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婚妻又跟人跑了(139)
穆汀:“???”
“所以你不是累哭的?”穆汀表情微微裂开了。
齐湛抹了抹眼泪,“也是累的,但没累到想哭。”
穆汀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完全呈现了他想表达的意思——所以你为什么哭?
齐湛看懂了,答道:“因为汀汀你想看啊,”之前穆汀说的,他都记住了。
于是为了让他高兴,便假装累哭了。
穆汀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觉得好笑,又感动,觉得齐湛把他真是拿捏得死死的,他靠在齐湛胸膛上蹭了蹭,说,“我这辈子都逃不出你的掌心了。”
齐湛听到这话很高兴,抓住穆汀的手亲了一口,“那多好,我也离不开你,我们两个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我还想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这样。”
总之就是一刻也舍不得分离。
“嗯,”穆汀眯起眼,低低应了声,齐湛没累,他倒累了。
看见穆汀想睡觉,齐湛就慢慢移开自己,把枕头垫在了穆汀脑袋下,自己起身去叫人送热水来。
等热水这期间他就一直在给穆汀按腰,同时小声说话,分享自己的喜悦。
具体表现为,学功夫好处真多,这才半月的功夫他比以前厉害多了,若跟穆汀劝的那样,时间一长,达成所愿绝不是空想。
齐湛心中欢喜,就不住想亲穆汀,跟小鸡啄米似的一下接一下落在了他脸上、唇上,密密麻麻,让穆汀在半睡半醒间整个人全被齐湛的气息所笼罩。
这夜是极好的夜,令人满心舒畅。
次日一早升起的太阳更是春光明媚,泛着喜悦的气息。
不过比起宁静又欢快的齐家来说,其他地方便没那般融洽了,比如——晋王府
楚蘅躺在床上,床边站了两个人,一个是他爹,另一个是名义上的义兄,实际上的亲哥哥楚君玉。
晋王一双眼宛如利刃直射楚蘅,脸上表情也很冷,他在质问楚蘅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隐瞒前日与他同去茶楼的人是谁。
晋王前日进宫同天子解释刺杀一事跟晋王府没关系,他能明确的感受到天子对晋王府产生了怀疑,这怀疑还不小,若真让人再找到点证据,晋王府上下所有人必死无疑!
他的局才布到一半,想要拉拢的人没全部拉拢,此时造反必败无疑,哪怕晋王猜到有人在背后推这一把是想逼他将造反的事提前,但他绝不会冒险。
偏生了个逆子!
晋王看楚蘅的眼神添了几分狠戾,“衡儿,本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再清楚不过,若你聪明点,本王会念在我们的父子情分上留你一命,如若不然……”
楚蘅听到此,笑了,“父子情分?父王何时开始跟一颗棋子有父子情了?父王说这话时心中不觉可笑吗?”
晋王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没说话。
而楚蘅脸上却露出了凶狠的表情,“留我一命,是想叫我后半生一直做个苟且偷生的废物,然后向你摇尾乞怜?”
楚蘅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休!想!”
说完这三个字时,楚蘅脖子上多了一把指着他的剑。
楚蘅丝毫不惧,反笑的更大声了,挑衅道:“来啊,来杀了我,这剑往前,轻轻一划我就死了,然后这世上将再无人知晓那日的人会是谁,晋王虎毒食子,你的大业永不可能成!”
晋王看了眼持剑威胁楚蘅的楚君玉,楚君玉面无表情收回了剑,退到一边。
晋王看着楚蘅说,“既知本王食子,那就该想清楚了。”
“要你死自然容易,可要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尽折磨,本王也同样有的是法子,当个废物安稳活着比吃苦头好。”
“况且,这证人也不是非要你来当,你当知道,一颗棋子,你的一举一动本王都一清二楚,念在我们父子间的情分,本王给过你机会了,你既然不肯说,那就永远都别说了。”
“君玉,割了他的舌头!”
第89章 越来越近
晋王一个儿子是个疯子, 可另一个儿子却更像刽子手,对主人言听计从,手中剑可以割下任何人的脑袋。
即便剑指向楚蘅时也没太多迟疑。
楚君玉毫无感情地说, “最后一次机会。”也是他给楚蘅的最后一次提醒。
楚蘅抬手握住了剑尖,满脸笑意,“你猜,他还有没有其他儿子?”
楚君玉的剑往前动了动,楚蘅掌心被戳破, 血顺着剑流了下来。
楚蘅轻蔑一笑,“我还以为你甘心当一个只会杀人的刽子手,什么都不在意呢。”
楚蘅又问, “如果他还有儿子,你猜下一个死的人会是谁?”
楚君玉满脸冷漠,“他杀不了我,”他在陈述事实。
而楚蘅也在陈述事实, “你就是他养他的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要你死也不过一句命令而已, 这世上像你这么听话的狗可不多。”
“与你无关, ”楚君玉冷着脸回。
“我知道无关, 毕竟我也看不到那日,我只是想在临死前给你提个醒而已。”
楚君玉:“你不会死, 他只吩咐让我割了你的舌头。”
楚君玉从楚蘅手中抽回了自己的剑,依旧指着他,“你今日变聪明了,可惜没用。”
“有用没用谁知道呢,谁也不知一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 ”楚蘅脸上含笑,眼中却只有嘲讽。
楚君玉明白了楚蘅的选择,上前一个劈手将楚蘅打晕了过去,“这样你能少痛一会儿。”
楚君玉拎着血迹未干的剑出了房门,晋王在院中等他。
“他还是不肯说?”
楚君玉回,“没说。”
“嗯,”晋王应了声没再说什么,转过身往前走,楚君玉则默默跟上。
快走回晋王自己住的院子时,他停下脚,说道:“别学他,放聪明点,本王没第三个儿子了。”
楚君玉微愣,明白这是听到他和楚蘅的对话了,他拱手,“是。”
而后晋王进了院子,楚君玉一个纵身消失不见。
他是晋王的儿子,亦是他的护卫,甚至不比楚蘅那颗棋子,至少他是名正言顺的晋王之子,过着一个王爷之子该过的日子。
这个府上只有一人可以决定自己也可以决定他人的命运,其实他和楚蘅都是棋子,不过是作用不同而已。
……
这日,当齐洵领着人寻到证人确定前日楚蘅在茶楼时对面有人坐着后,他便匆匆又去了晋王府,结果一进门就被告知,楚蘅遭贼人暗算被割了舌头,从此口不能言,是个哑巴了。
齐洵不仅没能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反被晋王拜托要尽快抓住找出那幕后下毒之人,为楚蘅报仇,因为晋王怀疑楚蘅的舌头就是被那幕后之人派人所割。
是真是假齐洵并不清楚,晋王并不让探望,说楚蘅因此事伤心过度,怕再被问话会想不开出事。
不过这事也并不难确认,晋王一说楚蘅舌头被割,往后只能做哑巴这样的话,便意味着楚蘅后半生绝不能在人前开口说一句话,否则……后果大家都清楚。
当然,除非那个时候龙椅上坐的人是晋王或是楚君玉,如此便是楚蘅真开口说话,旁人也拿他没办法。
齐洵一无所获的离开晋王府,不过一出门就吩咐人看紧了晋王府,有任何异常就立马来报。
楚蘅的舌头是被谁割他不清楚,但从晋王那装的太假的伤心来看,这事他们有后招,要么舌头被割是假,要么晋王府的人已经知道了那日跟楚蘅见面的人是谁。
只要盯紧了晋王府,他们迟早会跟着晋王府的人一起查到真相的。
不过他接下来的动作要更快一些了,不然就是被牵着鼻子走。
齐洵改为去查京中哪位朝中大员身子不好,还有谁家夫人身子不好,其行为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一查吧,还真叫齐洵查出点事,不是谁病了,而是好些人家进门的新妇,不管是正妻、填房还是小妾,这些人身边跟着的丫鬟都与晋王府的人有过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