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被NPC明恋是错觉吗(73)
等他们瞧清了那位圣颜,不由得都是心里一惊。
原以为那种暴戾之君定是凶神恶煞,面目可憎,不管怎么说,总不会多俊美罢了。
可如今一瞧,实在是玉质金相,使人见之难忘。
程绽眸间含笑的看着众人,“在座各位能入这里,定是各有踔绝之能者,今日孤还想看诸位各显神通,可有人愿上来一展,若讨得孤心悦,便赐奇珍异宝,还可帮其族人加官进爵,若有最出挑的便来孤身边伺候,可好也不好。”
男侍听见这话,心下各有思量。
他们有的人是被选中的,有的人是家族派来的。
但大部分人主要的心思,不过是想若能在陛下面前博个脸,本族之人就可仰仗着得个高官厚禄,拿朝廷饭碗,这也是光耀门楣之事。
有的胆子大,还心中暗想,陛下如此模样,若能在……床间伺候,倒也是好事一桩。
无怪乎他们这般想,陛下继位以来,后宫虽有后妃,但却至今无所出。
只听说,陛下从不歇在后宫之中,除了时不时抽疯去后宫杀个人罢了,于是,陛下喜好男风这事便愈传愈烈起来。
教习宫人看陛下已经发话,只好跪在那里悄悄朝向众男侍使眼色。
男侍们思虑片刻,还是选择放手一搏。
若真讨得陛下欢心,要什么不都有。
如今见到这陛下真人,先前初入宫的那些傲气风骨皆丢在脚下了。
率先从男侍中走出来一位年轻男子。
那男子身形高大,眉目俊朗,皮肤偏黑,虽不是俊美倒也还算耐看,眸间是藏不住的蓬勃野心和些许的贪欲。
他朝程绽行了一礼,“陛下,奴要向陛下献舞。”
程绽手掌轻鼓,神色淡淡,“好,献吧。”
男子站定原地,开始献舞。
他跳的舞是古祭祀之舞,是男子专跳的,刚柔并济,颇具力量美感。
动作间,年轻男子眉飞色舞,甚至跳到兴头时,还朝坐在榻上的程绽暗送秋波。
蒋弥是清楚看见的,那个眼神用暗送秋波这四个字形容绝不过分。
他跪坐那里,微皱起眉来,心里下意识有种不好的预感。
程绽身边的老太监看陛下这副神情,是再清楚不过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一舞闭了,程绽抚掌笑着。
“不错不错,孤理应嘉奖。”
年轻男子站在座下,额头冒汗,谢了恩,眼神却是止不住的自得,带着些许淫·欲的眸光甚至悄悄滑落在陛下的纤瘦腰间。
程绽浅笑着朝年轻男子挥挥手。
“来来来。”
年轻男子大步走了过去。
“孤见你所舞甚好,想再看一遍,可行?”
年轻男子愣了一下,这古祭祀之舞极为费力,很耗心神,但既然是陛下要求,他也就没再推辞了。
“是,陛下。”
程绽又喊过了准备离开的年轻男子。
“不过,这般献舞实难尽兴,孤想出一法子,你过来。”
年轻男子走近程绽。
一旁的老太监垂头不语。
程绽眸间带笑从身边的宫人手里拿过一柄银剑来。
“不知你可听过彩衣娱亲,孤最喜欢那个了。”
年轻男子愣在原地,一时没能弄懂,“奴听过,但不知陛下何意。”
程绽手持银剑,静静点头,“孤这便告诉你。”
说完,程绽手持银剑利落的划过去,剑光一闪。
年轻男子胸口处被划出一道很深的血口子来,温热的鲜血顿时汨汨的淌了出来,染红衣裳。
年轻男子痛苦的倒退几步,喉间“呃呃”的怪叫起来。
除了悚然惊惧的男侍们,其他宫人皆是见怪不怪,面容平淡。
程绽看了几眼,兀自摇头,“还是不够啊。”
说着又在年轻男子腹部划开了一条口子,连带着脸上腿上,血缓缓漫开。
年轻男子甚至想要夺门而逃,但却被几个力气大的太监死死摁住,动弹不得。
那男子身上的血此时已经浸透了衣裳,远远看着,倒真像是穿了件红衣裳。
程绽把沾血的银剑抛给一旁的宫人,坐回榻上,神色平缓。
“来,继续献舞,若不献,便将你活剐了,开膛拿你心肝给你族人下酒。”
年轻男子倒在地上吓得一个抽搐,巨痛难忍,还不得不爬起来献舞,舞到一半就气绝身亡了。
程绽面上刚挂上笑,就被扫了兴,眸间泛着寒气。
“把人拖下去,喂豺。”
几个太监过来拖走死尸,在青石面上滑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来。
众男侍吓得个个头埋在胸前,像只鹌鹑。
“诸位可还有谁主动献艺,若没有,孤可就亲自点人了。”
男侍们抖的就像是个筛子一样,仿佛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
程绽的眸光静静扫了过去,忽然他看见了安静跪坐远处,丝毫没有颤抖的蒋弥。
他眸间顿时带上兴味来,指尖在一旁轻轻敲打。
“那后面的,过来。”
后面的一排男侍战战兢兢的抬头,蒋弥也抬起了头,他冷静的目光和程绽直直对上。
程绽浅笑着颔首,“就是你,过来,给孤献艺。”
第53章 《宫女为妃》伺候
蒋弥心里清楚的明白那人点的就是自己,他没做犹豫之态,面容平静的从地上站起身来。
一旁跪候的男侍偏头悄悄看蒋弥起身,神情都有些怔愣。
众人实在是想不到这种祸事竟摊到这人的头上。
看来也是个没福的,形貌再出挑又有什么用,也不知还能不能活过今天了。
教习宫人也是远远的看见了,他看着起身的蒋弥,心里暗暗焦急,紧捏了把汗,但又是无计可施,只希望蒋弥不要惹恼陛下引来杀身之祸。
蒋弥从旁走至程绽面前,抬手躬身施礼,姿态不卑不亢,也无惊惧惶恐,“陛下。”
程绽抬起清浅的眸子看了看蒋弥的面容,没做表态,只半斜着头,丝丝缕缕的墨发从龙雕玉冠中垂落下来,嘴角勾起兴味的笑来。
染着些许鲜血的苍白指尖半搭在塌边,缓缓敲打着。
仿佛是无聊了许久终于发现一个可以打发乐子的玩意儿。
“你要给孤献什么艺呢。”
蒋弥垂眸,看着脚底的青石地面,上面的还有着星星点点没有扫洒干净的血迹。
如原书所说,这位被男主推翻的君王,的确是个嗜杀的暴君,似乎逗趣杀人就是他平生最大的消遣了。
原书里面对这位年轻的君王也是着墨不多,究竟是因何如此,更无人知晓。
但这不是蒋弥该管的事情,他倒也没有那般大的能力扭转王朝覆灭的结局。
而且,这种暴君被推翻了,可能于百姓,于天下而言,也算是件好事。
半晌过去。
众人皆不由自主的提心吊胆起来。
生怕那位九五之尊忽然又开始暴起杀人了。
蒋弥在一片寂静中,平缓的开了口。
“陛下,奴无艺可献。”
倒也不是蒋弥硬气,只是蒋弥真的没什么才艺可献,不会跳舞,不会唱歌,乐器会是会几个,可这里也并没有。
众人心下一片哗然,只道这人简直是不要命了,怎么敢当陛下的面去说这种话,真是看着机灵,却不知道脑袋是怎么长的。
有的人已经害怕的阖上了眼,生怕下一刻就会出现血溅三尺的场面。
但等了又等。
那位九五之尊却仍是没有丝毫动静。
程绽泛白的指尖支起额来,墨发半垂,静静抬眸瞧着蒋弥,眸间神色不明。
“是吗。”
一旁的老太监看着自家陛下坐直身子,散漫随意的吩咐道。
“去,把礼乐司的乐器给取些过来。”
老太监应了下来,接着便立时遣人过去了。
宫人敬畏陛下,手脚极是麻利。
不一会,数十个礼乐司的宫人便怀抱乐器来了仪堂中,宫人依次排开站着,怀中乐器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