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主角光环是我的(68)
慕鹤轩重新接收了他的旧部,将平城变为了他的据点。
而与此同时,魏景行也带着训练好的新兵和新研究出来的武器,上路了。打算在上京西南方向的日薄镇驻扎下来,与慕鹤轩形成左右夹击之势。
可怜这个人,还在此沾沾自喜。
一行人步行了一段,进了皇城。不过过了几日时间,皇城内已是一片萧条,扫地宫婢正默默地清扫着地上的落叶,见了皇帝,默默行礼,便又自顾自地忙活去了。
此时恰逢日出,温暖的阳光照映在人的身上,显得神圣而充满希望。然而就算是这样,也依旧掩盖不了王朝日薄西山的悲惨命运。正如那个小镇,日薄镇所寓意的一样。
“这是爱卿的长子吧?果真气宇轩昂,一表人才。”
“皇上过奖了。还不见过陛下?”
“微臣见过陛下。”
“呵呵,免礼免礼。朕记得,你还有一个儿子,慕鹤轩。爱卿可有他的消息?”
慕准心里猝不及防就是一个咯噔,他强笑着道:“陛下说笑了吧?逆子慕鹤轩,早已于一年前就因巫蛊祸丧生。当初陛下洪恩浩荡,还命大监归还逆子首级。如今逆子在尘土中,只怕早已化为灰烬了吧?”
“哦,呵呵,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是朕记岔了。”说罢,便不再言语,只负手往前走去。
但慕准心中从此便隐隐不安起来。
魏炎均看来是不余遗力地想要彻底拉拢慕准,给他与亲王等同的府邸和待遇,并特许他在官道上纵马行走。
但往往,极致的权力滋生的并不是服从,而是更深的欲望。
这一场博弈,其实没有输赢,只有生死。
上京之危解了,魏炎均大赦天下,大封群臣,却唯独忘了浴血奋战的士兵们。
此时天气渐渐热起来了,今年的夏天有些奇怪,明明炎热,官道两旁的树木就更应该枝繁叶茂才对,但是却从很早的时候起,树叶无缘无故地枯败、泛黄、掉落,就好像它们也承受不住越来越炎热的天气一样。
并且天气确实是诡异地热了起来。起初只是一般盛夏的炎热,最后都到了蒸笼般的温度。
时人都云这是不祥之兆,大兴要完了。
魏炎均也很是恐慌,忙召神官过来商议对策。
对了,神官因为此次搬来救兵有大功,已经被正式封为国师了并给予了“见之如朕亲临”的殊荣。
“国师,你说这种种诡异现象是不是预示着什么?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大兴?”
“陛下稍安勿躁,臣翻古籍,发现前朝也有出现过一次这样的情况,在那不久后,戎狄就归降了。所以陛下,这意味着万元归一啊!”
“是吗?是怎么个说法?”
“陛下您想,炎热意味着我们大兴朝的实力日益强劲,另邻国不由自主地臣服,而他们最终都被灼伤,并都化为尘土,岂不就是,万元归一?”
“妙哉妙哉!!国师所言甚是啊!!”
“呵呵,不说这些了。陛下,臣下给您新进的丹药,您觉得怎么样?”
“唔,不错不错,服之神清气爽,飘飘然如羽化登仙。”
两个人相视一笑,又转而提起了别的话题。国师趁机建议魏炎均征劳役建造避暑行宫。
可王朝刚刚经过一场浩劫,如何再禁得起这般大的动作?此诏令若出,就等于将魏炎均彻底逼到百姓的对立面,说不准,第二波起义军又会席卷而来。
到时候,已经岌岌可危的皇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抵挡住一次伤害?
而此时,魏景行和袁成书的大军也已经避过耳目抵达日薄镇了。
你道他们如何避过耳目,自然是无比神奇的伪装之法,并且他们在洛阳也安放了两个替身。看起来,一切都没有两样。
“越往前越热……”袁成书将手指掐成诀,闭目一算,“不好,这里东边偏北的地方有一处火种,即将喷发!”
所谓“火种”,便是我们现在说的活火山。
火山一旦喷发岩浆,便是毁天灭地的功力,如果不及早得知,只怕就在睡梦中丧了性命。
“火山?你确定吗?”
“不能再确定了。其实,早在感受到这种不同寻常的温度的时候,我就隐隐有些预感了。”
“东面偏北,你看,老天果然偏向我们。”魏景行用手扣着扶手,闭目靠向椅背,神情淡淡。
第94章 攻心为上
“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等火种喷发的时候吗?”
“不急。”魏景行在等,等魏炎均建造避暑行宫的诏令昭告天下之后。
他在等民众的怒火。
这把火,可要比火种喷发厉害得多呢。
现在魏炎均已经沉浸在他的国师为他编织的美梦中,不愿醒来。其实已经不足为虑了。
难办的是慕准。
他现在把持朝堂,又有重兵在手,如果攻城,就等于直接和他对上。
虽然慕鹤轩已经策反了那一半铁骑军,可是他还有大批自己的精锐部队。
魏景行不愿意再想下去了,他想起袁天师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任何时候,忍和等都是决定成败的关键因素,你忍,是因为可以厚积薄发,你等,就可以等来对手的失误。”
而正当他要站起身的时候,一只白鸽扑腾着翅膀停在他的手背上。它的左腿上不出意料帮着一张纸条。
魏景行解开一看,上面写了诸如身体好了吗、有没有按时吃药喝热水之类很日常很温馨的话,在最后,还写了一句诗,“日日思君不见君,但愿君心似我心”。
看起来就是一封再平常不过的情信。魏景行却知道,此信暗藏玄机。
它的第一行第一个字、第二行第二个字、第三行第三个字……以此类推,最后连起来是一句话。
“王妃招供,慕准最近时常被鬼魅惊扰。”
这就是你的弱点吗?
“怎么样?白羽说了什么?”
魏景行没有回应他,只是说:“把天师给你的第一个锦囊给我看下。”
袁成书吃了一惊,下意识捂住胸口道:“你怎么知道?”
随即又及时捂住口,明白自己竟然说漏嘴了。
他不怕死地与魏景行对视,最后认命般地低头掏出一个橘红色的锦囊递给他。
魏景行接过打开一看,里面同意是一张纸,叠成菱形状。
他展开一看,上面只写了四个字,“攻心为上”。
“攻心为上?师傅这是什么意思?就凭我们这点人手和武器,就能威慑住慕准那个征战几十年的老油子吗?”
当他说完抬起头来,就发现魏景行正看着他,那眼神…有些诡异,仿佛在说,“你真是袁天师的徒弟吗?”
袁成书一下子就炸毛了,“老大你学坏了!什么时候也学会无声地讽刺我?”
“……”魏景行也不逗他了,毕竟免费劳力可不是常有的。他说道:“攻心的方式有很多样,威慑只是下下策。”
说完,他便另外展开一张纸,提笔给慕鹤轩写了回信,再捆成一个小卷绑在鸽子的腿上,抬手让它飞走。
……
两天后,远在平城的慕鹤轩收到了鸽子带来的回信。
他展开一看,连日里的愁云终于散开。
他闭目思索了一番,便唤人叫来慕白,这样那样的嘱咐一番,便让人去办事了。
攻心,为上吗?那好,慕准,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怕“我”?
慕鹤轩这样想着,便提步往柴房走去。
那里关押着慕准的现任王妃,和慕鹤庭、慕鹤雨两兄妹。
慕准的这个王妃姓张,张氏性格柔弱,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恰好是多数男人喜欢的菟丝花类型。
不过慕鹤轩自然是看不上这个女人的,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个继母。
不过每当自己冷淡地喊她王妃的时候,她就会露出那种委屈的表情,有时候甚至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每次都能惹得慕准收拾自己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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