古刻价值不菲,恐怕来历不简单,一但被查,他的罪责就更大了。
所以他宁可打碎牙齿往肚子吞,承受昨晚的惊吓,也不敢泄露半分。
当然,这是谢桢的一个猜测而已,也有可能是背后之人有什么挟制的方法,让许还真不敢透露半分有关青铜古刻的事情。
这些事情其实都不是谢桢关心的,而是……许还真被留了一条性命,也就是说《第一制卡师》中的谢桢是想通过许还真来摸清背后之人,那么就肯定还会有下一步行动。
谢桢是又害怕又期待。
害怕的是,跟这么个不知道深浅的背后之人周旋,生死都未卜啊。
期待的是,一但被迫进入强制剧情,他又能开最好的宝箱。
他昨晚开出那本传奇一样的笔记后,自然对下一个宝箱充满了期待。
现在嘛,谢桢准备没日没夜的投入学习中。
得了那么好的东西,他若是还不努力,会天打雷劈的。
谢桢开始了闭关进修,除了吃饭他都不出房间的门。
连做饭都让珍宝他们自己搞定。
主要就是蒸一些馒头,菜直接在外面的饭馆买,外面的菜虽然没有灵力,但就着馒头吃,也不错。
进入红尘宝镜的试炼,也让门人收取费用。
说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完全对,吃饭的时候,或者有时出门呼吸一下空气的时候正好遇到来使用红尘宝镜的其他弟子,也能听到一些其他消息。
比如,拍卖行青铜古刻拍卖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这样的东西,一出现都会引得各宗的注意。
拍卖行为了能卖个好价格,一早就开始进行宣传,毕竟为宗门购进一青铜古器绝对是一件大事,知道的人越多,能卖的价格越高。
所以宣传期大概都会持续一月有余,也就是说一个月之后,这件青铜古刻会在拍卖行进行拍卖,听说现在登仙城各宗都有所异动,有人甚至回宗请了大人物前来。
现在还不知道这青铜古刻的作用,但能为宗内添一样传承,自然也是好的,价格合适,肯定就会下手。
若是超过了预期的价格,各宗也不会傻着抢。
谢桢听得是胆颤心惊,因为青铜古刻拍卖那天,他觉得这具身体定会有所行动。
又要去踩钢丝走独木桥,悬崖不勒马。
但现在嘛,他还是去专研他那本笔记吧,反正该来的他想挡也挡不住。
他原本是打算先将红尘宝镜卡制作出来,但现在得推后了,毕竟磨刀不误砍柴工。
没日没夜,谢桢蓬头垢面的,几乎都忘记了时间为何物,一直沉寂在那本笔记中。
说是冲动也好,激情也好,这种状态十分难得,对于一般人来说,一生都没有几次这样的沉迷。
对于谢桢的闭关进修,其他人也愣了好久才适应。
不过他们也不知道谢桢在干什么,反正每天关着门。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东方鹿闻的灵鸟都能扑腾着翅膀往院子中间的大树上面飞了,陈云豹的阿拉斯加看上去也长大了一圈,都超过苏子期的小柯基的身形了。
谢桢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苏子期正对着树上的金色的鹏鹰道:“鹿闻,你的灵鸟刚才是不是对我翻白眼了。”
“你看你看,它用眼睛横我。”
“我好歹以前还偷偷喂过它呢。”
那金色鹏鹰站在树枝上,如同俯视蝼蚁的王,桀骜得很。
这时,苏子期也看到了走出房间的谢桢:“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