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拿稳火葬场剧本(35)
“在老子许愿的30秒,他是在担心不能为孟初两肋插刀完成舔狗任务,还是想着好好提升自己的技术和我年年岁岁在一起。”
原来还有这种刻进DNA里不为人知的故事。
话题就此打开,涂歌从前男友骂到了前前前男友,孟皎作为一名合格的听众时不时给予合适的反馈,走在学校的香樟道上短促地呼出一口气。
涂歌及时刹车,小心翼翼得问:“我烦到你了吗?”
“不是,只是突然想到我的画,太久没动笔,找不回手感了。”
报名了参赛还那么闲,倒不是摆烂,只不过有点找不准从前的感觉。
他上辈子家里破产后,不再追求所谓的艺术,画板一背小板凳一拿就到街上或者景点附近批量生产作品卖出去,画多了就麻木了,他头晕得犯恶心,觉得再也不想拿起画笔。大学时期的老师了解他的境遇后要资助他继续读书,他接受了好意之后拒绝。
他已经不怎么能画出来了。
到了这个世界以后,手痒痒又慢慢捡起来,比之前要好些,但远远达不到他上辈子参加那些比赛的水平。
“啊?”涂歌不懂这些,但他见过孟皎的画,反正他觉得特别厉害。
“可惜我帮不了你。”他遗憾道。
孟皎拿手肘轻撞了下涂歌:“你平时压力大是去做什么?喝酒蹦迪?”
“啊?”涂歌纯洁地说,“我一般找人做。”
“做?”孟皎重复了一遍。
“嗯嗯。”涂歌睁着天真的大眼睛。
孟皎才反应过来是什么,难得哑然半天。
大名鼎鼎的网黄第一次担心把人给带坏,补充说:“哎呀,我就随便说说,那些艺术家不也经常通过□□探寻灵魂吗,不过咱们还是得找干净的男人。可惜我最近身边没有,不然可以推荐给你。”
“自己留着吧。”孟皎对涂歌话里的尺度倒没有表示出什么,接受良好。
前世他在国外学画的时候确实有这种现象,有几个同学思路一迟钝就打开软件美名其曰出去寻找灵感。
孟皎东方面孔、明眸善睐,明里暗里接到过很多次暗示,都被他笑笑婉拒了。
有.欲.望是常事,只不过孟皎挑了点,怕麻烦。
涂家和孟家离得不远,两人快到家门口的距离才分别,涂歌单方面依依惜别。
厨师算好孟皎回来的时间上菜,饭点是孟家人短暂的相聚时间。
“江老师你来啦。”孟皎和江越年打招呼后,拉开椅子坐到他身边。
江越年和孟家的牵扯仿佛越来越浅,或者可能由于最近特别忙,这段日子他几乎不怎么回孟家住,住的那间房间都快成为空房。今天难得回一趟孟家拿东西,陪老爷子聊会儿天被老爷子挽留下来吃饭。
他和老爷子的关系不算太糟,为了给老人家面子就没有推脱。
“手好了吗?”孟皎问。
江越年伸出手,掌心有一小道和掌纹平行的很淡的白色伤痕:“差不多了。”
孟振华若有所思地盯住他们两个。
孟皎没有察觉,只在孟初落座时扫过一眼。
还真化妆了。
孟家气氛早就跌到冰点,一时无言。
孟运杰发现孟初几乎没塞几口,温柔地劝他多吃一些,才能有更好的体力,一口一口哄着孟初。
老爷子大受震撼。
这究竟是二十岁还是二岁?
但人家在表现亲情,他也想展示一下爷慈孙孝,调整出慈爱的表情也准备劝孟皎多吃点。
一回头发现孟皎快把面前的糖醋小排给扫荡一空。
孟振华:……
给我留点!
别emo,容易没饭吃。
经过紧张的抢饭环节以后,孟皎扒完最后一口饭,和江越年一前一脚上楼。
江越年似乎在等他,配合他的步调把脚步给放缓。孟皎站在房门前,偏过头问:“怎么啦?”
“那个比赛,你很看重吗?”江越年询问。
他不记得记得上辈子初赛的结果,但最终却是孟初拿到了冠军,孟家买了通稿和热搜把孟初给捧得风光无两。虽说孟皎的实力很强,但是艺术背后也有运作,他担心孟皎没有办法得到一个圆满的结果。
江越年低头说话时,小半张脸拢在阴影之中,只有眉目明晰,眼底的关心十分直白。
涂歌的话忽然在孟皎脑海中一闪而过。
干净的……男人?
“是啊,很看重。江老师,我压力挺大的。”孟皎垂眼,睫毛浓黑,好像自带眼线,“其实他们说的我都听见了,但我就想帮爷爷出口气,凭什么他们上回那么气爷爷?”
仿佛找到了一个倾诉的人,孟皎好看的眉毛拧起,神色终于透露出些许苦恼:
“而且我感觉到了瓶颈,卡在特别简单的一步,人物身上要有人体彩绘,但我摸不准皮肤和颜料到底该怎么融合,得先拿真人上试试才在呈现在纸上,自己身上又施展不开。”
孟皎晃晃手臂,内侧一小片揉搓过后的红痕,残余点青色颜料的印迹,上面一部分没有洗掉,明晰的很华丽的笔触。
“但是模特挺难找,莫名其妙一个陌生人上来要碰你大家都不怎么乐意,我在学校论坛上发的帖子都没人回应。”
一连串的“好难”、“好烦”、“好郁闷”,孟皎输出完毕。
倒计时三秒钟。
三,孟皎转过身要拧开房间的门把手。
二,他的衣摆轻轻被人扯了下。
一,
江越年的视线撇过他,白皙的耳尖缓慢变红:“你要不要试试我?”
*
笔尖沾了颜料,感觉是冰冷的。
江越年的锁骨下有一块皮肤不太平整,小时和人打架时烫过留下的伤疤,孟皎在很费心思地把疤痕和图绘融合在一起。
“一会儿画完了可能颜色有点和现在不一样。”孟皎说话时的鼻息都喷洒在他的胸膛。
“因为颜料干了会变色吗?”江越年打起精神问。
“不是。”孟皎的声音含笑,“是因为你现在太红了,底色不一样。”
江越年本身就白,触碰过的冷白皮肤泛起淡淡的粉红,孟皎说完以后耳尖那点红像要滴血。
孟皎轻笑了声:“很紧张吗?”
江越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很慌乱点过头。
“那就闭上眼睛。”孟皎轻轻说。
等闭上眼睛以后才发现是更加漫长的折磨。
眼睛蒙住了,蒙不了鼻子、耳朵和身体。
“要录下过程一会儿你拿去看看吗?”孟皎弯腰倾身捞过手机。
“不用。”
江越年下意识抗拒摄像头,总觉得衣衫不整的样子被记录很像从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其实孟皎挺想拍,毕竟高岭之花面色潮红,看到他被折磨成这样是一件特别有快.感的事情,但是鉴于当事人拒绝,孟皎只能作罢。
画笔还在往下延伸,一条植物的根茎直接蔓延到了腰腹部。
孟皎今天穿的衬衫从袖边设计出一小条流苏一样的丝带,江越年不自觉将它绕在指尖再攥住,不知不觉用的力道把孟皎手腕那处的皮肤磨的一片通红。
孟皎停到腰侧,江越年也奇异般地反手抓住孟皎的手腕。
江越年低沉清朗的嗓音带上喑哑:“孟皎,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很浅淡的呼吸声,孟皎停顿片刻,说:“知道。”
又过了一会儿,江越年说:“孟皎,有点疼。”
“对不起,手重了点。”孟皎思考,总结了下原因。
“没关系。”江越年低声,手指按住他,好学地反问,“是这样吗?”
从房间出来时天空变成暗朦朦的橘色,江越年走出房间撞见了从楼梯走上来的孟津言。
他与孟津言没有什么话题可聊。
但孟津言死死盯住孟皎房间尚未关闭的那条空隙,有一瞬间表情立刻冷了下来。
江越年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