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不决,量子力学(18)
宣布开始的开始的一瞬间,气氛又一次紧张起来,所有人都瞬间行动起来。
应渐辽听到自己身边翻书的刷刷声响起,他奇怪地看了一下站在的曹洪——这人他不看里面内容的吗?
这曹烘,难不成是什么量子速读传人?
第一部 分的题目看着量很大,要从一本书中找问题,但是应渐辽发现其实线索藏的并不深。
还有点……过于明显。
第一章 就是个藏头诗,明晃晃的告诉了他下一个线索就在第七页的图7-11上,然后应渐辽又根据这个图找到了下个信息,以此类推……
应渐辽找的很快,做题之前他还隐隐担心题目中会有什么阅读理解被他理解歪,后来发现这部分的题目根本就跟阅读理解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倒是整的花里胡哨的,考查的其实根本没多难。
看起来很多文字,但其实不是干扰信息就是题干,这个部分本质其实是个解密,看着唬人,其实并不算难。
应渐辽做完以后,放下材料,第一个完成寻找信息,他不紧不慢地走向楚绝。
刚刚应渐辽答题前又仔细琢磨了一下要求,发现一个漏洞——提交答案之后,走向同伴的这个过程,并不计时。
其他人好像还没发现这个漏洞。
应渐辽有点快乐,同时心里充满迷惑——那这节目组要他们冲刺的目的到底在哪里?
劳逸结合,做题累了跑个操休息一下?
弹幕被应渐辽慢悠悠地走路震惊了一下。
【应渐辽啊,你可长点心吧!你抬头看看!你对面是楚绝啊楚绝!】
【应渐辽给麻麻跑起来啊!!你对面是楚绝啊!!!】
【虽然我也是个体育废柴,但是!!如果在终点等我的是楚绝,我拼了小命也要跑!】
【楚绝等我!我可能会突破极限,实现小时候的梦想,成为奥运冠军!】
【本绝辽CP粉来了!!崽崽你给麻麻冲向幸福!麻溜的!!】
【绝辽排面!现在CP粉也有名字了!叫尖椒!是我们每天可以为自己磕的CP尖叫的意思!】
弹幕里七嘴八舌着急得很,应渐辽依然不紧不慢地慢悠悠地走着。
地面由于刚刚休息的时候重新拖了一遍,还带着丝丝未干的水珠,有点滑。
应渐辽走的小心翼翼,安全第一,他可不想摔个大马趴。
因为发现了题目bug,应渐辽走起来倒是也不着急,他不紧不慢地走着,心情颇为愉悦,时不时地有点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像是饭后消食散步。
导演在导播间看得有点绝望——他要的紧张的比拼气氛呢?他要的相互追逐的劲爆呢?
其他人怎么还不跑??
只有一个人在慢悠悠散步是怎么回事!?
这届嘉宾真难带。
导演觉得以后怕是要带着自己的速效救心丸。
像是听到了导演强烈的呼吁——应渐辽身后的曹烘经过又一次的“量子速读”后,放下材料,开始加速冲刺跑向同伴,在路上还超越了应渐辽。
导演心中微微欣慰——跑起来!跑起来!比赛比起来!
应渐辽在被超越的那一瞬间,曹烘对他扬起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趁着摄像转到另一边的时候,曹烘还趁机用口型挑衅了应渐辽:“你输定了。”
应渐辽眯了眯眼。
应渐辽面色如常,心里像是猫爪了一样:曹烘刚刚说了啥?是对他说吗?
……他近视,看不清。
好奇心被钩了起来,应渐辽努力回忆了一下刚刚曹洪的动作——他只看到曹烘对他回头张了张口。
那口型……好像是说加油?
看看向曹烘,也笑了笑,用目光看了下还带着微微水迹的地板,好心出声提醒了一句:“地面摩擦系数小,你注意一下,别跑得太快,容易摔个……”大马趴。
话还没说完,应渐辽就听到了曹烘发出来冷笑,然后化作一阵风,冲了出去。
应渐辽肃然起敬:……是个不畏惧大马趴的真汉子。
就在应渐辽还在惊叹于曹烘居然不惧怕当众摔个大马趴的勇气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楚绝对他说了一声“加油。”
这声加油说得光明正大,是楚绝拿着话筒说的,那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大厅中回响,好听得像是乐器的低声嗡鸣。
观众们一片嗷嗷嚎叫。
然后应渐辽就莫名收到了一堆台下呐喊,个个群情激昂,声嘶力竭——
“应渐辽!跑起来!”
“应渐辽!加油!”
弹幕也开始了嗷嗷叫唤,CP粉也纷纷鼓励应渐辽“冲向幸福”,宛若求婚冲刺现场。
应渐辽看了看始作俑者楚绝,那人正站在另一边,应渐辽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是感觉对方的脸上应该是带着笑的。
要不是感受到对方的友好——应渐辽甚至有怀疑对面的楚绝是不是想整他。
他才不要摔个大马趴。
应渐辽作为体育废柴,并不喜欢跑步,大家热心得让他不忍心拒绝,他刚踮起脚,准备征性的跑两步,就听到斜前方传来“啪叽——咚”的一声惊天巨响。
前面的曹烘突然摔倒了。
身体前倾,双手朝地,两脚向天。
……是大马趴的标准姿势。
紧接着,全体节目组接到通知——有人意外摔伤所以节目暂停录制。
那声音听着就有点疼,应渐辽摸摸鼻子,震惊中带着一丝窃喜,还带着几分对曹烘“自我牺牲”的感动——录制赶在跑步前中止了,顺便还提前放了假。
应渐辽觉得曹洪特别像之前阅读理解里的一道题目里写的——“燃烧了自己,照亮了他人。”
令人泪目。
录制中断,导演跟几个嘉宾协商了下次的拍摄时间,应渐辽得知了节目组的录制机制以及放假时间后觉得——娱乐圈工作真的挺轻松的。
别说一百米了,二百米他……他咬咬牙也能跑。
节目的录制时间是跟标准工作反过来,周六周末录制,放周一到周五。
现在由于曹洪的惊天一摔,周天也提前休班了。
应渐辽惬意地瘫在保姆车上,看着车窗外纷纷扬扬的落叶。
南方的叶子很奇怪,明明是春天,却有纷纷落叶飘过。
亚热带常绿阔叶林的奇妙,既是死亡,又是新生。
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认真看风景了。
车里的气氛一时有点寂静,应渐辽窝在椅子上,舒适地眯了眯眼。
楚绝没说话,只是用那淡褐色的眸子看着他,窗外的斜阳经过车窗的过滤,透出温柔的色泽,身后的风景飞速地变换着。
楚绝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金色的斜阳打在他的脸上,晕染出淡淡的金黄色光晕,光与影的交叠,像是文艺电影里出现的场景。
应渐辽却无心欣赏——不知道为什么,楚绝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落在他身上。
他被楚绝看得有点发毛,果断转头,看向窗外的不断追逐着的橘红色夕阳。
就是自己的耳尖不知道为什么微微发着红。
这人有毒,原主这身体也有毒。
应渐辽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耳尖。
“听歌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绝的声音突然从身边传来。
“都行。”应渐辽懒洋洋地倚在车座上,耳尖的红已经慢慢褪去,语气随意的搭了句话。
然后薄荷汽水般的声音又响起来,还带着点好奇:“你居然还听歌?”
楚绝没回答,眼神示意司机开了音响,《d小调双小提琴协奏》的像是泉水般流出。
应渐辽瞳孔一缩。
这是他在国外念书时期很喜欢的一首歌。
当时自己年纪小,注意力总是不集中,他后来喜欢一边做题一边听歌,或者看文献想idea的时候听巴洛克集中精神。
当时和Beria的关系还没有糟,自己还推荐给那个人听过。
他的视线看向微微低着头,像是陷入了回忆的楚绝,本来被压下去的疑惑又重新浮现——楚绝,会是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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