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真少爷重生了(2)
因为时瑾的朋友死亡,所以时瑾跟时跃爆发了很大的冲突,时瑾打了时跃一拳。
二哥当时很愤怒,当场带着时跃拿走所有物资,乘坐两个良好的独立仓离开,丢下了重伤的时瑾。
后来,时瑾碰上了封咎,才保住了一命。
因为他们是在参加军事演练,所以光脑权限早就被限定了,他们只能向同队伍里的人求助,退出比赛的权限在队长,也就是二哥的手里,所以时瑾就算是想退出比赛,叫教官来救自己,都只能给自己的二哥发消息。
但是二哥一直没理睬他。
这还是这半个月以来,时瑾第一次向四弟发消息。
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他真的顾及不了那么多。
他想活下去。
他本以为四弟也不愿意接自己的讯息的,但是他没想到,他一打过去,四弟立刻就接了。
时瑾刚想说话,就听见了那头传来了二哥的声音。
“时跃,你不要管时瑾了,他就是爱跟你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孤儿院里长大的下等人,也敢和你比。”
“也就是爸爸是上将,家里不能爆发出任何丑闻,早就把他赶出去了!我现在看到他就恶心。”
“我从来没把他当成弟弟看过,当初他一听说自己是时家人,立马高高兴兴的上门来了,那嘴脸,不就是看咱们时家有钱吗?”
一串串话落到耳朵里,时瑾只觉得一阵头脑发懵。
他二哥说的是什么?
什么叫贱种?二哥怎么能这么称呼他!
“算了,二哥。”然后,光脑那边传来了时跃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点无奈:“三哥因为我的缘故,在外面流浪了这么多年,他讨厌我是应该的,一想到他也是时家人,我就没办法像是他讨厌我一样讨厌他。”
顿了顿,时跃又说:“对了,二哥,三哥最近联系你了吗?他会不会出事啊。”
“不用管他,那贱种皮糙肉厚着呢,他精神体可是少见的白鹿,再说了,他自己就是个医疗兵,还治不好他自己吗?死就死了,还省事儿了!”
他是外来者。
流浪了这么多年。
死就死了,还省事了。
一句句话在时瑾的耳畔回荡,时瑾只觉得嗓子口一阵腥甜,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一阵剧痛从胸口处传来。
原来,原来时家人一直讨厌他,表面上把他当成时家的孩子,心里却一直认为他是个外来者,认为他是来抢时跃东西的。
比起来他,他们更在乎亲手养大的时跃。
他的爸爸在意自己的名声,所以选择留下他,但并不接纳他。
二哥讨厌他,所以会无条件的呵护时跃,会直接带着时跃离开,而把他丢下。
时瑾眼前开始出现重影,他痛的心口都要炸开了。
他以为自己有了一个家,处处忍让,却没想到被所有人当成一个碍眼的钉子。
光脑里传出来的声音逐渐变小,变远,时瑾突然开始抽搐,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在做最后挣扎,他快死了吧?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时家的人都讨厌他,如果有下辈子,他绝对不要——
在临死之前,时瑾似乎听见了一阵脚步声,他看见封咎跑回来,在他的耳畔急迫的喘息,不断地将酸酸的果子捏碎,把果汁往他的嘴里灌,但根本没用。
“时瑾!”他的下巴被掰开,听见有人在他耳畔焦躁的低吼:“吃下去!”
酸酸的汁水让他的喉咙呛了一下,不知为何,他有点想笑。
他马上要死了。
只是没想到,在他临死之前,陪在他身边的人、拼命挽救他生命的人,居然是个只知道名字的同学。
而他心心念念的亲哥哥,却恨不得他死。
身体渐渐失去知觉,时瑾沉沉的闭上了眼。
他以为人死后应该会觉得四周渐渐安静,但他没想到,他一闭上眼,四周反而更热闹了。
吵闹声不断地往耳朵里钻,时瑾只觉得头痛欲裂,在某一刻,时瑾猛地翻身坐起来了!
死都不让人死痛快吗!
结果这一翻身,时瑾居然直接翻了个空,他“噗通”一声砸在地上,眼前恍惚了好几秒,时瑾猛地站起身来了。
入眼之处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卧室,一床一桌,窗户半开着,明媚的阳光和微风钻到窗户里,时瑾愣了片刻,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着一身黑色作战服,脚上踩着的居然是一双作战靴。
时瑾愣了几秒,低头去看他的光脑。
星历1250年,3月15日。
他重生回到了二十天之前!
还没去废弃星球参加军校演练的日子!
时瑾下意识地狠狠拍了自己一下,真实的触感让他有片刻的茫然,但他并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因为此时此刻,他的门板正被狠狠地拍响。
时瑾猛地记起来了今天发生了什么。
就在今天,他的二哥、四弟,以及他的朋友,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争斗。
“砰砰砰!时瑾!”大门之外,二哥的声音愤怒的传来:“滚出来看看你这朋友做了什么好事!”
第2章 断绝关系
门外的时二少此时心情十分不好。
他今天下午一回来,就看见他的宝贝弟弟时跃在被陈山指责,陈山是个强壮的S级单兵,精神体是一匹壮硕的红马,但时跃只是一个B级医疗兵,因为小时候出过意外,召唤不出精神体,如果不是时家的缘故,他都进不了军校。
也就只有时瑾的朋友才会这样粗鲁的欺负时跃!
“时瑾!你给我滚出来!”眼见着没人来开门,时二少抬脚就踹,结果在他踹开的前一秒,门开了。
从门内走出来了个漂亮的少年。
时瑾的脸是全帝国公认的好看,纤细精致,穿着一身黑色的作战服,勒出一截细腰和挺拔的脊背,他昂起脸时,时二少看见了他陌生的表情。
冰冷,平静。
和时二少预想之中的暴躁蛮横不同。
“发生了什么事?”时瑾从门内走出来,并没有看向他的二哥。
经过临死前的那一些事后,时瑾的心都被戳成了个窟窿了,他不想再去看这个二哥,而是看向了客厅里另外两个人。
是时跃和陈山。
他们是一个小队里的,为了早些磨合,所以特意在军校外租了个房子住,一人一间房。
时瑾嘴上问着“发生了什么事”,但心里对这些事一清二楚,因为早就发生过一次了。
一模一样的冲突,就发生在上辈子。
“时瑾。”陈山是个壮汉,人黑个高,长得很壮硕,此时气的脸都红了,高高举着手里的机甲放置器:“我从卧室里出来时候,亲眼看见时跃要弄坏你的机甲!我亲眼看见的!”
“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我看你就是在针对时跃!”时二少顿时恼火起来了,站在一旁冷声嘲讽:“你这手段也太低级了。”
一旁的时跃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怯生生的说:“我,我就是想看看三哥的机甲,我——”
时瑾侧过头,看向一旁的时跃。
时跃也穿着和他一样的作战服,他们军校的学生日常都穿这一套,时跃比他还要矮一些,头发的发色很浅,坐在那儿的时候看上去像是一朵在风中摇曳的小百合花。
而陈山在一旁急的满头大汗,又气又没有证据,看上去都快憋炸了。
时瑾突兀的想起陈山的死。
他这位朋友是贫民出身,大概是现在唯一真心对待他的人,却被他连累的死在了军事演练里。
“呸!你看机甲,为什么要去动机甲的装置?如果不是我看见了,时瑾下次用机甲肯定会出意外,到时候谁知道是你动的手脚?”
陈山是个急性子,气的恨不得冲上去尥蹶子狠踢时跃一脚。
时跃立马站起身缩到了时二少的后面,怯生生的喊了一声“二哥”,时二少的脸立刻沉下来了,他一把从陈山手里夺过了那巴掌大的机甲装置,转头塞给了时跃。
“这机甲是花我们时家的钱买的,轮不到你外人说话,时跃,哥哥做主了,这机甲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