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婚妻又跟人跑了(149)
胡卓抬手恭敬一行礼,跟倔驴似的,“王爷,您现在还有两条路可走,若及时做决定,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晚了,王爷便只剩下一条路了。”
“胡卓,你好大的狗胆!”
晋王的愤怒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他死死盯着胡卓,怒道:“来人,把这不长眼的东西给本王拖出去,乱棍打死。”
此话一出,在场的幕僚们也急了,纷纷起身出言劝说。
其中一位颇得晋王信任的幕僚走到晋王跟前同他说道:“王爷,胡卓跟了王爷这么多年,一直对王爷忠心耿耿,他今日提出此番话其中定有深意,王爷不若先顺着他,听他将话说完再行处置也不迟。”
当着幕僚的面杀幕僚,其他人未免兔死狐悲,跟晋王离了心。
晋王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近来极易动怒,而且气多了脑子似乎也不够使了,只觉得这也让他不满那也让他不如意。
亲近幕僚的这番话晋王虽听进去了,但心中却越发愤怒了,他竟被穆文晖那老东西逼到了如此地步,这笔账他一定要算!
晋王挥手,让众人坐回原位,“那本王选楚睿,再不济他是楚家人,本王好歹是他皇叔,便是要对本王下手也会有所顾忌。”
胡卓道:“王爷如此想便是最好的,那接下来王爷便要等,等到太后寿辰那日。”
胡卓说出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以及自己的判断,“那在朝堂上提议给太后办寿宴之人皆与穆国公有些关系,显然是受其指使。同时也说明,穆国公极有可能会在太后寿宴上动手,这便是王爷的机会,王爷只需……”
因前头对穆文晖生出的恨意,胡卓后面这番话倒让晋王很是满意,尤其是将穆文晖一网打尽这话,正是晋王心中所想。
晋王脸上有了些许笑意,“如此,那本王就等着寿宴那日,”除掉穆文晖,重获楚睿的信任,再重图大业。
采纳了胡卓的意见,晋王便让这一众幕僚退下了,他心情不错,便打算去看看他那不成器的儿子楚蘅。
楚蘅还活着,不过整个人了无生气,跟快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楚蘅屋里还关着一人,正是当初被楚君玉半夜掳回来的魏子栎,魏家人早已放弃他,连他死活都不在乎,更不会关心人在哪儿了。
晋王看着楚蘅要死不活的样子,怕哪天没看住就真让他死了,所以他便扣下魏子栎直接把两人关一屋,痛恨之人在眼前,大概不会有人舍得先对方一口咽气,总会比谁活得更久。
晋王进门时发现楚蘅在看画,而魏子栎坐在轮椅上,目光直直的看着楚蘅,眼中的恨意没有丝毫掩饰。
晋王对此很满意,说明他的法子起到了作用,晋王府短时间内不会办丧事了,不会影响他进宫给太后贺寿。
不过当晋王看到楚蘅手中画像上的人时,刚生出来的那点满意瞬间化为愤怒,他一把抓过画像三两下撕碎揉成一团重重扔在地上,“蠢货,不争气的东西,到现在还在想男人,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这废物样,都是谁害的,到如今这地步,你还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
晋王甩手一巴掌重重打在了楚蘅脸上,他怒道:“本王怎么生了你这没用的东西!”
楚蘅闻言笑了声,满脸嘲讽,“那该问你,毕竟子肖其父。”
晋王抬起巴掌又想动手。
而楚蘅仰头伸着脖子把脸往他跟前送,“打啊,别犹豫,没用的儿子就该被打死,不然会堕了你一世英名,传出去不好听。”
晋王的巴掌反倒落不下去了。
楚蘅勾起嘴角,冷笑。
他推开晋王,从床上下来捡被他撕烂的画面,小心展开抚平摆在床上,一点点的将画给拼成原样。
晋王对此很不解,“一个已经嫁了人的男人就值得你这般惦记?”
楚蘅回头,看着晋王,认真又郑重地说道:“他不是穆汀,他是我爱的人,他已经死了!”
魏子栎在后面补刀,“楚蘅,他是被你害死的。”
楚蘅显然被刺激到了,他猛地转头看向魏子栎,双眼赤红,“闭嘴,你没资格说这话!”
魏子栎轻笑一声,“我有没有你不是最清楚吗?楚蘅,你喜欢的人被你害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示弱。
唯有晋王听的很迷糊,“穆老鬼那假嫡子不是在齐家吗,你们怎么说他死了?”
但没人给他解惑,楚蘅突然发疯大叫着让晋王滚出去,晋王不动他就开始朝晋王扔东西,那双赤红的眼满是凶狠像是要吃人一般。
晋王意外中又夹杂着不悦,骂了楚蘅几声不争气,气哼哼的甩袖走了,连个说请大夫来给楚蘅看看的话都没有。
晋王一走,守在门外的护卫立马就将门关上了。
魏子栎看到这情形,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他对楚蘅说道:“再多发疯几次你就会变成真正的疯子了。”
“真正的疯子会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届时你想见谁就能见到谁,小王爷,你是不是很期待那日的到来?”
“当一个疯子可比当一个哑巴有趣得多。”
这些话楚蘅不知听见了没,依旧在胡乱愤摔东西,瓷器碎了一地,椅子脚分了家,整个屋里乱七八糟,唯有那被他捡起来放在床上的画没被动过。
魏子栎作为旁观者将他所有的动作都看在眼里,他是笑非笑的说道:“小王爷可真是痴情哪,穆汀一定会很感动的。”
感动到想你早些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早些下去陪他。
魏子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眼中寒光乍现,谁毁了他,他必然十倍百倍奉还!
第98章 负心汉
下学后齐湛跟想去吃饭的余旭尧等人一块去酒楼, 在街上巧遇了周家表妹。
巧遇的位置也挺微妙,在一家艺馆外,还不是一家寻常艺馆, 这艺馆隔壁有一家青楼,京城的公子哥们都知道,这艺馆与青楼只隔一扇门,门一开,是快活还是只听曲儿, 端看银子给的多少。
齐湛在他表妹身旁左瞧瞧右瞧瞧,除了她和丫鬟外其他熟识之人了。
齐湛试探的问,“表妹可是对这艺馆好奇?”
周家表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唤周婉月,乃是齐湛二舅的小女儿,周家也是男丁多,总共就两个姑娘, 从小就捧在掌心当宝贝宠着长大的。
齐湛觉得她可能是以前没见过这样的地方,所以会有些好奇。
周婉月却摇了摇头,“不是的, 我在等人。”
齐湛有点懵, “这艺馆里有表妹熟识的人?”
“我未婚夫, ”周婉月语出惊人。
齐湛瞪眼,什么情况?
周婉月一脸气鼓鼓的模样, 明显憋不住了,但看了看齐湛周围的人,没敢开口。
齐湛便回头看他的好兄弟们,虽然都是自己人,但毕竟是涉及到人表妹的终身大事, 余旭尧等人虽然很好奇,但眼力见还是有的,不仅退后了还自觉捂住耳朵表明自己绝没偷听。
人一退后,丫鬟就愤怒的说开了,“表少爷,小姐是去年定的亲,那人是县里一个穷书生,因受了周家恩惠才能读书科举,去岁他考中举人,老爷便提过完婚一事,却不想那狼心狗肺的东西非说只有举人功名配不上我家小姐,要等春闱考中进士,然后再风风光光回去迎娶小姐。”
“结果倒好,”丫鬟伸手一指面前的艺馆,“那白眼狼刚进京没多久就来了这种地方,竟还骗小姐每日都在客栈里专心温书,我呸!”
那举人名唤冯思学,说春闱要提前到京找住处,好好温书,所以去岁科考完没多久便启程来了京城,年都是在京城过的。
冯思学为了能将周家的银子骗到手,供他在京城逍遥快活,对周婉月还是很积极的,隔些时日就给周婉月送信。等他们来京后都还托人往齐家送过信,也是给周婉月的。
周婉月对京城不熟,加上齐家又没同龄的小姑娘陪她说话,她便生了去看冯思学的想法,也是巧,刚出门没多久便碰到了,冯思学与两个同是读书模样打扮的人笑容满面的进了这艺馆,艺馆的姑娘似乎跟他们熟的很,一口一个冯公子喊的极亲热,还说谁谁谁一直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