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我穿越了(伪娘茶寮卷一)(4)
于灵飞打断他的话。桃红可能真的陪过很多客人,但他于灵飞可没有!
他眼光坚决,说话态度比他还傲,而且还一副对他完全没兴趣的鄙夷表情,切以刑额头上的血还在汨汨的流,他用手压住,被眼前雏儿的坚决与嘲弄眼光给刺得差点七窍生烟。
他可是切以刑,一说要女人,女人就主动排队站满整个院子的切以刑,被这淫妓说得好像他是低三下四的乞丐,而他还不屑要他强健壮硕的身体。
“你……!”
他从军以来,还没人能在他脸上弄道口子,想不到竟然会被……
他还没想完,切落合在门外大力敲门。“哥,那个……放桃红回去吧。”他声音满溢快乐。“阿捧来了,他说愿意做我的妾了,只要我们把桃红安然放回去就好。”
“这到底在搞什么?”切以刑脸一皱。
“这在胡搞什么?”
于灵飞呻吟一声,脸皱得比他还难看,他跳下那双强壮得像大理石的大腿,捡起地上的布巾围上,用力的把门拉开,切落合就在门外,阿捧神情冷淡的站在他身边。
“你在想什么?阿捧。”他声嘶力竭的怒问。
“落合公子说的对,我能嫁进大户做妾,便已是三生修来的福气,今日特别来拜别老板,缴清赎身金,我就进落合公子的屋里去,祈望老板为店里的人着想,圆了阿捧这个心愿。”
他脸色镇定,语气平静,毫无一丝委屈与做作,听起来清清冷冷,恍若萧瑟的秋风吹过湖面。
今早老板被捉一事,他心里清楚是切大将军为了弟弟才这么做,若是老板跟切家作对,以切大将军的身份与地位,要毁了老板很简单,最可怜的就是店里的大家,没有了老板,就像没有了主人,恐怕会沦落到更差的地方去。
所以既然事情是因他而起,他就干脆进了切落合的屋里,牺牲他一人,该可换得众人的周全。
这笨小孩为什么委屈了自己,还一脸平淡的样子?于灵飞无法理解。
是根本不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看?还是一路总是委委屈屈弯着身走来,纵然委屈了自己也习惯了?
“X的,太生气了,我太生气了。”
于灵飞哇哇大叫,怒气几乎要爆破身体。凭切落合讲的那些话,他就配不上阿捧,完完全全的配不上,阿捧这番牺牲他看不下去,谁要他委屈的!
不许!不许!
他不许!
“阿捧没有价钱,他是再多钱也不卖的,我开的店就是要他当副手,没有他,店里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他是店里的无价之宝。”他将阿捧从切落合的身边拉过来。
切落合表情震惊,随即望向自己的哥哥,仿佛有切以刑在,不管多难的事,也会瞬间解决。
“怎样,要强逼良家妇女为妾吗?”
于灵飞高高的抬起头,逼出自己最恶狠的表情瞪着切以刑。
切以刑捂着额头,目光看向阿捧。
这雏儿长得还算上等,别有一种冷冽气质,是特别了点,但还没眼前的桃红艳光照人,他叉着腰,身上那块布巾快要掉下,露出一大片诱人滑腻的白皙肌肤,明明是泼妇骂街的架势,但他双手叉腰,显得那腰好细,也许他手掌张开就可以环抱。
忽然一个东西闪了闪,让他把视线转向他一点也没有兴趣的阿捧,他一身素衣飘飘,但衣带旁挂了一只玉雕的老鹰,鹰嘴向上、顾盼自得,仿佛仰望着无边无际、任其遨游的天空,随时会再度展翅飞翔。
他眼光一凛,随即对弟弟道:“这雏儿你不能要!”
“什么?”
向来吵闹就有糖吃的切落合张大嘴巴,不敢置信。
“这雏儿有人订下了。”
“哥,你贵为大将军,竟然连一个雏儿都不能帮我弄进门,那你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爹。”切落合眼眶泛红,仿佛得不到想要的,就要大哭大闹。
“这是八王爷订下的,你拿得走吗?简直是胡闹!为了一个雏儿哭哭啼啼的,你爹见了,才会觉得你对不起他。”切以刑厉声教训。
说起来,这个堂弟是被他宠坏了,外人以为他和落合是亲兄弟,其实他父母俱死,是被叔叔收养当做长子养大。
那玉鹰是八王爷家中独有的标志,在朝为官的,一见这信物就如同八王爷亲临般,不得冒犯。
听了这话,在场最冷静的要属于灵飞了,他难然听得出八王爷八成又是某个皇亲国戚,不过他这个现代人对于皇权的概念毕竟模糊,反倒是对切家兄弟的关系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不可能,八王爷是个怪人,成天关在府里,连皇上要见他,都常常不得见,并得先皇之令,可以不必早朝,不想见谁,就可以不必见谁,他怎么可能认识阿捧?!”切落合一口气喊了出来。
见切以刑的目光直盯着玉佩,于灵飞将阿捧的腰带揪了起来。“这谁给你的?”
阿捧吃惊道:“一个路人给的,他不舒服,蹲在街角,我替他揉了揉背,给了他些水喝,他好多之后,我向他介绍店里新做的生意,希望他上门捧场,他笑说好,又说这块玉是庙里求来保平安的,要我挂在衣角,我看这鹰雕得可爱,就挂着了。”
反正不管如何,就先孤假虎威,那人是不是真的八王爷无所谓,至少有这玉佩,他们总可以走出将军府大门吧。于灵飞心思电转。
“我们可以走了吧,切大人。”他将阿捧牢牢的护在身后,就像母雏在侣搓小雏,仿佛随时会奋力向前,用力的啄伤企图伤害阿捧的人,这副模样有点……可爱。切以刑想自己应该要应允他,可这一刻,好像又有点不想要让他走。
切以刑正沉着脸准备开口时,急切的脚步从后方接近,一个仆役满脸是汗的禀告,“爷儿,明珠产子出问题了。”
“什么?”切以刑变了脸色。
于灵飞冷哼一声,“怎么,你的小孩要出生了呀?”
这头种马,依他刚才对待他的态度,应该是属于四处播种型的,不晓得哪个女人笨到为这个混蛋生小孩,他心里非常同情她,她铁定八辈子都没烧过好香,才会跟这只气焰嚣张的种马成了夫妻。
切以刑的视线转向他,说出匪夷所思的话来。“雏儿有很多人都做产婆,你也会吧,过来。”
他铁铐似的手扣在他的手腕上。妈呀,现在是怎样?身为雏儿就要包山包海,什么都得会吗?
“我不会,我不会啦!”他一边摇头,一边说。
但切以刑完全没在听,扣着他的手就往前奔,而且步伐超大的,已经形成于灵飞袜他拖着走的局面,阿捧不知该如何是好,自然也跟在他身后,更别说还没放弃的切落合了。
脚步一停,于灵飞还在奇怪怎么有女人住在像马厩的地方,一瞧,原来是只通体雪白的剽悍大狗正在生小狗,好像是难产,所以它呜呜的低叫,不断的喘气,看到切以刑出现,还撑起四条腿想要过来,可见跟切以刑很亲。
“明珠是只狗?”他有种被雷打到的感觉。
“快点帮它生产,你会吧!”
切以刑急得手足无措,蹲下身去摸爱犬的头,明珠也一脸信任的抬头让他摸自己。
刚才于灵飞还在后悔怎么大学时没参加西洋剑或剑道社团,这会却庆幸自己干过类似便利屋的打工,最常搂到的case应该就是临时保姆和带狗散步吧。
管他是最嚣张、逢人就叫、看人就咬,主人说没有外人可以抱的狗,一见到他蹲下张手,就冲百米似的冲进他怀里,还有主人因为养的狗实在太爱他,而心理不平衡呢。
“明珠很凶悍,只让我摸它……”切以刑叮嘱,口气还有些自豪。
话还没说完,于灵飞就一手摸到明珠的肚皮上,切以刑为了要防止爱犬咬他,还准备出声喝止,但明珠静止不动,于灵飞还摸了它头两下,让切以刑脸上有点震惊,仿佛不解怎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但于灵飞也没空理他。“乖狗狗,来吧,努力生下来,别放弃。”
他尽力的帮它推肚子,它呜呜叫了两声,于灵飞当然没接生过小孩,但总看过电视。不是叫孕妇生小孩的时候,要一吐跟一吸,叫什么拉梅兹呼吸法,他于是有模有样的对狗儿呼喊起口号。
“呼……”停了一会,“吸……”
一边嚷着,一边用手帮它推肚子,他满脸都是汗,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明珠总算生出五只小狗,他布巾下摆都是血,站起来时还因为蹲太久晕眩,人晃了下。
“老板,你好厉害,都生出来了!”阿捧惊喜交加,看到新生命出生,总有种自然真奇妙的感受。
明珠残存的气力就用来舔自己的小狗,但它看他的眼神,仿佛有着感谢。这只狗真有灵性,让他心情变好。
于灵飞脚步颠了一下,切以刑单手扶住他的腰。如他之前所想的,他的腰果然两只手掌合住,就能环抱,可他仍一脸寒酷。
“你做得很好。”
“那可以把衣服还我吗?”
于灵飞刚才的好心情没了,用怨恨的眼神看他。口头嘉奖也要搞得一脸僵尸表情,根本就看不出他的感谢之情。
“哼,衣服当然会给你,要不然你包着布巾走出将军府邸,全京城的人都要传我玩过你了。”
于灵飞嘴角抽了两下。讲得好像被这样传,他有多委屈一样,他又开始遗憾为什么大学时没学柔道,或是参加拳击社,把这个男的过肩摔,或是来记左勾拳,应该满爽的。
他们移步进入一个花厅,里头摆设一板一眼,像是专门招待客人的,比之前第一个厅还要正式,只可惜格局太古板,若是他的话,一定想办法弄得不一样,那边放面屏风,这里摆只花瓶,垂下精绣的帘幕,一定美极了。
切以刑要下人送来他原本穿的衣服,他整装后出来,切以刑还像施恩般的说:“饿了吧,我要人排队买来现在京城最有名的点心,算你运气好,就赏你吃吧。”
桌上摆了一小盘香香的点心,有点圆,但又不会太圆,因为没有模具,所以车轮饼没办法做很圆,反而形状有点像铜锣烧,不过咬下去的口感仍酥酥香香的。
于灵飞跟阿捧面面相觑,然后于灵飞掩嘴笑了起来,阿捧一愣之后,嘴角也隐隐泛出笑意。
切以刑将军大人都吃上店里的东西,就代表店里的美食是众所公认的。
切以刑正在吃一个红豆口味的,陷渣还残留在他丰厚的唇边,看来饿的人是他才对。
“有什么好笑的?”他恶声恶气。这东西真好吃,好吃到他想一口气塞好几个,他们干什么笑得那么贼。
“谢将军赏识,若是将军喜欢,我们回头送上八个、十个给您。”
“哼,你知道这要排上多久,若不是遣了好几个家丁去排,也买不了这么多的。”
他讲话维持一贯的自傲,完全不把他人看在眼里,切落合在旁边一直使眼色,他全然没看见。
于灵飞笑道:“我当然知道要排上多久,每人限量只能买三个,口味有甜有咸,将军现在吃的是红豆口味,我本人比较喜欢咸的口味,因为这是我店里卖的嘛。”
话一讲完,切以刑手上那吃到一半的红豆车轮饼掉到地上,满脸掉黑线的表情绝对千载难逢,光是往后想到他这副表情,就可以让于灵飞乐上一整天,半夜都会笑醒。
第五章.阿宅八王爷
他跟阿捧安然无事的回去店里,大伙派了个人在门口张望,一见他们回来,全都又哭又笑的擦着眼泪。
而店里生意照常,话说今天一早阿捧见他被捉走,众人束手无策之虞,全赖阿捧主持大局,吆喝众人开店。
一有事忙,众人心情慢慢底定,而阿捧交代完事宜后,就出门到将军府求见切落合,说明自己愿意当他的妾,幸好因为那块八王爷给的玉佩,两人有惊无险的回来了。
店里于灵飞的房间里,他紧紧的握住阿捧的手,感动他仁慈温柔的心性,却不赞同他这种自我牺牲的作为。
“别总想着要牺牲,人世间还有更多有趣的事,别把心思浪费在切落合那种被宠坏的少爷身上。”原本见切落合天天都来,他还有些欣赏,但听他对阿捧说出做妾的话,再加上一派都靠兄长的软弱嘴脸,好感顿时一扫而空。这男的有够没用的,只是个没本事的富二代,谁做他的妻妾,谁倒霉。
别说是妾,就是妻,他也绝不原意让姿容姣好、心善仁慈的阿捧落在那种烂人手里,毁了阿捧的一生。
不过今日多亏阿捧获赠的玉佩才能脱险。
于灵飞将玉佩握在手里,那玉极小,就像平安符或手机吊饰一样袖珍可爱,而且鹰身雕得很有英气,也难怪阿捧把它挂在腰带做装饰,今日才救了两人。
“那八王爷长什么样子?好像挺神秘的。”
阿捧道出坊间的传言,“京城人都知道皇家出了个古里古怪的八王爷,他很聪明,深得先皇宠爱,因此也有人说,若非八王爷太过古怪,依先皇疼爱他的程度,肯定会让他坐上帝位,不过他很孤僻,要见他一面难如登天,当今皇上是他同母的哥哥,有事要召见他,他照常推辞,只写书信回复,也有人传言他一定长得非常英俊,但怕麻烦,所以不喜欢露脸。”
“他长得俊吗?”这下连于灵飞都好奇了。
迟疑了下,阿捧才淡淡道:“原本应该长得十分俊美的。”
原本?应该?这话有点怪,但阿捧闭紧嘴巴,不肯再说,于灵飞与他相处了数曰,也知他口风紧、正义感强,可能有些话他不想说,也不想用来诋毁一个送他玉佩,让他度过劫难的贵人。
“走了一个切落合还好,但又来一个八王爷,阿捧,这人若是强取豪夺,你定是要进八王爷府里当妾的。”
他有些担心,之前切以刑要捉他就捉他,这人还是个将军而已,若是堂堂的王爷,岂不是权势更大。
阿捧沉思了下道:“我倒觉得不必多虑,传言八王爷不好女色、不爱雏儿,从他将那玉佩给我,也过了好几曰,从没见他露脸,送我玉佩应该只是答谢我帮他抚背,他那天脸色发白,大概是身子不好,累了吧,我们又只讲了一会话,不会有事的。”
“这皇家人都很奇怪,像上回带兵来的那人,也是个皇家人,说店开幕时要替他留位置,眼见我们店都开了好几天,还不见他来捧场呢。”
人就是不能抱怨、不能铁齿,于灵飞才说了这些闲话,隔日,官兵阻道,要求店里清场,竟是那白扇贵公子来了。
来就来,搞得这么大阵仗,排场更大,简直像皇帝出巡的隆重模样,于灵飞气得牙痒痒,今天只能做他这一椿生意,也不知赏金有没有一日的营收那么多,说不定他很小气呢。
“这布置真奇特,这花绣得真美。”
一来,就品头论足,左右张望,仿佛什么都好奇,什么都好玩。不过古代没南洋风与禅风,当然好看又典雅,他可是相当有自信的。
“我听说有种叫车轮饼的点心很好吃,比御厨做得还好吃。”
“公子,我试过了,是好吃。”
最重要的,还带了个不受欢迎的寒酷男一起来,果真冷血汉就会交自大狂当朋友呢!
切以刑一掀衣摆坐下,于灵飞就注意到风嫋捂着胸口,好像就要昏倒,更别说站在风嫋后头的那些雏儿,个个春情上脸、身晃体颤的没用模样。
一脸能服侍他一生就无憾的幸福表情,让他看了,真想一人一巴掌,打醒这些不长眼的笨蛋。
这人不过就长得高了点、挺了点、俊了点、手长了点,脚也长了些,眉毛比人家粗,眼睛比人家横,气质也比别人冷些,就每样都比别人多了一点,是他不甘不愿的承认,是还蛮帅的。
除此之外,他就是个烂人了!
他扭着腰过去,不是他爱扭,而是这身体的腰细,走路就像水草摇曳一样,他还穿着店服,就是他设计、店里会女红的人做的红色改良式旗袍,大红花朵就绣在胸口下方。那白扇贵公子“啊”的一声,饶富兴味的往他胸口欣赏,然后一路看向开叉的裙摆。
“不负花魁之名,真是妖娆万分,我这游遍花丛的人都看呆了,好不好看呀?以刑。”
切以刑眯了下眼睛,“其实我昨天就看光他全身上下,就像只白斩鸡一样,没啥趣味。”
“看光全身上下?”白扇贵公子眨了眨眼,说出自以为是,也就是让于灵飞吐血的话来。
“所以昨日桃红自荐枕席,你享用了!”
他们当他是空气似的讨论。
谁自荐枕席呀,可恶!于灵飞用眼神狠狠的剐着切以刑,要他纠正前言,以免引起误会,但寒酷男依然一脸寒酷,瞄都没瞄他。
“享用倒也没有。”他讲了真话,让于灵飞深觉自己杀人的眼神有用,但他继续说下去,又让他想杀人了。
“不过改日可以试试看。”
你永远都试不到!
他真想对他这样吼,可要冷静呀,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况且对方还是皇家的人,他可以心里不当回事,表面工夫还是要做的,电视不是都这样演。不能对皇室无礼,更不能对大将军无礼,要不然赐你三尺白绫算是给你好死,赐你毒药让你痛苦而死,再不然也能不问青红皂白,杖打得你皮开肉绽,吐血而亡都是可能的。
“那就上几道有名的菜肴,和一壶最贵的茶吧。”
茶他们没有喝完,可能他们喝惯好茶,但送上的点心,每样都有吃完,尤其看切以刑一口塞一个车轮饼,就让于灵飞忍不住骄傲。
好吃吧,很好吃吧!
任谁吃着美食,都会露出快乐的表情,白扇贵公子是,就连那寒酷男脸上的神情也温和了些。
“再来该办正事了。”
吃完后,白扇贵公子打开扇子,露出柔若春风的笑,笑得于灵飞毛骨悚然。依之前的经验看来,这家伙一笑准没好事。
“是,是该办正事了。”切以刑脸上的温和消失,变得比原本表情更加寒酷。
“是谁呀?”伴随白扇扇呀扇的,那声音柔柔的问。
切以刑比着站在后排的阿捧。“就是那一个。”
官兵立刻押下阿捧,于灵飞先是僵硬,继之气得浑身发抖。这两人是为了阿捧而来的。
“怎样,八王爷要阿捧做妾吗?”
他冲出去阻挡,只差没翻桌。这些达官贵人,根本没把雏儿当人看,要是在现代,他一定要号召百万人游行,把这些达官贵人做的丑事诉诸媒体。
他要激起公愤,要让这些不把人当人看、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贵族,知道暴民冲进凡尔赛宫时的愤怒,要让他们知道断头台的恐怖。
“正要他拿他做妾!那老八没沾过女色,看了女人就躲,见了雏儿就退,我还惊疑他那话儿有问题,想不到他竟对一个雏儿另眼相待。嗯,这玉鹰的确是真的。”
他要官兵拔下阿捧的玉鹰,送到他手里,确认真假。
“等一下,你没问阿捧要不要呀?”
于灵飞焦急不已,官兵已经押下阿捧,他急得如热祸上的蚂蚁。虽然这时代,阿捧要不要,根本就不是重点,但他是现代人,是有人权观念的。
白扇贵公子笑语,说狠话可以笑得这么灿烂,更可见他的心有多黑了。“要我砸了你的店,你才知道你挡不了我,还是要我把这些雏儿全都充作军妓,你才明白,给八王爷当妾,是他的福分。”
“没错,是他的福分!”切以刑也附和。
阿捧垂下头,他无力反抗命运,就这样被官兵带走。
于灵飞也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两个坏人扬长而去。
他气得捶胸顿足。他还以为切以刑可能是个好人,因为能被狗儿喜欢的人,不可能是个坏人呀。
他追了出去,脱掉脚上的鞋,朝切以刑丢了过去,只是气愤之余,准头不好,丢到一边去了。
“混蛋,我还以为你是好人,我错了,错得太离谱。”
以为他是好人?难道他一直认为他是坏人吗?切以刑脚步顿了下。
白扇贵公子掩扇大笑,似乎对这情况觉得好玩。“欸,你被讨厌了,以后可能没有试的机会了。”
切以刑静止一会,接着回头,眼神复杂的望着于灵飞。“不是坏事,不是你想的那种坏事。”
“都把人强硬带走,还说不是坏事,你这坏人,你一定会被天打雷劈的!”
他难受的哭了出来,阿捧没有流泪,可能他比他更加了解雏儿的命运就是这样,随波逐流,就算想力争上游也只是徒劳,只能顺着水流,无依无靠的飘荡,沦落风尘中,不管是嚎哭、绝望、悲痛,也无法改变注定的宿命。
“老板,我最喜欢这一个月里的你,你让我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阿捧这段话像是告别与交代,就连淡定如他,也忍不住哽咽了。一入侯门深似海,怕难有再相见之日。
绿竹奔了出来,他向来最依赖阿捧,可能他什么都不会,最常被桃红责骂,那时候阿捧都会安慰他,见阿捧被带走,他受的刺激最深。
“别带阿捧走,就带我吧,我什么都肯做,让我去做八王爷的妾,让能干的阿捧留在店里帮老板。”
“老八没那么风流,一个就够他晕头了,别哭了,刚才切将军不是说了吗?不是你们想的坏事呀。”
白扇贵公子含笑这样说,绿竹也够单纯的,他满眼含泪,天真的问:“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于灵飞在心里怒骂。
白扇贵公子用扇子轻轻抬起绿竹的下巴,左瞧右瞧后笑道:“你怎么总是泪眼汪汪的,哭得眼泪像掉下来的珍珠一样可怜可爱,欸,以刑,这个我可以带回家吗?”
带一个还不够,竟然连绿竹也要带走。于灵飞进了厨房,拿了菜刀冲出来,切以刑眼角瞄到,将绿竹推了回去。
“公子,有事急办,况且你后院里还嫌少人吗?我可不想被一堆老人家叨念。”
白扇贵公子似乎有些遗憾,但他褪下手里的玉环,嘱咐道:“我也来学老八,这个给你戴着,谁敢为难你,就带这个去官府,保证为难你的人死无全尸。”
“公子,你的东西别随便给人。”
切以刑一脸恶狠,显然很讨厌这回的差事,尤其看某人在后面,拿着菜刀的手微颤,咬牙切齿的表情像要吃人,一副跟他誓不两立的模样,就让他觉得血液里有某种东西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