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生后病美人和偏执狂联姻了(50)
刚出总裁办公室门口,就被蒋鲁生拦住了。
蒋鲁生身材肥硕,五官凶横,那双眼睛尖锐异常,他站在门口要笑不笑:“不愧是老邵总的儿子,雷厉风行的风格真是如出一辙啊。”
邵闻濯神色自若:“过奖了,蒋叔还有事儿吗?”
蒋鲁生看着面前俊美冷峻的年轻人,心底微沉,这小子的气势太强了,他虽然是公司副总,但毕竟不是邵家人,邵闻濯决定了的事儿,他除了能从中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还真没有能扭转局势的话语权。
邵闻濯比他想象的,要狠厉太多了,如今跟他硬碰硬没什么好下场。
蒋鲁生收敛起脸上的怒容,干笑一声:“家里有温香软玉就是不一样,这么着急赶回家,家里那位等着急了吧?可惜了我侄女没生对性别,不知道邵总好这口。所以跟男人软塌在卧是什么滋味儿啊?”
邵闻濯面色微沉。
身后的阎厉神色变得极其难看,皱起眉就要上前,这时邵闻濯忽然笑了下,意味深长地缓缓道:“蒋叔当年也体会过新婚,难道不明白心爱的人在怀里是什么滋味?当然是视如珍宝,恨不得夜夜跟他耳鬓厮磨。”
蒋鲁生脸上的肉都僵了一下。
他的婚姻是典型的商业联姻,夫妻之间名存实亡,哪来的心爱人一说。
他咬着牙嘴角一扯,笑起来:“那我可不能耽误您时间。我就直说了,听说邵总最近在考虑度假村的代言人,我倒是有个人可以推荐。”
邵闻濯笑了下:“好啊,蒋叔推荐的人选,我肯定会认真考虑,您跟阎厉交代就好。”
说完没再搭理蒋鲁生,抬脚往电梯走。
阎厉跟上去:“邵总,蒋鲁生推荐的人是他侄女在圈中的朋友,去年靠跟男星传绯闻出道,风评很不好,他这是故意为难咱们。”
邵闻濯并不意外:“那就卖他一个面子。先派人去跟她的经纪人接洽,把她要代言温泉度假村的消息放出去,她的经纪公司不会不想要这波热度。”
“那咱们真要用她吗?”
“想办法让她知难而退,赚到这波热度就该知足了,她应该明白量力而行的道理。”
阎厉点头:“可是这个消息传出去,会不会对后续选择代言人有不利影响?”
“有她的营销在先,民众越抵制她,就越渴望换了她。对比之下,将来替换她的代言人无论是谁,民众的接受度都会更高。”
“明白了。”
回到车上,邵闻濯仰头捏了捏疲倦的眉心,这才终于有时间缓了口气。
阎厉发动车子,想起什么,又说道:“对了,下午叶少爷给我打了电话,问了荆行志的事情……我都跟他说了。”
邵闻濯指尖微顿,睁开眼:“他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
邵闻濯沉默了下,拿出手机,划开界面一看,忽然发现有好几条叶则伊的消息。
最后一条是——
阿则:我睡了,回来记得吃饭。
今晚没有璀璨的星空,乌云密布,像一张黑色大网,笼罩着整座城市。
车里的天气预报响起提醒的声音:“从今日起,H市预计将有连续多日的雷阵雨,请您注意防护。”
邵闻濯眉心一皱:“开快点。”
——
邵闻濯回到家时,整栋别墅只有大厅灯火通明,他顺着楼梯往二楼看,只有长廊寥寥几盏照明灯亮着。
他盯着叶则伊紧闭的卧室门看了片刻,懊恼地捏了捏眉心。
这时医生陶茂挎着医疗箱从大厅外的长廊路过,哎了声说:“邵总回来了。”
邵闻濯嗯了声,准备往楼上走。
陶茂走了两步,还是没忍住回过头来:“叶少爷在餐厅等了您一整晚,想着等您回来一起吃饭……哎,我这唠叨的职业病又犯了,工作再忙,健康还是要注意嘛。”
陶茂说完摇摇头离开了,邵闻濯却呆愣地站在楼梯口,好一会儿。
他朝餐区看了眼,餐桌已经收拾干净。
阿则在等他回家吃饭。
这个认知一出来,邵闻濯心口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一阵生疼。
前世他无数次路过湖上的大桥,也只是将车停在桥边,远远地看一眼湖心岛别墅的方向。
他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打搅叶则伊的生活,却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每个月借着出差回来的借口,会回别墅留宿一晚,偶尔回家时会遇上叶则伊用餐,两人便会坐下来一起吃顿晚饭。
那样短暂的相处,寥寥无几的几句寒暄,成为了叶则伊死去后的那三年里,邵闻濯反复温存的回忆。
阿则等他回家吃饭。
多么奢侈的事情啊。
邵闻濯脚步沉重,一直走到了叶则伊的卧室门口,站了良久。
最终还是没舍得打扰。
——
初春二月迎来了雨季,H市下了一夜的暴雨。
翌日邵闻濯起床时,下楼便看到了在吧台冲咖啡的叶则伊,他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色绸缎睡衣,身材瘦削修长,头发略微有些凌乱,回过头来时,碎发隐隐遮住了眼下憔悴的乌青。
他磨咖啡的手顿了下,问:“我以为你昨晚没回来……喝咖啡吗?”
邵闻濯怔怔地看了他几秒:“嗯。昨天开股东大会,回来晚了。”
他走过去,在叶则伊面前站定,看着桌上的咖啡豆,眼神微暗:“我记得阿则以前喜欢香味浓郁的蓝山,不喜欢这种酸苦口感的巴西豆。”
叶则伊以前确实喜欢喝蓝山,邵闻濯却觉得香味过浓,更喜欢正宗咖啡味的巴西豆,叶则伊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也慢慢变了口味。
他把冲好的咖啡递给邵闻濯,笑了下:“你记性倒挺好,加了奶,尝尝。”
邵闻濯沉默了下,巴西豆是前世婚后,阿则才慢慢开始尝试的。
他心中不禁又掀起了波澜。
一桩又一桩的证据摆在面前,他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他左手接过咖啡,不由得抬起右手,手指温柔地拨开叶则伊额前的碎发,轻声问:“昨晚没睡好么?”
叶则伊喝咖啡的动作生生顿住了。
他差点呛了一口,却没躲开,只觉得心口直跳。
反应了几秒才低低地哦了声:“昨晚雨下得太大了,怪吓人的……你回来的时候没淋雨吧?”
邵闻濯收回手,指尖在他眼尾一触而过:“到家才开始下雨的。阿则,我离开公司的时候才看到你的消息,不知道你在等我。”
被触碰到的地方开始发热发烫,叶则伊眨了下眼睛,耳根也跟着热起来:“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等你,我早就睡了。”
邵闻濯没舍得再逗他,纵容地笑了下:“这样啊。有事儿跟我说?”
“啊……”叶则伊一时语塞。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只是昨晚没由来的,有一点点……想见你。
他转过身散懒地靠在了吧台上,随口扯了个理由:“关于荆行志的事儿,我从阎厉那了解得差不多了,你有没有什么想狡辩的?”
邵闻濯微愣,轻笑说:“不狡辩。”
叶则伊睨着他,迟疑地说:“你为我做这些,为什么不告诉我?”
邵闻濯深深和他对视片刻,说:“你就当我是蓄谋已久好了。”
叶则伊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对方修长的手指向他靠近,带着温度的肌肤触感从他嘴角一扫而过:“沾了奶渍,二十三岁的大孩子。”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人指尖轻轻蹭了下他的唇瓣。
叶则伊愣愣地盯了他几秒,看见他眉眼间浅浅的笑意。
他觉得,邵闻濯……是故意的吧。
对方收回手,仰起头喝了口咖啡,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那种强烈又暧昧的压迫感几乎将叶则伊的呼吸逼停,叶则伊目光停顿一瞬后迅速离开。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