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242)
“我下了班接着教你。”半天假期转瞬即逝,许空山草草吃了午饭,赶往公交车站。他一走,陈晚不敢托大,老实收了钥匙,等王利安他们过来。
或许爱车是大部分男人的天性,见到白色的越野车,昨天晚上还担心自己学不会的张会计顿时起了兴趣。
他们顾不上进门,绕着车转了好几圈,东摸摸西摸摸的,恨不得立刻开车上路。
“这车坐着真舒服。”张会计和刘强皆是第一次接触小车,兴奋得眼睛发亮。
“别急,等你们学会了,让你们开个够。”陈晚手里的车钥匙抛上抛下,四人的目光便跟着移动。
黄建业联系的老师傅按照地址一路寻来,刚刚走近,就看见这么幅滑稽的画面。
“陈师傅。”陈晚发现了老师傅的身影,说来也巧,对方跟他是本家。
陈师傅六十四了,身子骨仍然健朗,初次见面时陈晚坐过他开的车,速度虽不是特别快,但胜在平稳,颇有些不急不缓的味道,正好与陈晚安全第一的要求不谋而合。
“我开车的年头比你们几个的岁数都长。”陈师傅不苟言笑,没退休前是运输里出了名的严格,“我丑话说在前面,凡是达不到标准的,我一律不会给通过。”
现在没有驾校,但驾驶证是有的,且开车必须有驾驶证,而驾驶证唯一的获取方式是持单位开具的证明,参与并完成驾驶考试。
老师傅不通过,等同于失去考试资格,这年头想合规开车,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说完,老师傅看了看几人的反应,见他们斗志昂扬,眼底透出丝满意的神色:“上车吧。”
第187章
陈晚第一天学车以怀疑人生告终,他知道这年头考驾照难,但没想到会那么难!
时间倒退至中午上车后五分钟,陈师傅一边开车,一边讲起了驾驶证考试会涉及的内容,目的是让他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在听到机械维修时,陈晚愣了下:“我们也要学吗?”
“当然要学。”陈师傅的神色,仿佛陈晚在说废话,“驾驶证考试包含了机械维修、驾驶技巧、理论等大大小小许多个项目。我以前带的徒弟,想学车,先给我背机械理论,什么时候背熟了,什么时候摸车。”
陈师傅那语气,似乎已是对他们特殊对待了,毕竟陈晚学车的诉求是出行,而非给服装厂送货。
陈晚心头咯噔一跳,他稳住情绪:“陈师傅,你带的徒弟里面,拿到驾驶证最快那个用了多久?”
“最快那个。”陈师傅想了想,随即轻描淡写道,“一年多吧,就是黄建业,他那时候标准不一样,学完要实习一年才能拿驾驶证。”
最快一年多……陈晚不说话了,开始思考是什么令他产生了错误认知。
机械维修,现在没有移动电话,车子若在半途发生故障,的确需要自行维修。陈晚的思维一时没顺应时代背景,漏了这条,这是他的原因。
另外,后世驾照按照车型分了A、B、C等数个等级,陈晚受其影响,以为他只是开小车,用不了学太多,没了解到目前的驾驶证考试还没那么细,他要学的东西远比预想的多。了解不充分,他认。
对了,还有许空山也脱不了干系!谁让陈晚一说要学车,他张口闭口“六儿聪明,很快能学会”、“学车很简单”、“开车一点都不难”,可不让陈晚觉得考驾驶证要不了多久么。
眼见驾驶证一时半会是考不下来了,陈晚干脆请陈师傅在他们有人拿到驾驶证前兼任司机一职。左右陈师傅退休无事可做,爽快答应,全当发挥余热了。
许空山下班,收获一个焉哒哒的陈晚,他下意识伸手摸上对方的额头:“六儿你哪里不舒服吗?”
陈晚蹭蹭许空山粗糙的掌心:“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心累。
考驾驶证变成了一场持久战,几人的主要精力仍放在服装厂的工作上,陈晚白天有陈师傅见缝插针地理论指导,晚上有许空山一对一的言传身教,学车的进度迅速与陈强他们拉开,是包括钱国胜在内的六人中首个拥有考试资格的。
但这是后话,在此之前,他们先迎来了服装厂的动工日。
一般在没有特殊情况下,许空山都会回小洋房,早上提早一个半小时出门,虽然往返路程遥远,但他仍乐此不疲。
五月六号,对制药厂的众人而言是稀松平常的一天,他们照例在该起床的时间点起床,穿衣、洗漱、吃饭,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七点,许空山在闹钟响起的瞬间将它关闭,以免吵醒陈晚,他悄然起身,自阳台取下制药厂的工作服。
“山哥?”身边空了一块,陈晚迷糊睁眼看向在衣柜前换衣服的许空山,窗帘紧闭,从门口透进的光线照出许空山上半身的肌肉线条,一如既往地沟壑分明,充满诱惑力。
许空山套上短袖,俯身在看他入迷的陈晚脸上亲了口:“时间还早,六儿你接着睡。”
陈晚今日有大事要做,如果许空山开了灯,定然会发现他此刻眼神清明,毫无睡意。
陈晚轻轻贴了一下许空山的唇瓣,随即抽离:“待会儿见山哥。”
许空山不疑有他,以为陈晚说的待会儿是指他下班,转身出了卧室,反手把门替陈晚带上。
门啪嗒一声合拢,陈晚侧耳细听着许空山下楼的声响,待确定他走了之后,掀开薄被坐了起来。
动土的吉时是上午十点半,八点不到,王利安几人便迫不及待地前来汇合,他提了两个大袋子,喊陈晚开后备箱。
“你们拿的什么?”陈晚推高后盖,发现五个人全都没空着手。
“我搞了两筒烟花,还有鞭炮之类的。”后备箱逐渐堆满,王利安拍拍手上的灰,“好了。”
陈晚无语片刻,大白天放烟花能看见啥。他忍住吐槽的欲望,不想扫了王利安的兴致。
加上开车的陈师傅,一辆小越野显然是挤不下七个人的,几人互相谦让,王利安口才好,谁也说不过他:陈晚是公司的一把手,越野车必须有他一个位置,他跟刘强体型比较壮,坐交公还宽敞。
“你们在这等陈师傅吧,我带强子去赶公交。”王利安摆摆手,领着刘强一溜烟跑了。
十点,所有人马到齐,施工队已派人将草木伐倒,清出一片空地,摆放他们带来的烟花鞭炮,陈晚拿着系了红绸的锄头,待吉时到了就动土。
一整个施工队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制药厂的注意,消息一层一层汇报至杜腾龙,他却没有半点意外的样子。
“走,我们去凑凑热闹。”他叫上雷宏达和许空山,说话时,眼神着重落在许空山身上,似乎别有深意。
许空山不明所以地跟上杜腾龙的脚步,越靠近,心中的预感越甚。
“这是要办新厂了?”雷宏达发现了些许端倪,村里的拆迁是制药厂与政府协同进行的,属于雷宏达负责的范围。他记得很清楚,这片区域在制药厂的区域之外,当时政府方面认为既然落实了制药厂,反正要修路,不如将周边一块迁了,预留给其他企业,将资源共享最大化。
“嗯。”作为制药厂的厂长,杜腾龙自然很早就收到了通知,还和陈晚参与了同一场会议,也是在那天同意了帮他瞒着许空山的请求。
“什么厂?我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雷宏达犹在疑惑,杜腾龙却不回答了,转而卖了个关子,表示对方是他们的老熟人。
老熟人?雷宏达此刻的表情十分迷茫,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试图一睹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在雷宏达猜测时,许空山已从风里捕捉到了陈晚的声音,他视线越过人墙,目不转睛地望着陈晚的侧影。
察觉到他们的到来,人墙让出一条通道,使他们得以进入内围,没来得及打招呼,王利安瞅准表盘上的秒针:“陈晚,挖!”
锄头应声而下,锄到用石灰画成的圈中,翻出底下的泥土。
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响,王利安特意采购的烟花冲天而起,陈晚抬头,被太阳晃得眼花,果然只看见了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