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弱受被我逼成攻了(54)
他的眼睛忽然变成了竖瞳,泛着金光,眼神像蛇一样冷血。
随后,他慢慢地阖上了双眼,嘴巴微动,像是在默念咒语一般。
在那一瞬间,空气开始出现了波动,像被石子击中的水面一样,围绕着白涟一层又一层地泛开了涟漪。
白涟猝不及防睁开了眼,表情冷淡,眼底有一道金光闪过——
然后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
郝阑坐着轮椅,拿着一根捡来的棍子拍打着前面挡路的茂密草丛,感觉有些无聊。
而此时,慎虚子则捧着郝阑之前给他烤的红薯,哈着气狼吞虎咽,看起来像是饿了很久的乞丐,而不是一个已经辟谷的得道高人。
郝阑:“……”
啧,这个大师还是怎么看都不靠谱啊。
“喂,大师。”他一脸狐疑地看着旁边那个糟老头子,“你确定知道回去的路线?”
慎虚子看起来非常自信,他吃完了那个烤红薯后,心满意足地捋了捋胡须,“徒媳放心,贫道早已掌握这里的地形了,不出一刻便可到达目的地。”
郝阑后来一想,也是,毕竟慎虚子好歹也是个大师,还是有点道行的吧。
于是他就放下心来,从轮椅下方的储物空间里掏出了一颗苹果,放进嘴里啃了下去,霎那间,甘甜的汁水涌入了口腔,果肉脆甜,郝阑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因为上一次和孔彦清、沈繁还有白涟他们一不小心在荒郊野岭里迷了路,所以等回去之后,郝阑长了一个心眼,储备了不少食物,没想到这次竟然派上了用场。
“咳咳……”慎虚子他正大快朵颐地啃着苹果,便咳嗽了一声,“徒媳啊,贫道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郝阑瞥了他一眼,“有话直说。”
慎虚子笑眯眯地说:“既然如此,贫道就不客气了,徒媳还有苹果吗?”
郝阑哼笑了一声,挑挑拣拣了半天,才挑了颗最小的给了慎虚子,“慢点吃,小心卡脖子。”
慎虚子看着手中的这颗有点儿青涩的小苹果,“……”
然后,郝阑又爽快地啃了几口手中那红彤彤的大苹果,汁水横流,慎虚子见状叹了一口气,心说小苹果也不错,正打算的咬下去的时候。
他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修行多年的他早已练就了敏锐的直觉,慎虚子感觉到那丝危险直直冲向了郝阑,于是他眼神一凛,喝道:“小心!”
然后一把推开了郝阑。
“唔——”郝阑被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推,导致一块不小的果肉还没来得及嚼就顺着喉咙下去,然后——
卡住了。
他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了,便趴在了地上,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很快就涨红了脸,双眼圆瞪,宛若带了一张痛苦面具。
“救……救……我……”
郝阑快要窒息了,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苹果给卡脖子了,慎虚子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害得我好苦!
作者有话要说: 老灶:鹅子,你是flag之王,别轻易立flag。
郝阑:呵呵,没问题。
郝阑:我发誓,如果再立flag,就死妈!
老灶:【瞳孔地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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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刹时, 一道身影蓦地出现。
慎虚子看清了那人的真面目之后,有些讶异,“怎么是你?”
此时的白涟一脸漠然, 当他看见慎虚子将郝阑猛地推到在地, 导致郝阑趴在地上, 捂着脖子表情痛苦。
他原本如蛇一般冷漠的眼睛里忽然瞳孔一缩, 竖瞳显得更加尖锐,就像一根锋利的针。
一刹那,他表情变得狰狞了起来,眼底冒出了一缕缕的黑气, 双眼赤红地看着慎虚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是他害了阑哥, 所以我要杀了他。”
随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向不远处的慎虚子攻去, 攻势逼人, 像是下了狠手。
慎虚子脸色大变,他飞快地挡住了白涟猛烈的攻势,却如同被一颗巨石重击了一般,胸口发闷,紧接着他顿觉嘴角腥甜,“唔——”
“这是怎么一回事?”
慎虚子惊疑不定地看着白涟那非人的眼睛,透着冷然的光泽,于是他用力一甩, 将忽然变得诡异的白涟甩开,并且气沉丹田,暗暗咽下了口中的那股腥甜。
“你——”慎虚子正要厉声质问他时, 却又看了眼趴在地上背对着他们的郝阑,心里百转千回后,便默默地将剩下的话收回,就这么警惕地盯着似乎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白涟,眼底满是探究,却又带着无可奈何的痛惜。
可白涟此时已经完全被那股杀意给占据了全心神,便如同一个冷漠无情的杀人机器一般继续向慎虚子攻去,慎虚子被迫和他缠斗了起来。
此时此刻,郝阑正趴在地上使劲儿抻着脖子,两只手脖颈上扒拉着,不停地咳嗽,可是那颗果肉不仅没出来,反而顺着喉咙滑下去,卡得更紧了。
郝阑:“?!!”
由于他全神贯注在脖子上了,因此并没有发现背后有两个人正打得昏天黑地。
郝阑往左边起来扶着墙干咳着,试图将喉咙里的苹果给咳出来,结果咳着咳着只把眼泪给咳出来了。
慎虚子见状,心头一紧,他长袖一卷,将失去理智的白涟引到了右边,继续打得难舍难分。
随后,郝阑又放弃似的往右边瘫去,露出了生无可恋的咸鱼表情,面无表情中带着一丝痛苦。
慎虚子:“!”
他赶紧手掌一推,把白涟给轰到了左边,然后带着对方越打越远,慎虚子看了眼已经咸鱼瘫了的郝阑,心里思绪万千,“不行,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思及此,他找准时机,将白涟挂在脖子上的红绳扯下,翻手一看,赫然是那块流光溢彩的玉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上面的图案好似越来越栩栩如生了。
当那块玉佩被扯下之际,白涟蓦地一愣,随后身上的黑气像是被解了封印般迅速弥漫了开来,一眼望去就像是在他身上凭空燃烧起了黑色的火焰,接近透明的黑暗如同轻纱一般摇曳着,而白涟的双眼已经红的像是在滴血,死死地盯着慎虚子不放,明明一言不发,却让人毛骨悚然。
慎虚子眉头紧皱,他握紧了手中的玉佩,掐了个手印,低垂着眼眸,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念着什么咒语。
随后,他猛地一抬眼,眼睛瞬间变得炯炯有神,紧接着果断地伸出指尖一咬,很快一滴血珠沁了出来,慎虚子把那滴鲜红的血珠给抹到了玉佩上,大喝一声——
“祖师爷请助我一臂之力!”
旋即,他把沾染上了他指尖血的玉佩给“啪”的一声按到了白涟的额头上,恰好是眉心处,霎那间,白涟身上的所有黑气都被那枚玉佩给吸收了进去。
一秒后,白涟恢复了原状,他身上不再缠绕着黑气了,显露出了苍白的脸色,紧接着还未彻底清醒过来便又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慎虚子收回了那块吸饱了黑气的玉佩,端详了良久,突然眉头一皱,“噗哧”一声,他吐出了一口血,顺着下巴流了下去,染红了他的白胡须。
然后,他捂着胸口,勉强支撑着身体,把那块玉佩复原,并施法戴回了白涟的脖子上,脚尖一点,袖子一挥,就这么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