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真少爷重生了(126)
新城区处处都是窝棚,排泄的粪便,受伤倒在路上的路人,以及醉生梦死的酒鬼,还能看到为了十几星币抢劫、杀R的画面,不知道是谁的尸体常常堆积在路边,然后在第二天又不知道消失到了那里去,行走在期间的人也都是神态紧绷的。
但老城区不是,老城区有一排排整洁的房子,干净的街道,抱着孩子出来买菜的妇女,大声说话的工人,蹲在路边叫卖的摊贩,还有穿着裙子的漂亮少女,有的少女看到时瑾,还会害羞的偏过脸去。
总而言之,虽然落后,但很有秩序,其中的人们也生活得很好。
和外面的新城区几乎天差地别。
时瑾来回逛了两圈,买了一点小糕点拎在手里,他衣服还算干净,长得也好看,不像是外面新城区生活的下等人,小摊贩递给他吃的的时候还问他是不是学生。
时瑾昂起脸来跟对方聊了几句。
他的外表太有欺骗性,才几句话的功夫就把这小贩的底儿套的干干净净,这个小贩基本上一年的总收入有五千星币左右,还能供养自己家的孩子上学,提到上学,小贩拍着膝盖感谢他们城主。
“我们城主的政策好哦,上学是免费的,如果学得很好,或者以后激发出了精神力,还可以送到外面的星球去读大学,那可就不得了了呀,我听说外面那些星球的人,一个月就能挣好几万星币呐!”
时瑾还打听到了几句关于城主的消息,据传,城主是个女人,已经在城主的位置上坐了十几年了,自从城主来了之后,他们城区比以前好了很多。
“以前我们星球冬天常年下冰雹,大霜雪,夏天干燥,不下雨,城主就带着我们挖水库,种上植被,你看看外面那群新城区的人,都是被我们旧城区的福利政策吸引来的,只可惜啊,他们进不来,啧。”
时瑾拎起糕点离开的时候,小贩依依不舍的闭了嘴。
旧城区不算很大,光靠走大概四个小时能走完,期间时瑾还碰见了刘队。
刘队的身份是粗狂的遗迹猎人,他拿着酒瓶子在跟几个时瑾完全不认识的人凑在一起喝,陈山坐在一边,抱着孩子给孩子喂奶,王钊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们几个人目光对视上后,又都默契的忽略对方。
时瑾提着糕点,默默地出了旧城区,准备回自己的砖房休息。
结果在回去的路上,时瑾还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就在他面前大概十几米的地方,封咎刚放倒了个人,十分熟练的把对方的皮夹、腰带、酒馕全都扒下来了,顺带还将对方的衣服一把扯下来,就连鞋底都没放过,还从对方的鞋底里面抽出来了几星币。
这一套动作简直行云流水,由此可见封咎这一天一夜里靠这个活儿应该赚了一大笔,是国际刑警见了都要立马抽出手铐的水平。
而封咎一回头,正跟时瑾对上眼。
新城区杂乱的小巷子里,刚被扒光的倒霉路人挣扎着站起来爬走,脚步声逐渐跑远,落日的夕阳落到封咎一头杂乱无章的头发上,和时瑾对上视线时,封咎有点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大概是没想到会被时瑾撞破犯罪现场。
“是抢劫路人的流浪星盗啊。”时瑾举起了手里的小糕点,冲封咎眨巴眨巴眼:“我只有这个,你要抢吗?”
封咎的脸本来是黑的,又开始渐渐憋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声说:“不抢这个。”
顿了一瞬,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瓣,抬眸飞快的望了一眼时瑾之后,一字一顿的说:“星际海盗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抢劫别人的钱的,他们有的时候也会想劫个色。”
第82章 红色高跟鞋
夕阳西下,药铺门口。
时瑾出去的第五个小时零三十二分钟,顾青在内心里发出了第十三句嘶吼:时瑾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昨天时瑾领回来的那小女孩又哭又闹,他一个人哄又不会哄,只好蹲在门口等着,等着等着就等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客是个男人,出手很大方——还没等治疗呢,一坐下就给了三十个星币,堪称超大客户。
这个男人浑身都被黑斗篷给蒙住了,脑袋都不露出来,坐下的时候动作很慢,声音也很嘶哑:“我听说,你们这儿的阿猫,救走了那个小女孩。”
顾青坐在时瑾平时坐的小板凳上数着星币,漫不经心的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那孩子现在刚哭完睡下,估计一会儿醒了还得哭。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那个女孩能治的话,能再治治我吗?我也是这个病。”
“那你得等阿猫回来。”顾青很有自知之明的接了这么一句,反正他是治不了,他看见那个小女孩身上的脓包都觉得头皮发麻,同情是一方面,但生理反应实在是忍不了。
等时瑾回来的时候,那男人坐着的地方已经开始往外爬虫子了,是虫子从他的袍子里面掉出来的,顾青艰难的忍着,让自己不要表现的太嫌弃,但实际上他的两只手都快拧成麻花了。
他对很多脚以及没有脚的虫子都很害怕,特别是这玩意儿还传染。
所以时瑾前脚刚进门,后脚顾青就叫嚷起来了:“有人来找你治病,就是那个虫子。”
时瑾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黑袍人,以及黑袍人坐着的椅子下面蛹动的虫子。
对此,时瑾并不感到意外。
他在把那个小女孩带回来的时候就猜到了会有人跟上来。
他救那个小女孩,一部分是于心不忍,一部分是觉得也许还有利用价值。
他想要多了解一些梅兰姐,多知道一些情报,在刘队他们不知道跑到哪儿的情况下,给自己多准备一点出路。
他药店学徒的身份,能利用的地方太多了。
这群人明显都是传染上病症的人,他们被梅兰姐丢出来,在身患感染病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进内城去治病,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们大概率是会找上时瑾的。
“跟我进来吧。”时瑾早就准备好了,他对着后院点了点下巴,那黑袍男人就跟着站起来,他走一步就掉下来两个虫子,顾青想用脚去踩,时瑾把他摁住,让他去拿工具收集起来,然后整个屋子打扫干净,用滚热的热水消毒。
时瑾自己将院子角落里的一口大缸搬出来,四周放上木柴,然后往缸里添上清水,加上药材,让那男人进去泡。
“这叫药浴。”让人进去的时候,时瑾还在旁边说:“你这个情况,不知道还有没有用,我尽力医治,你把你患病的过程都给我讲清楚。”
顿了顿,时瑾补充:“最好将你接触过的人、接触过的东西都说一下,我方便判断病原体,你知道的,我要针对性治疗才能治好你。”
男人顺从的脱下了外面的黑袍。
黑袍之下的身体很瘦弱,显然常年营养不良,身上的脓包多数已经破了,很多虫子在往外爬,他的长相还算清秀,但脸上满是麻木,之前听声音、看身形还以为他是个成年男人,但是现在他赤裸的钻进浴缸里,看到他的身形时,时瑾觉得他应该也并不到星际法律上的成年。
毕竟在苦难的字典里,并没有成年人的概念。
他才爬进缸里,虫子就飘在了水面上。
“患病的过程,我不太清楚,总之,是半个月之前我开始长的脓包,我是第一个。”他的脸上没有沾到水面的部分被时瑾抹了中药,只剩下一张嘴没抹,说话的时候气若游丝。
“我每天都要接很多客人,我是被卖进去的,才进去半年,梅兰姐看我能挣钱,给我的待遇也最好,我也最听话,所以有的时候,她会让我去陪一些很奇怪的客人。”
大概是身体长虫这件事情已经冲破了这个不大的男孩的理智,他对原先经历的那些事情已经不再难以启齿,说出来的时候甚至带着一种旁观人的冷漠。
“我不太喜欢那些客人,但是他们给钱很大方,我时常听他们聊天,我觉得,我的病就是被其中一个客人给传染的。”男孩站在缸里,缸很大,可以淹没到他的脖子,时瑾给他填药材的时候需要站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