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戏子(12)
他把面前的银钱一推,说:“不就想要赢钱吗,我的都给你了。”
邵昕棠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喜怒无常的少爷是说自己,不明白第一次见面自己怎么得罪他了,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让自己下不来台。也就冷下脸色说:“小赌怡情,不过是为了高兴,荣少您这么多的银钱,谁也拿不起。”
于战南听秦越荣话里话外都透着对邵昕棠的不屑,心里也不高兴起来,但他才得了邵昕棠几天的功夫,哪里能为了一个身边的玩物得罪这里的大户贵族秦家的小公子,也就没有发作,只是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后,揽着邵昕棠去别处玩了。
于战南亲亲他的嘴唇,哄着邵昕棠说:“乖,别气了,等会儿我让他们把刚才赢得钱换成票子给你拿去。”
邵昕棠听了他的话半晌没有声音,于战南面色清冷,倒是心里打了突,心想又说错话了,耐着性子又哄道:“我知道你不是爱钱,你……”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钱?”
于战南话没说完,就被邵昕棠打断,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还是无比认真,弄得于战南愣了下,诺诺的收回了话,摸了摸鼻子。
这样纸醉金迷的场合邵昕棠上辈子就去过不少,嘈杂颓靡,能忍受却是真真不喜欢,他宁愿在家里吹空调看会儿子书或者睡一觉,也好过看这一窝子男男女女行苟且淫乱之事。
寻了个借口去洗手间,却在里面碰见了二哥刘伟。洗手间里没人,刘伟见了邵昕棠眼睛里丝毫没有惊讶,先是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像是两人全然不认识一般。只不过经过邵昕棠身边是,压低了声音咬牙说道:“钱我准备好了,这两天通知你。”
邵昕棠从镜子里见那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走出去后,不禁露出一个诡计得逞的笑容……
他没有注意到,门在身后关了又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秦越荣甫一进来,就看到迎面明亮的圆镜中映出一弯绝美的笑容,粉嫩的唇瓣轻抿着,嘴角微微上翘,带着点儿得意,带着点儿狡黠……
秦越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强如鼓点儿般敲击着他的胸膛。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只觉得太美了,这一笑牵动了他心灵最深处那根弦,久久都不能停止颤动。
他就这样痴痴地望着镜中的人,直到邵昕棠洗完了手转身看到他。
毕竟是大家贵族教出来的,虽然骄纵轻狂,却还是会为了自己伤了别人而心生愧疚。秦越荣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了,这样说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刚才又见邵昕棠每每见了自己都脸色冷漠,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便寻了个机会跟他来了洗手间。
谁知一进来就被邵昕棠的笑容晃了心神,初见时就有些怪异的感觉逐渐清晰起来,自己其实是看不得他跟别的人亲密罢了。
邵昕棠一回头,突然看到无声无息立在自己身后的人,吓了一跳,随即想起刚才的不愉快,轻轻皱了下眉头,礼貌而疏离的说:“荣少爷来了,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说着要从他身边过去。
秦越荣见他要走,慌乱之中一把抓住他,拉扯着竟把人扯进了自己怀里……
第16章 汗血马之死
秦越荣见他一走,慌乱之中一把抓住他,拉扯着竟把人扯进了自己怀里……
秦越荣真的没想到他这样瘦弱……不过,手感真的挺好的,味道也迷人……
“荣少爷,您能放开我吗?”
见秦越荣就这样久久抱着他。邵昕棠咬牙切齿的说。
“哦,哦……”
秦越荣的脸“腾”的一下红透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手背在后面规规矩矩的看着邵昕棠,好像刚才死皮赖脸拽着人家的人不是他一样。
邵昕棠见他那副怂样,不愿意与之纠缠,伸手就要去开门。却被秦越荣抢先一步堵上了去路。
“荣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你别生气了,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大哥送给我一匹汗血马,要不,我送给你吧……”
邵昕棠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又扯到“马”上了?
“汗血马送给你,你别生气了。”
邵昕棠半天才弄明白,原来这位少爷说的是刚才在牌桌上给他难堪的事儿呢,这会儿又想用匹马收买自己。邵昕棠越想越气,自从来到这里,提心吊胆过日子不说,被于战南这个军阀头子看上,被二哥刘伟这样的人恶心,还得受眼前有钱家的小少爷的羞辱。
邵昕棠被气得一时冲昏了头脑,冲着秦越荣开始撒气。
“荣少爷不是说我爱钱吗?”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又送我汗血马干嘛?刚才牌桌上暗着说我爱钱,现在又拿好马说要给我,兑换一下,不过都是钱财罢了。荣少爷在这里堵着我不让我走,就是为了这般羞辱我吗!”
“我,我不是……”秦越荣平时在父亲兄长面前一向以能说会道着称,今日看着邵昕棠不知怎么了,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利索了。
邵昕棠理都没理憋得满脸通红的秦越荣,接着用平缓气人的口吻说道:“我知道荣少爷有的是钱,可以随便拿来拍死穷人和您看不起的人。可也不是人人都能向您这般运气好,投身成大富大贵,有的人生下来就不得不被些大富大贵之人欺压瞧不起,这些都是命运,您还是留着您的钱、您的马,做您的大富大贵之人吧,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只要能逃脱开你给的施舍,还是能过的很好,很快乐的。”
邵昕棠的这番话其实说的有点狠,秦越荣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样被他这样指着鼻子冷嘲俺暗讽一番。
其实秦越荣平时哪是这样能吃亏的主儿。今天这番被骂其实有两个原因。一是他真的没想到长得如此漂亮可人气质恬淡的邵昕棠能这样。二是邵昕棠看着他的眼神太明亮了,生气时的他黑色的瞳仁里像是有两簇燃烧着的火焰,直烧到秦越荣的心里,让他一时沉迷期间,不可自拔……
待邵昕棠出去好一会儿,秦越荣才一拳砸向黑色的大理石流理台上,随即疼得跳起来,心想再漂亮也不过是个玩物,还是别人的,自己在他面前怎么就这样没出息!
邵昕棠出了洗手间,看到为他们少爷守着门口的刘伟,眼睛都没抬一下,用手弹了弹衣摆,若无其事的走回去。
那天一逞口舌之快口,邵昕棠回到了红墨,心里有些后悔,怨自己太冲动,得罪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这以后的日子还有好?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艺术家都有些意气用事的毛病,邵昕棠一冲动起来,通常也不管是谁,都要发一通火的。对上于战南,是因为敌我力量太过悬殊,加上于战南不怒而威的气势,常常能提醒邵昕棠这个人不能惹。但秦越荣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少年,在他眼中压根毛儿还没长全呢(他忘了他自己重生后貌似毛儿也没长全)。又正好触他的了霉头,他也就没管那三七二十一,先教训了再说。
后来想想是有些后怕,好像这样年纪的男孩儿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又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富二代,还不得觉得被伤了自尊,弄出什么幺蛾子啊。
邵昕棠不住的给自己心理暗示,没事没事,年纪轻轻的少年忘性大。
直到回红墨的第三天,邵昕棠的这种幻想破灭了。
那天,又有人送来了匿名信,约他清道茶庄见。一看这狗狗搜搜的行径,邵昕棠就知道除了二哥刘伟外没别人。寻思着应该是要还他钱,邵昕棠穿了一件宽宽大大的衣服,高兴的去赴约。
可是二哥刘伟永远不是一个能让人满意的人,他只给了邵昕棠一百块儿大洋,还是用个布兜子长着,沉甸甸的,没有换成刚便携带的票子。
邵昕棠一看到那一袋子银钱,头就大了,这让他怎么带出去啊?
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茶庄,还是那个包间里,刘伟大口灌了杯茶,打开放在桌子上的布袋子给邵昕棠看里面满满的。又黑又白的大洋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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