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身后我跑路了(85)
俞想被他吓了一跳,还有一个好心路人问他需不需要帮助。俞想摇了摇头,连忙跟了上去。
“到底发生什么了?”上车后俞想问道。
李太白一边飙车一边解释,因为太着急,还是中英混杂的,但俞想最终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周前,尤金突发缺血性脑卒中,也就是国内常说的中风。因为发现的有些晚,勉强捡回了一条命,但据医生诊断,因为脑缺血时间较长,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
尤金昏迷的第一天,一切正常。第二天,消息开始在艺术界内流传。第三天,开始有人蠢蠢欲动。
今天是尤金陷入昏迷的第七天,左伊走投无路,给俞想打来了电话。
而现在,李太白正带着俞想前往尤金画廊的合伙人会议上。
这下俞想坐不住了:“你要带我去合伙人会议?我只是一个签约画家,我有什么资格去合伙人会议啊?”
“不,你有资格。画廊的合伙人协议上就有规定,所有签约画家均有旁听合伙人会议的资格,只是没有投票权。”
俞想问:“所以旁听的签约画家都有谁?”
李太白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出来接你之后就不清楚了。”
“那之前呢?”
“呃……零。”
这一刻,想跳车的冲动几乎战胜了全部。俞想的手指甚至都触碰到把手了,但想想左伊可能面对的群狼环伺的局面,他又觉得作为朋友不该不帮这个忙。
但怀着焦虑的心情到了画廊,还没下车,俞想就远远看到了一幕“盛景”。
只见一辆玛莎拉蒂缓缓停在画廊门口,四位人高马大的壮汉列成一队,其中一人打开车门,用手扶在车顶,尊敬地恭候着车中之人下车。
紧接着,一双踩着十公分猩红高跟鞋的脚款款迈下,脚的主人穿着黑色套装,戴着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梳着干净利落的高马尾——
正是左伊。
俞想第一次见她这样英姿飒爽的样子,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简直要高呼一声“哇哦”。
左伊看到了这边的俞想和李太白,踩着一双能戳死人的高跟走过来。
“Come on.”左伊朝着他们招招手。
于是,俞想第一次感受了保镖贴身护送的待遇。
保镖送他们到了画廊的大会议室,然后在门外分列成两排,站出了一种大佬的气势。
会议室是透明玻璃的,室内的人一眼就能看见外面的人,纷纷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们进门时,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五个人,会议桌的主位被空了出来。按照此前李太白的介绍,俞想把这些人一一对上号。这五个人中,坐在首位的是画廊首席经理人,画廊股东之一,加文。次位的是左伊的叔叔,尤金的二儿子,赫伯特。
剩下三个有一名旁听的签约画家和两个其他股东。再加上左伊,除尤金外的五名股东全部到齐。
见左伊和俞想进来的阵仗颇大,加文皱起了眉头:“Zoe,你这是做什么?”
左伊将高跟鞋踩出了毁天灭地的气势,她径直走到主位,拉开椅子坐下。以她的身高,即便坐下也不输在场的男士。
她高傲地扬着下巴,说道:“当然是为了保护我自己的安全。”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在场的人会威胁你的安全?”
左伊看向了赫伯特:“那可不一定。”
赫伯特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立马急了:“你看我干什么!”
左伊冷笑道:“你说呢?别以为你在我身后做的那些事都不知道,赫伯特,我警告你,你打的什么算盘我都知道,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好了,”加文止住了两个人的争吵,“这位是?”他看向俞想。
“我叫俞想,今年签约的画廊。”
“哦,你就是俞想。”赫伯特的语气有些不屑,俞想耸耸肩,没说话。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俞想全程见证了文化人撕逼的全过程,激烈程度远胜过任何一部商战剧。
在场算上俞想七个人,硬生生分出了六个阵营——俞想是那个无条件站左伊的。
剩下的六个人各有打算,加文想代替尤金成为画廊主理人,赫伯特想将画廊卖给一个开高价的买家。其余股东有人想卖有人想留,但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至于左伊,她想做什么?俞想有时候觉得自己知道了,但有时候又觉得不知道。
日落西山时,这一场马拉松般的会议终于落下帷幕。
四名黑衣保镖始终尽职尽责地守着门,现在又亦步亦趋地护送他们去了附近的牛排店。
然而,刚一进牛排店,黑衣人们就整齐划一地扯开西装和衬衫领口的扣子,一人先去冷柜挑了两大块牛排。
俞想只觉得身边有一阵风刮过,转眼间只剩下了他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
直到吃饭的时候,他才渐渐接受了事实。四名黑衣保镖都是左伊在MMA比赛和训练中认识的朋友。最近他们知道了尤金的事情,纷纷主动来帮她撑场子。
只是他们能帮上的到底是有限,这也是左伊找到俞想的原因。
“你愿意帮我吗,想?”左伊停下吃牛排的手,问道。
俞想左看看右看看,两边都是壮汉,活脱脱的左右为男。
他好像没有不帮的选择。
“但我不会打架,没有足够的钱收购画廊,签约画家中资历更是最浅的,我好像没什么能帮你的。”
“不,你能帮我的有很多,”左伊说道,“你勇敢,聪明,善良,有一颗对艺术赤诚的心。最重要的是,你是当前炙手可热的艺术家。”
俞想被她夸得脸红,稍作犹豫后,应下了左伊的需求。
接下来的事就清晰起来,左伊继续去按计划做她的事。而俞想,则在线寻求远程协助。
他打通了宫修筠的视频,宫修筠那边是深夜,他正准备睡觉。
卧室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硬朗的棱角都柔和了少许,俞想很少能见到他这么温柔的样子,一时间竟觉得他有点温柔。
但旖旎的气氛被宫修筠的开口打破:“想我了?”
俞想翻了个白眼:“有事要问你。”
“你问。”
俞想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是这样的,如果一家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暂时无法工作,而且很可能永远无法工作了,现在有这样的几个人。”
“尤金先生出事了?”宫修筠直接点破。
“就你聪明。”俞想的白眼几乎要翻到脑后去。
但他还是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讲给了宫修筠。宫修筠听完后,当即就给出了清楚的方案。
“首先,认真研究画廊的公司章程,每一点都扣的清清楚楚,这点你们放心,我会让专攻瑞士公司法的律师去帮你们。”
“其次,去筹钱,最好买股份的准备。这要看你朋友的决心有多大,她作为尤金的亲孙女,也是最信任的人,她手中的有形资产和无形资产加起来,抵质押会筹到一大笔钱。”
“然后,分析心理各个击破。股东人数少,很容易抱团,再加上无数签约画家的利益,你们需要将这些人的利益关系整理清楚,找到一个线头。”
……
宫修筠给了五六条建议,不多但实用。
俞想做好笔记,感觉自己稍微有了些思路。
“谢谢你。”出于礼貌,他对宫修筠表达了感谢。
但宫修筠却说:“真不需要我过去帮你们?”
“当然不用,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但我想让你结束后早点回来。”宫修筠说道。
“哦,那你想吧。”俞想按掉了视频,非常冷漠。
第70章 赝品
这一夜,俞想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他看见了宫修筠的脸,但对方渐渐走近后,俞想却发现,那张脸是佟亦昆。
即便是在梦中,俞想眼前的画面也没有任何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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