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不决，量子力学(90)

　　不止如此，自己没经历过高考，有时候听到别人聊高考的时候，听他们对高考的形容，应渐辽总觉得自己没有参加高考的人生好像并不是很完整。
　　他有时候回想起来，默默思考人生的时候，都会怀疑之前自己的人生是不是走的太快了。
　　他永远每次都比同龄人快上一步，也永远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甚至完全不知道大家口中所说的“有意义的时光”到底是什么含义。
　　自己的研究陷入瓶颈后，应渐辽还一直在回想，自己一路走的都太顺了，而拉快了进度条的人生，不多的生活体验，让他本来发散的思维，也渐渐陷入了定势。
　　——而现在，穿书后，自己才□□概能读高三了，时间正好，他也有大把的时间去体验，去寻找新的灵感。
　　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而且，应渐辽对高考的模式也感到新奇，如果真的能体验高考，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去体验一把高考的滋味。
　　应渐辽看着楚绝，眸子中反射出希望的光，就这么亮晶晶的看着楚绝。
　　“等我去问问，”楚绝微微别了别脸，不敢直接看着应渐辽的眼睛，“不知道你的具体情况不确定能不能行，问到了联系你。”
　　“符合标准的话，我带你去办入学。”
　　“好！”应渐辽听完楚绝的回答，笑容一瞬间绽开，明晃晃的倒影，就这样映在楚绝浅褐色的眸子中。
　　楚绝感觉自己的眼睛被这笑容晃了一下，心脏也跟着应渐辽上扬的嘴角扯了扯。
　　像是想到了是什么，应渐辽一脸神神秘秘：“对了，你别跟我经纪人说啊，咱们这事得悄悄咪咪的办。”
　　“她不让我私自行动，还找了一个大汉来看着我，”应渐辽的语气里透了点生无可恋，“保密，一定要保密！”
　　说完，应渐辽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用手拉拉链的动作。
　　楚绝看着应渐辽，微微漾起了一个笑：“好。”
　　那语气里带了点无奈，还带了点宠溺。
　　得到楚绝的保证后，应渐辽转头，楚绝也默契地转头，两人一起把目光对向江小寒。
　　本来还在姨母笑的江小寒一瞬间正色：“放心！保证完成保密任务！”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上午就这样兵荒马乱的过去了，应渐辽站在开机仪式的现场，砸砸嘴，还有点想念中午吃到的，楚绝亲自下厨做的小炒黄牛肉。
　　开机仪式挺无聊，应渐辽作为男四，戏份不是很多，咖位也不算大，没什么要忙的事情，只亮了个相就完成任务了。
　　他干脆在开机仪式的时候直接找了一个小角落当蘑菇，努力地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但是偏偏还有人要来找茬。
　　应渐辽正在角落里，自己一个人正悠然自得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声的声音。
　　“你就是应渐辽？”
　　“啊，对，”应渐辽被这突如其来的问句吓了一跳，“请问你是……？”
　　他本来就有点对女生脸盲，记忆她们的脸应渐辽一般都要对她们的脸在记忆中进行一个建模，眼睛鼻子五官的占比以及突出特点，像是把3D立体模型似的把这些信息贮存在脑海中。
　　——不然每次她们一换衣服，或者是一换妆容风格，应渐辽感觉就像是从来没见过她们似的。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应渐辽唯一接触到的女性不多，唯一熟一点的……也就只有李静文了。
　　他看向对面的眼中带着迷茫。
　　但是对面的柳雨确实气地不轻——
　　这个应渐辽是故意的吧？！
　　连她都不知道？！
　　果然，他说的没错，这个应渐辽真的不是什么善茬……
　　就在柳雨怎么低调地炫耀一下自己资历时候，有人过来打招呼了：“柳前辈好。”
　　“你好。”柳雨脸上立刻浮现了得体的笑容，她分出眼神来看应渐辽，结果发现应渐辽一点眼神都没分给她。
　　柳雨的语气不重不轻，但是意有所指：“有些年轻人，还挺有礼貌的。”
　　“谢谢，谢谢！”对面的年轻人受宠若惊，“前辈你也平易近人。”
　　两人相互夸了一阵彩虹屁，应渐辽在一边听着都觉得尴尬。
　　这个柳前辈，应渐辽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人。
　　但是这不妨碍应渐辽郁闷——找柳雨的人很多，自己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甚至俨然成了众人的交际中心。
　　应渐辽：在角落当蘑菇的梦破灭了。
　　众人还在聊天，以柳雨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圆圈，把应渐辽完全包裹了起来，想走都难走出去。
　　应渐辽只能尴尬而不是礼貌地笑笑，露出社交的笑容，表面上在认真听，实际上灵魂已经开始放空。
　　结果说着说着，柳雨又把话题引到了应渐辽身上。
　　“现在的新人，要是想要熬出头，就要多干点活，多吃点苦头，才能进步和成长……”
　　应渐辽依然没接话，柳雨直接笑吟吟地点了名：“应渐辽，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众人心中带着点羡慕，看向应渐辽的眼神中带了点嫉妒——这是要提携后辈了。
　　突然被点名的应渐辽迷茫地眨眨眼：“啊……？”
　　众人的眼神都落在他身上，应渐辽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是什么程序bug吗，他想安安静静地在角落里苟着怎么这么难。
　　现在居然还提问上了。
　　应渐辽感觉自己像是上课开小差突然被提问到的学生，现在连问题都不知道，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他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柳雨到底问的什么问题，应渐辽决定投机取巧，先蒙一个答案再说——
　　“我……觉得不对。”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应渐辽语出惊人。
　　“哦？”柳雨的表情变了变。
　　也还好柳雨表情管理到位，立刻恢复了正常。她表面上笑眯眯的，内心都快要呕死了——
　　“现在的新人，要是想要熬出头，就要多干点活，多吃点苦头，才能进步和成长，有什么不对？”她把问题又强调了一遍，拿出了一副前辈的姿态。
　　这个应渐辽，是她见过的，最不配合的后辈。
　　而应渐辽听到对方复述的问题，心中的大石落地——
　　这不，他现在已经知道提问内容了。
　　知道问题后的应渐辽丝毫不慌，直接开始现场编造。
　　——虽然有些困难，但是这种表明自己的观点的问题，应渐辽觉得，编个一二三，分三点作答，应该还是难不倒他的。
　　应渐辽直接开始边说边想。
　　“第一，虽然问女性的年龄不是很礼貌，但是我还是想冒昧地问您一句，您多大了？”
　　应渐辽思路清晰，逻辑在线，他一条条表达，问句里带着真真切切的迷惑：“为什么要上了就说年轻人后辈什么的，显得有点年纪大……”
　　“像是老太太……”应渐辽还是没忍住，小声地吐槽了下。
　　——原谅他这么短的时间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应渐辽虽然觉得这个点不太好，但是为了凑满三点作答，还是问了出来。
　　柳雨那娇好的面容又变了变，多年的表情管理还是让她表情没崩。
　　柳雨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声音里有点咬牙切齿：“前辈是看资历的。”
　　“好！”应渐辽听完后眼睛一亮，想到了第二个点。
　　“第二，”应渐辽还在继续说，语气不疾不徐，“前辈看资历，但是为什么后辈就要多吃苦头？”
　　“这个逻辑本身就不对啊，谁喜欢吃谁就去吃，”应渐辽想了想，“而且国家的政策很好，按劳分配，多公平。”
　　“干的多的可以赚得多，有能力的也赚的多，”应渐辽想到之前在研究所里的工作模式，“而且，个人浅见，评判标准不应该是资历，资历只算是一个小小的部分，更重要的是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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