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85)
“舅妈你放一百个心,要是不漂亮我立马听你的安排跟人相亲去。”钱国胜见过陈晚的设计图,对他的手艺无比信任,连相亲的狠话都敢放出来。
钱舅妈和钱舅舅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钱国胜这朋友真那么厉害?
钱国胜成功勾起了钱舅妈的好奇心,她知道钱国胜打的什么主意,不外乎是想借她的手帮忙宣传女装。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钱舅妈把话挑明白了,“你们厂长下个月初嫁女,真漂亮的话到时候我就穿你的连衣裙过去。”
钱国胜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眉飞色舞地向钱舅妈道谢,然后找她要了做衣服的尺寸。
县里钱国胜卖力地扩展销路,与此同时陈晚也没完全放弃村里的客源。
由丁春艳起头,穿着陈晚做的衣服去跟人相看的姑娘越来越多,并且她们无一例外都相看成功了,这让陈晚在平安村乃至临溪的名气水涨船高。
陈晚将收费提高到了十块,其中不包括买布的钱,要想做件衣服,她们还需要根据衣服的款式和所用布料的价格交三至五块钱的成本费,另加对应数额的布票。
也就是说,自己花几块钱扯张布,加两三块钱找陈晚做件衣服的好事没有了。
“哎哟,你们这价钱收得未免太高了,赵裁缝做了那么多年衣裳都才两块钱,十几块钱我还不如去县城买,能不能少点?”
陈晚的条件一说,有人当初表示不接受。
“大妹子对不住,这价钱实在少不了。你应该见过别人穿我们陈晚做的衣服吧,那样式不比县城的好看?”
周梅好声好气地跟对方解释,赵裁缝是赵裁缝,陈晚是陈晚。赵裁缝不涨价是他做衣服的手艺只值两块钱,不然若是这条件从他嘴里讲出来,怕是能被人骂个狗血淋头,哪会有耐心留下来讨价还价。
奇货可居便是这么个道理,一样是十几块钱,县城卖的绝对要比陈晚做的低两个档次。
“我哪知道他做出来是什么样,万一不好看怎么办,我钱岂不是白花了。”来人犹豫不决,她托了不少人才给闺女介绍了个在城里端铁饭碗的工人,可不能黄了,“你们怎么不学人赵裁缝专门弄个放衣服的屋,挂几件打版的呢?”
她的一句话点醒了陈晚,他这样一个一个来的确很浪费时间,不如做几件打版的衣服让她们挑,双方都省事。
而且,把卧房改成工作室,他不就能顺理成章地去许空山那边住了?
想到此,陈晚心跳快了几分。
“你们不着急的话可以过一个星期再来,我做几件样衣出来给你们挑。”陈晚劝住对方,降价是不可能降价的,今时不同往日,主动权现在在他手上。
送走母女二人,陈晚组织了一下语言,告知周梅他想把卧房改成制衣间的想法。尽管许空山就在隔壁且与陈家关系很好,但毕竟不是一家人,措辞得尽量委婉。
周梅听完果然十分纠结,陈晚上许空山那住一晚两晚还好说,但改成制衣间,长期住又是另一回事了。来往都得绕两个院子,哪有在家方便。
“这简单,咱们可以把这面墙打通。”陈晚指着屋檐里隔在两家人之间的那堵墙,许空山建房那会周梅就这么想过,前前后后念叨了好几遍。
这堵墙一打通,相当于两家人成了个整体,卧房挨卧房,多两步路的功夫,没啥不方便的。
周梅仍没一口答应:“等你大哥回来再说吧。”
陈前进是快吃晚饭那会回来的,周梅心里有事,胃口欠佳,连陈勇阳都看出了不对劲。
“怎么了?”陈前进小声问了一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周梅打起精神,给陈勇阳夹了一筷子青菜,“吃完饭跟你说。”
那就是有别的事了,陈前进看眼陈晚,直觉周梅要说的事和他有关,两人的表情暴露了一切。
吃了饭陈前进打开收音机让三姐弟在客厅里听故事,他跟着周梅进了陈晚那屋:“发生啥事了?”
“六儿想搬去跟大山住。”周梅憋了一晚上,可算找到人倾述了。
陈晚略显无奈,周梅这话莫名有种他要和许空山同居的既视感。虽然事实好像也的确如此,但他却不能如此解释。
改试衣间与去许空山那住必须前者是因后者是果,若换个顺序,很容易显得动机不纯,让人往“不好”的方向做猜测。
陈晚那屋目前摆了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和一台缝纫机,私人气息十足。屋内的面积没有大到可以兼顾制衣间和卧房的程度,要想改成制衣间,需要把床拆了,腾出位置来添置穿衣镜和挂衣架。
陈勇阳睡相太差,他总不能把陈勇阳赶去和周梅夫妻俩睡,然后自己霸占他的床吧,那他成什么人了?
“我觉得这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六儿只是晚上过去睡,其他都在家里,哪能叫搬出去。”陈前进听了陈晚的解释,安慰了周梅两句,“从大山那过来的距离还没我们厨房远,大山跟我们亲,把墙打通了也好互相有个照应。索性大山暂时不想娶媳妇,六儿住过去不妨碍。”
陈前进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周梅被渐渐被他说服。缝纫机旁边的布料几乎堆成了小山,的确需要多一些放衣服的空间。
“你说得也有道理,明天我去问问大山他愿不愿意。”
虽然不用想也知道许空山会答应,但毕竟他是当事人,该有的形式不能少。
提起这陈前进叹了口气:“要我说干脆让大山跟我们搭伙算了,马上农忙,插秧收麦,他一个人怕是吃不上口热乎饭。”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相互的,许空山把他们当亲叔婶对待,他们何尝不把许空山看做亲子侄。
周梅第二天上门的时候许空山正在炒菜,他实在没做饭的天赋,好好的炒青菜被他做得像水煮,要色没色要香没香,更不用说味道。
“你这样炒出来哪能好吃。”周梅夺下许空山手里的锅盖,“炒青菜不能盖盖子,你把火烧旺一点。”
周梅看不下去,动手抢了许空山炒菜的活。
许空山在灶前坐下,周梅提起正事:“大山啊,婶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婶你说。”许空山毫不意外,他就知道周梅不会无缘无故过来。
“六儿打算把他睡觉那屋改成制衣间,所以想晚上住你这,你看行不行?”原本不起眼的菜在周梅手中飘出了香味,周梅用锅铲翻了个面,望着许空山说道。
许空山明显愣住了,他满脑子都是周梅那句“晚上住你这”。若非柴火燃烧的热度以及锅里炒菜的味道是那么真实,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行,当然行。”灶里的竹子一声炸响,许空山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回答。
周梅把炒好的菜盛到碗里,脸上笑意加深:“那行,回头我们把屋檐那道墙拆了,省得天天绕院子。”
“好。”许空山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我那还剩了些石灰跟河沙,拆完我把砖重新砌一砌。”
周梅把剩下那道菜做完,估摸着甑子里的饭够许空山一天的,便放下锅铲,招呼许空山从明天起上她家搭伙,后面天气一热,早上做的饭放到晚上肯定会馊。
“谢谢婶。”许空山接受了周梅的好意,“拆墙的事你和陈叔不用操心,包在我身上。”
许空山吃了饭没多久就过来拆墙了,金属敲击青砖的声音叮叮当当的,他比着身高用巧劲从上往下敲。
与此同时陈晚画了个挂衣架的草图,请村里的木匠照规格帮他打出来,接着去供销社打听了一下有没有全身镜卖。顺便给钱国胜写了封信,让他寄点布料回来。
“陈晚这也太厉害了。”钱国胜拿着陈晚的信情不自禁地赞叹出声,刘强不明所以,好奇地抬起头,钱国胜甩甩信纸,“上回他来我不是带他去仓库看了咱们的面料手册吗,他竟然全给记下来了。”
信纸上陈晚准确地写着布料的名称、颜色以及需要的长度,钱国胜拿去一核对,没一个写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