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戏子(5)
邵昕棠的言辞恳切,纤细的身体弓成三十度角,双手叠交在腹部,像是个虔诚的信徒。
于战南安安静静的听完他的一番话,眼皮轻轻抽动了下,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纤细美丽的少年,心中的深沉的念想只有自己知道。
美丽的少年,就连这样庄重诚恳的样子都那样勾他心魄,牵他心神,他又怎么能放过他。
“犬马之劳就不必了,你只要在床上把我伺候舒服就行。”
于战南一字一字的说,眼睛始终在绕在邵昕棠的身上,然后颇为屈尊纡贵的向他走去。
邵昕棠维持着那个虔诚的姿势,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浮上脸颊。就连上辈子,他都没有求过任何人,即使在被那个男人强制的禁锢后,他也是满怀着悲凉与痛苦,维持着最后的自尊。可是这辈子求了,却仍旧改变不了强势的命运。这些权势滔天的人,根本不回去管一个小人物的愿意与不愿意,哪怕能给他们带来一点好处或欢愉,他们也不惜狠狠地毁坏别人的生活……
于战南几步走上前,在他伸手把自己拦腰抱起的时候,邵昕棠没有挣扎,而是顺势搂住了他的脖颈。然后看到那人的侧脸上流露出一抹满意的笑……
硬碰硬永远不是最好的办法,尤其是以卵击石这样的。既然你不肯放过我,那也就别怪我在这场博弈中使计策、玩手段。最后的结果还未知……
和一个陌生人做爱的经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种感觉很难形容,陌生的气味、陌生的体温、全然的陌生的个体正在跟你进行着最最亲密的动作,那种肌肤相贴、深入对方体内的感觉,让人有一种说不出难堪和禁忌。
上辈子邵昕棠被严峰从爱人手中多走后,这个男人并没有马上的占有他的身体,他把他囚禁在一处别墅里,每天每时每刻陪在他的身边,一点点让他熟悉他的一切,一点点让他是适应生活,而后来的占有,虽然也带着强制的意味,却也有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成分在其中。
而这一次,这个全然陌生的男人,不带感情的、狠狠地把自己压在身下贯穿的时候,邵昕棠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屈辱,那一瞬间的身体的痛苦简直可以被心灵的煎熬忽略不计,极致的痛苦被深深的烙印在灵魂里,邵昕棠仿佛神游般,根本不知道这地狱般的折磨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如果对于邵昕棠来说这一夜是地狱,那么对于于战南就是绝对的天堂。带着香气的美少年的身体滑腻白皙,皮肤摸上去像是上好的绸缎,柔韧的腰肢握在自己的手中,仿佛再大一点力气就能把他捏碎,尤其令他疯狂的是少年脸上隐忍的、脆弱的表情,让于战南恨不得把他扼死在自己的怀中。昨晚进去的一瞬间,邵昕棠的后穴就撕裂开了,那里简直太紧了,让于战南以为他是第一次。
仿佛男人对于“第一次”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但于战南并没有因为这和少年的哭泣儿放慢速度,反而更加用力的顶进去,仿佛是想要在这个如此合自己心意的少年身上烙上自己的烙印。
一夜的欢愉放纵,于战南醒来时神清气爽,仿佛事业上的糟心事都被这洪水般的欢爱洗刷干净了。旁边躺着身体青紫的少年,如瀑布般的长发和黑色的床单仿佛融为一体,脸上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透过那薄薄的肌肤,像是能看到底下细小青色的血管。
于战南今年才二十五,父亲是前任的东北三省总司令,他又是于家九代单传的儿子,从小被向祖宗一样供着,自是骄横跋扈的主儿,后来又逢父亲突然去世,家里遭此大变,他在一堆女人的哭哭啼啼声中接过大权,撑起这个家,乃至东北三省。早已习惯了杀伐决断、心狠手辣。而贴上来的男人女人无数,无不是曲意逢迎,从来都是被讨好的人,他哪里懂得什么怜香惜玉。大概他最最温柔的时候,也不过是给这床上人一笑了。
盯着少年紧闭的双眼,于战南只觉得心里喜欢极了,有种想把他吞进独自的稀罕之情,倒是没觉得自己一逞兽欲带给对方多大的伤害。所以他倾身在少年的唇上咬了一口,说:“还不醒,想要被干醒吗?”
一边说着,一边手伸进被子里捏住少年红肿的乳头……
邵昕棠是被疼醒的,胸前某个地方一阵尖锐的刺痛,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于战南放大的脸,牙齿还在自己的唇上轻轻地撕咬着。邵昕棠条件发射的扭过头去,谁知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却牵起了他身上所有的疼痛,酸涩的痛楚从各个骨头缝间蔓延开,尤其是身后那个被过度使用的地方,像是被刀子割裂开了。但事实也相差不远,此刻这个带着坏笑亲吻自己的男人,昨晚罔顾他的求饶,硬生生把那样大的硬物插进自己体内,没有一点犹豫。
邵昕棠知道这个男人没有丝毫有关于怜悯温柔的东西。他眨了眨眼睛,调节着自己的心态,然后勾起一个自认为完美的笑容,轻声叫了声:“于司令。”
于战南看到他虚弱的笑,心里某根心神就像是被撩拨了一样,轻轻地颤起来。他盯着少年的脸,鬼使神差拿出蹂躏的少年身体的手,说:“你叫什么?”
邵昕棠长长的睫毛垂下,挡住他眼中的情绪。于战南只能听到他干净好听的声音说:“邵昕棠。”
于战南口中喃喃着念了两遍“昕棠”,然后常年握抢带着厚茧的大手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字说道。
“我是于战南,记住了,你的男人!”
第7章 然后
闫亮从于战南的卧室出来,神情有些恍惚,正好被刚刚回来的孙德全逮住,拉着他非要去“陌香酒楼”。
陌香那时算是沈阳数一数二的酒楼了,孙德全是个嗜酒如命的人,闫亮平日也是喝的开的人,两人虽然可以算的上是于战南的左膀右臂,却并没有什么为了争宠而互相打击之类的事情发生,倒是经常一起喝酒,也算愉悦。
如果说闫亮是于战南身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外交手下,那么孙德全就是平日总是沉默,暗地里给他办实事的人。孙德全比于战南大三岁,是从记事起就跟在于战南身边的,他的父亲就是当年前于司令的副官,从小他就是于战南的跟班,随从,这种根深蒂固的关系似乎从他一出生就开始了。这也是他跟闫亮不同的地方,闫亮即使身为一名手下,也是那种想攀着这根高枝往上爬,创就一番事业的人。而孙德全对于战南,可以说是忠诚的纯粹,只为忠诚而忠诚。荣华富贵、人间名利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他要做的,只是全心全意的对他的主子——于战南好。所以你让这种人背叛的几率几乎为零。
孙德全虽然不如闫亮四面八方、七窍玲珑,平日里不爱说话,可是这并不表示他木讷,相反的,他还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所以他拍了拍今天有些反常,闷头喝酒没说两句话的闫亮,说:“兄弟,怎么了?”
闫亮像是半天才反应过来,有露出他惯常的笑容:“没事,喝酒!”
“对,喝酒,人活着就得高兴,有些事儿别太放在心上,过去就好了。”
“……对。”
孙德全以为他被于战南训斥了,出言隐晦的安慰,却不想闫亮心中想的是另一件事,听了他的话,狠狠地喝了一口酒,心中却更痛。
于战南一夜过去神清气爽,叫来本城的名医给邵昕棠看着,就去忙正事儿去了。要说于战南的正事儿真不少,一个东北地区的司令,他不仅要和这边的其他司令打好社交,勤于政事,闲暇时练练兵,还好万分警惕的顾好京城一带,那里他的舅舅王乾军司令,却是他的后台。
此时的于战南只觉邵昕棠是个尤物,看着赏心悦目,在床上更是能给他极致的快乐,但这种喜爱也仅止于把他当成个小玩意,逗自己乐呵罢了。
而邵昕棠躺在床上任这些医生下人摆布,全身的伤看着都让人胆颤,他却跟个不知疼痛的木娃娃,没有声息,只一双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沉静如水。
这个老医生已经为司令府看病有些年头了,姓黄,大家都尊称他黄大夫,带着个老花镜,一头的白发长得茂密,见邵昕棠满身的伤痕,心中甚是不忍,叹了口气说道:“于司令平日不是这样的,想必一时忘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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