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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拒绝加班(51)

作者:岫青晓白 时间:2022-01-25 01:11 标签:强强 穿书 仙侠修真 穿越时空

  “当然。”谢龄点头,心道你有必要这样“循序渐进”地提问吗,见得这人再度朝着他靠近,问道:“我把风掠师弟也叫道殿来一起看,可以吗?”
  萧峋问得小心翼翼。
  谢风掠每次来道殿,同谢龄说过几句话后,谢龄便会让他离开。这是谢龄社恐综合症犯了的缘故。
  难道这崽子以为我不喜欢别人在道殿里久留?啧,算了,就这样认为着吧,挺符合雪声君的人设。谢龄不着痕迹打量萧峋一眼,丢了两个字给他:“随你。”
  萧峋眼中笑意更甚:“那我通知风掠师弟一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徒弟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第39章
  翌日, 谢龄如同往常一般早起、服药,慢慢吞吞散步到黑暗道中,开始锻体和练剑。
  谢龄已练熟那套无名掌法。
  招式起落之间, 凝聚在掌下的那股气愈发实了,谢龄明显感觉出其中蕴含着强大力量。但他没敢全力打出过——他直觉,若将这些巴掌狠狠打下去,黑暗道极有可能会被自己给拆了。
  身为峰主,拆掉自己峰上的一条地道自是无妨,但像这样有着天然“掩护”的秘密基地,委实难再寻觅,且他在这里待得久了,已生出感情, 舍不得。
  还是另寻一处“试验场”为好。
  谢龄收掌,轻轻呼出一口气, 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黑暗道里的风依着谢龄所熟悉的规律时停时起,不知不觉间,四周多了几分潮湿的味道,空气变得更闷更重。
  要下雨了——谢龄对天气的感知变得甚是敏锐, 连思索都不用, 便做出判断。
  恰好也完成了每日训练, 谢龄忙不迭把自己摆出的一堆东西收拾进芥子空间, 大步从黑暗道离开。
  山间风疾,吹得野草东倒西歪,无论高低;有树被连根拔起, 碎叶混着泥土渣屑乱飞;抬眼四顾, 四顾皆是阴云, 天空一片铅灰色。
  看来不但会下雨,即将落下的,还会是一场暴雨。
  附近那座凉亭避不了大雨。黑暗道倒是可作为暂且的避雨之所,但一场暴风雨后,没有铺设青石板的山道势必变得泥泞不堪,难供人行。
  眼下最好的选择,是赶在大雨落下之前,回到道殿去。谢龄一甩衣袖加快脚步,同时还在心底琢磨,日后该用何种理由来提高鹤峰的基础建设水平。
  半刻钟后,谢龄从黑暗道外赶回道殿。
  雨还没落下,但空气里的潮湿气息更加浓烈,四面天光暗淡,仿佛时间瞬转,来到暮间。谢龄走到前殿长廊上才放慢脚步,拿神识往附近一扫,没见萧峋踪影。
  那小子昨晚给他“安排”了不少事,这会儿竟然不在。
  罢,既然不在,他也乐得清——
  念头还未转完,风骤然转疾,头顶乍现一道刺眼光芒,是闪电撕裂天幕。
  它出现的位置距离谢龄不远。谢龄眼眸一转,脑中浮现出一个想法。他立马付诸于实践,足尖一点,往斜里一踏,提手翻腕,向着天空运掌而出。
  几乎在同一时刻,惊雷落下来,咆哮着砸向峰顶,不偏不倚,正正迎着谢龄出掌的方向。
  雷势威威,掌气磅礴,相撞一刹,巨响犹如山崩——轰隆!
  地动山摇。
  两者相撞间,更带起一股悍然劲气,以相接之点中心向外狂扫。
  轰隆之后又起轰响,山野风云变色,劲气扫荡过后,竟是南墙崩裂,朱门倾塌,围墙化作残缺。
  满目走石飞沙。
  嚯,这套掌法居然有这么厉害?不,应当说我竟这样厉害?谢龄看着自己制造出的断壁残垣,心中无比震撼。
  可再定睛一瞧,他发现在原本的南墙之后、朱门之外,还杵了个目瞪口呆的少年。是萧峋。显然他刚到家、还没来得及进门,就遇上门在自个儿面前飞了的恐怖事件了。
  谢龄:“……”
  真巧。
  萧峋扎起的高马尾在风里不断摇晃。他低头看看一地的碎石狼藉,抬头看看谢龄,向前走了一步,又后退一步,抿了抿唇,不太确定地喊道:
  “……师父?”
  你好,徒弟。对于萧峋的遭遇,谢龄生出深深的愧疚之情。
  但这份愧疚,表现是不可能表现出来的。谢龄绷着一张冷脸,将掌势一收,目光从萧峋身上一掠而过,轻振衣袖,负手而立,仰头看向山外,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厉的:“嗯?”
  萧峋眨眨眼,在那断壁残垣外向着谢龄恭恭敬敬致了一礼:“师父,待得这场雨过去,徒儿会立时寻人,来将墙和门修好。”
  “嗯。”谢龄平平应道。
  他转身走进殿内。萧峋依旧杵在原地,没有挪动分毫,似乎要在那处长久地杵下去。谢龄心说难不成这家伙被吓傻了,那待会儿被雨一淋,岂不是更傻?
  默然一叹,谢龄往外丢了句:“还在那做什么?”
  “是,这就来!”萧峋恍然醒悟一般,这才拔腿走进去。步入正殿前,还不忘把小池中被震出来的鱼给丢回去。
  闪电继续撕咬天幕,雷声滚滚落向远方。昨夜没人预料到会下雨,正殿里东窗半开着,桌上宣纸已乱。
  谢龄没去管,站在殿中榻前,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碗,开始给萧峋调外涂的伤药。
  榻上小桌摆了几个瓶罐,谢龄时不时拿起其中一个,把药粉或药膏倒入碗中。
  萧峋进门后一见,赶紧过去,端端正正坐好,把受伤的手臂露出来,还很给谢龄省心地把昨日的包扎给拆掉。
  萧峋忍不住抬头去看谢龄。
  屋施光线昏昏,往谢龄素净的白衣上镀去几分幽惑,托住瓷碗的手指瘦长白皙,而长睫低垂,漆黑如鸦羽。
  “师父。”萧峋的目光在谢龄身上来回转了一圈,轻轻喊了一声。
  谢龄分出一瞥眼神给他,应了个尾音上扬的:“嗯?”
  萧峋这一声喊并无缘由,只是想做就做而已。若是放在平常,谢龄给了回应,他定是嘻嘻笑笑打趣两句,眼下却不能如此,谢龄还生着他不清楚原因的气呢。
  “师父,我已将观看留影之事告诉了风掠师弟,并约好申时开始。”萧峋捡了件正事说。
  “嗯。”谢龄复制粘贴方才的反应,拿余光注意着萧峋。这家伙小心翼翼的神情让谢龄想笑,像他以前养过的宠物,他遇上烦心事黑了脸,它有些害怕,但又想靠近,于是试探性地伸伸爪子。
  原来逗人是这样好玩儿。
  瓷碗中药调好了,谢龄如昨日那般,先把药涂在一块纱布上,再贴到萧峋伤口处。萧峋抬着手臂一动不动,谢龄一圈一圈缠绕绷带,道了句:“伤势恢复不错。”
  他终于说了句除“嗯”之外的话。
  萧峋弯弯眉眼:“我就说,我体质很好的。”他语气里透着点儿得意,不过旋即一转,又回到小狼崽子靠近脸黑主人般小心谨慎,轻声问:“师父,是谁惹您生气了吗?”
  是老天爷惹我生气了,所以我要和他对掌。谢龄在心中回答,面上不予回应,手指利落地将绷带打出一个结,从萧峋身侧退开。
  外面开始下雨。谢龄走去窗前,将书桌上有可能被淋到的东西皆移开。萧峋亦离开主榻,但他还得穿衣,慢了一步,便在窗边看雨。
  这场雨,起初片刻,是朦朦胧胧如烟如雾,转眼大如倾盆,往山间一看,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似有一道宽广无垠的帘从天上垂落,将视线阻隔。
  哗啦——
  “今天这雨下得,就跟砸了条瀑布下来似的。”萧峋收回视线,转向谢龄,说得夸张。
  “不会下太久。”谢龄往外瞥了一眼,对萧峋道,“但雨后地面湿滑,你若还打算练剑,切记小心。”
  “我会的,师父。”萧峋点头。
  “你的伤,明日应当便能痊愈。”谢龄又说,说完一抬手,拍了拍萧峋头顶。
  逗人逗了这么久,该给点安慰。谢龄寻思着,发现这人脑袋摸起来手感很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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