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拿稳火葬场剧本(69)
说完脚底抹油开溜。
涂歌也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跟战后废墟一样急需补充能量重建。
“他经常偷看你,宝,他是不是喜欢你啊?”他捂着心口默默心碎流泪。
如果真这样的话,他得马上寻找下一春换个人喜欢。
“不是的。”孟皎拍他的头。
怎么讲呢,隋清看他的眼神清清白白,又带了点打量和思索以及感叹。
很复杂。
他怀疑江越年跟隋清说了什么。
但他也懒得去追问,十有八九江越年会拿谎话来骗他。
……
买完领带回去的隋清回到附近酒店的宴客厅。
领带不是给他自己买的,而是给江越年买的。
有人不小心泼了江越年一身酒要投怀送抱,被江越年避开,但还是殃及了领带。反正隋清也不想喝酒,就借口帮忙跑腿溜出去透透气。
“我遇见孟皎和涂歌了。”他轻声和江越年说。
江越年冷淡疏离的样子似乎总算有一点人气:“在哪儿?”
“商场遇见的。”隋清回答。
“嗯,好。”江越年点头,“辛苦了。”
“没事。”隋清客套。
就是觉得上司太精神分裂,想要一点补助金。
根据隋清对自己冤种上司的猜测,别看对方现在挺冷静,估计一会儿就要巴巴地拿出手机找孟皎了。
隋清端着酒杯,周围香槟杯碰撞的声音清脆,到他的耳朵里却显得麻木。
公司要上市,各方资本都在试探,每天一个局,累得慌,但总比从前烂在泥里朝不保夕的生活要好。
“阿姨快出院了吧?”江越年和他闲聊,“恭喜。”
提到母亲,隋清的气息温柔很多:“嗯,状态好很多,都有精力催我找对象了。”
江越年顺着提:“涂歌好像……”
提到涂歌,隋清岔开话题:“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别管别人家的了吧。”
他和江越年还是朋友,才敢直接怼。
江越年顿住了一下。
隋清脸上明晃晃写着“不磕假糖”。
江越年的唇角也勾起,眉眼弯起:“我不就要提一下涂歌吗?你急什么?”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移开视线。
明面上两个人合作的是一家科技公司,尽管是新锐,但也吸引来不少的橄榄枝。
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举起酒杯找到会场内的两位要来碰杯:“江总。”
对方是江越年公司的投资人之一,表面上的面子还要给的:“陈总,合作愉快,您是长辈,叫我越年就行。”
隋清站在一旁,深切感受到江越年身上的那种矛盾感,游刃有余又漠然疲惫。他有时克制不住成功的喜悦难免忘形的时候,江越年却很冷淡,好像一切只是设定好的程序,他在没有惊喜地按照程序向前。
但外人瞧不出那么多,只知道江越年相貌出众,外表清俊冷冽实则圆滑有手段,是一个极好的合作对象。
陈总笑呵呵的:“要不是我家小孩年龄不对,我都想给你介绍对象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位陈总应该人缘不错,旁边人听了也加入打趣的行列:“老陈爱给人做媒的臭毛病又出来了,别理会他。”
“千里姻缘一线牵嘛,我做个牵线的中间人,还是有成几对佳偶的。”陈总回话。
“那不也栽过跟头吗?”那人挤眉弄眼地调侃,“顾夫人让你给小顾总介绍几位,不就都黄了吗?”
“小顾那是情况特殊,早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听上去陈总和顾家十分相熟,陈总的语气很放松,寥寥几语又透露出了一些信息:“唉,本该不该我说别人家的不是,但孩子们有自己的追求,家长就不该过问,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可能喝多了,陈总的话比以往要多上一些,嘴巴也没那么牢靠,感慨道:“我听说东林喜欢的人回国了,到时候估计又有的闹了。”
说话间对上了江越年的视线,江越年自然要给一些反馈:“小顾总是?”
陈总回答:“是东林,你们说不定遇上过。”
江越年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漆黑的眼眸之中一片真诚:“是遇到过,顾总很优秀,我该向他学习。”
没人注意的地方,他的指尖愉悦地敲击了一下酒杯的玻璃。
“陈总您有些醉了。”隋清说,“宴会也快散场,要不要帮您叫辆车?”
对方确实感觉到自己酒意上头,再呆下去可能嘴巴没把,什么都往外说,感激地朝他们两个投去一眼,说了下回见面详谈之后道别。
他们两位刚好也趁机可以离席。
隋清一回头,就发现江越年站在路灯旁,手机屏幕的幽光照亮他脸庞英挺的轮廓。
他撇嘴,一瞧就知道肯定在跟孟皎聊天。
……
快要回家的时候,孟皎收到了江越年的信息:
[隋清说他遇到你了]
果然江越年会拿这个当开场白,孟皎前面就有所预料。
[好灵通的消息]孟皎凉凉地回复。
[他刚好跟我说了,所以我就拿着这个借口来找你,你别生气]江越年似乎很无辜。
[不至于生气]孟皎回。
对方反省:[对不起,我太黏人了]
孟皎很大度:[下次注意]
哇,这是什么绝世大渣男的发言。
江越年很快发来了下一条:[刚刚在跟他们应酬,他们又抽烟又喝酒的,很烦,我不喜欢酒辣辣的感觉和呛死人的烟,但是还得努力工作]
[哦]孟皎无动于衷。
江越年:[你讲话好冷漠,好像我从来不曾让你开心过]
[我有点醉了,你能来接我吗]
[。]
[不能]
绿茶遇上渣男,渣男胜。
孟皎都怀疑江越年是不是喝大了,能发出这种神志不清的黏糊得要起鸡皮疙瘩的发言。
“皎皎,你跟谁聊天呢?”涂歌问。
“怎么了?”孟皎抬起头,顺便按下手机的息屏键将手机扔回口袋里。
“你在笑,笑得怪好看的。”涂歌指了下孟皎嘴边的弧度。
“是吗?”孟皎把笑容扬得更大了一些,“可能我天生微笑唇。”
可拉倒吧。
涂歌长了心眼,知道孟皎一定有情况,只不过没有被他撞见过。
“回家吧,过几天诺曼会来中国,他挺擅长营销这方面的,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他拍了拍涂歌的肩膀。
涂歌感动得眼泪汪汪:“世界上最帅的男人竟然还有最美丽的心肠,我的上帝,是谁呢?是我上天入地绝世罕有的皎皎宝贝!”
孟皎给面子地笑出一小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搬家之后,孟皎的住处就和涂歌的家南辕北辙,谢绝了涂歌送他回家的好意,他随手招了一辆出租到了目的地。
独栋的小洋房背靠山川,到了夜晚树影倒映,胆子小点的人一个人住可能会感到害怕。
孟皎的脚步渐停,门口倚靠着房门的那个人影直起身子,声音哑哑的:“喝懵了,就来这儿了。”
信了你的邪。
孟皎没回应他,径直按上自己的指纹。
房门打开。
后头的人倒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啪嗒关上门,拉过孟皎抵住。
西装领带,炙热酒意瞬间贴近,掠夺的气息强烈。
孟皎也没有躲,攀上江越年的脊背,被含住的唇瓣空隙,舌尖稍微探进去点,恶劣地往上颚碰了下,痒痒的勾人,等对方要回应时牙齿又退出来些向下用力,轻轻咬过对方的下唇。
江越年闷哼了声,孟皎趁机推了他的肩膀,拉开距离:“来我这儿耍酒疯吗?”
黑暗中江越年的眼睛依然明亮,但那股侵略性慢慢地掩藏起来:“没有喝醉。”
孟皎反问:“前面不是说喝醉了吗?”
“前面只是说有点醉。”江越年的逻辑倒挺清楚的,“而且今天有点高兴,多喝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