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弱受被我逼成攻了(70)
【嘀——】
【道具已生效。】
确认使用道具的一瞬间,郝阑脚下一滑,整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往前扑,然后额头嗑到了茶几的角上,一刹那,豁了一个口子,血流不止。
“阑哥——”白涟见状,大惊失色,他赶紧跑过去抱住了郝阑,惊慌失措地看着他额头上的伤,不敢触摸,只是紧紧抓着郝阑的手不放。
郝阑的手被他抓得生疼,感受着鲜血在他额头上顺着脸流下来的诡异感觉,扯了扯嘴角艰难地说:“快……快……”
白涟双眼通红地看着他。
“快去找医生——”郝阑虚弱无力地吼着。
再不找医生,他的伤口就要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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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失忆七天。
是郝阑能做到的最后一场挽留。
凭作弊行为苟了这几天, 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就当是送给白涟最后的补偿吧。
他看着满脸焦急的白涟,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 脑海中不断响起了提示音——
【嘀——】
【道具生效倒计时, 3——2——1——】
郝阑觉得双眼沉重了起来, 然后默默地闭上了, 陷入了无知觉的黑暗之中。
*
如出一辙的白色,刺鼻的消毒水味。
白涟在郝阑的病床前枯坐了一整夜,他紧握着郝阑的手不放,眼瞳深不见底。
这时,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带着金丝边的眼睛, 手里拿着一张病历单子。
"医生,他怎么样了。"白涟并没有转头看向来人, 而是一如既往地紧握着郝阑的手, 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的脸瞧。
"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过一段时间就会苏醒,只不过……"医生从善如流地回答,最后却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白涟心头一紧,他猛地转头,皱起了眉头。
"病人的脑部患有一定程度的损伤,很大概率会引发失忆症。"
与此同时,原本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扶着脑袋用手肘撑着病床慢悠悠地起身,发出了一声叹息,"呃……"
"阑哥!"白涟见他醒来, 又惊又喜,他赶紧上前扶住郝阑的身子,小心翼翼地问,"感觉怎么样"
郝阑晃了晃脑袋,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你是谁?”
白涟愣了一下,他看着郝阑澄澈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便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我是你的爱人。"
听了他的回答后,郝阑瞪大了眼睛,"真的吗"
"是的。"
白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气肯定道。
郝阑歪头想了想,复又问道:"请问……"
"我是这个——"他伸出了一只手指,比划了一下,"还是……"
他又将一只手举起,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个圆圈,"这个"
白涟:"……"
他将郝阑那两只手包裹了起来,说:"这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们在一起就够了。"
"好吧。"
郝阑瞟了他下面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感觉还挺壮观的。
随后,白涟一脸深情地握着郝阑的手,"阑哥,不如我们做些情侣该做的事吧。"
郝阑:"!!!"
他瞳孔地震了一下,这么直接吗
紧接着,心中五味杂陈,但又觉得既然是自己的爱人,做这件事也很正常。
于是他想了一下,便慢吞吞地转了个身趴在床上,还主动撅起了腚,一双死鱼眼"含羞带怯"地朝后面看去,明明是有些暧昧的姿势,却散发着咸鱼的气息。
画风有点诡异。
白涟:"……我说的是约会。"
"哦。"郝阑兴致缺缺地又翻了个面,还打了个哈欠,"什么约会。"
"阑哥想要什么样的约会呢"白涟含笑着看他,"我听你的。"
"我想想……"郝阑陷入了沉思。
随后他灵光一闪,略微放大了声音,"不如我们去珠穆朗玛峰吧!"
"嗯"白涟有些好奇地挑眉。
他很清楚郝阑有多懒,所以当对方提出要去这么艰难地环境,还是令人比较惊讶的。
"不只是珠穆朗玛峰,还有——"郝阑饶有兴致地说,"全世界最恐怖的鬼屋和最刺激的过山车。"
白涟越发好奇了,"为什么"
"在这些地方睡觉一定很刺激。"郝阑嘿嘿一笑。
白涟:"……"
*
第二天,他俩便坐着私人飞机来到了珠穆朗玛峰的山脚,飞行员跟他们说:"高空气流复杂,直升机飞上去会有危险,所以老板你们恐怕得靠自己爬上去了。"
白涟转头看向郝阑,"阑哥,你还要上去吗"
谁知郝阑意外地坚持,他摇了摇头,"这可是我的梦想之一啊,没有在珠穆朗玛峰上睡过觉,怎么能成为一条有理想有追求的咸鱼"
"……"白涟被他的斗志打动了,便让飞行员把爬山用的专业设备交给他们,然后将其中一套递给了郝阑,沉默了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话,"加油。"
一开始郝阑还挺精神的,等爬到了珠穆朗玛峰的半中央,风雪越发凌冽,拼命往他俩的脸上扑腾,跟刀割似的,冷的生疼。
郝阑本来就面瘫的脸被吹的更严重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白涟,嘴巴一瘪,说:“走不动了。”
那一刻,看到郝阑对他撒娇,白涟的心都化了,便主动俯下身子,“没事,我背你。”
于是郝阑十分不客气地趴了上去。
白涟背着沉重的咸鱼阑,一步一个脚印在厚重的雪地上留下了长长的印迹,一脚一个深坑,都能养鱼了,由此可见,穿着防护服还扛着专业设备的郝阑有多沉。
但是白涟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吃力的模样,只是默不作声地背着郝阑往前走。
仿佛身上背的是他的整个世界,甘之如饴。
大约又过了几个小时,郝阑被摇醒了。
“阑哥,到了。”白涟原本白皙的脸此时如同煮熟了一般胀红,满脸都是汗水,就连头发也湿透了,他喘着粗气将郝阑轻轻放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山洞,“我们可以去那里休息。”
郝阑迷迷瞪瞪地看着他,乖巧地点了点头。
走着走着,在茫茫的白雪之中,有一抹红色十分亮眼。
“看!”郝阑拉着白涟,冲他使了个眼色,“那是什么东西,好像还贴在山洞上面。”
白涟也有些惊讶,“我们去看看。”
等到了之后,郝阑定睛一看,待看清了什么后惊呼一声——
“春联?!”
他风中凌乱了,没想到珠穆朗玛峰上还有贴春联的,这么有年味吗?
就在此时,从山洞里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是哪位小友前来串门?”
待那人走了出来后,郝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慈眉善目,留着长长的白胡子,脸上的褶子多的能挤死若干蚊子,乍一看挺像得道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