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主角光环是我的(65)
“柔妃发了狂,拿剪子刺向皇后的腹部,皇上当时也在场。皇后失血过多,最终……”
“砰!!!”
慕鹤轩低头一看,却是魏景行右手重重地砸向面前的红木桌子。
慕鹤轩下了一跳,忙拿起他的手一看,都肿了一片,赶紧唤道:“去拿药箱过来!”
“你别这样,想必娘娘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慕鹤轩心里也酸涩得厉害,印象中那个温柔的女人真的就这样没了吗?
慕鹤轩知道,那个女人,是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他们的生机。
“查。”魏景行一开口,却发现声音嘶哑得厉害。
慕鹤轩在旁边心疼坏了,忙倒了一杯水喂给他喝。
“那柔妃呢?”
“柔妃过后也离奇死了。”
“……”
都死了,这其中一定有诡异。
慕鹤轩再看看魏景行,他面色平静了很多,只是依旧苍白得很。
突然之间连丧两母,虽然柔妃对他……他突然就不忍留面前的人在此刺激他,便说:“你下去吧。”
不料,报信的人却迟疑着不愿退下,“殿下,还有一事。魏帝派张佐来征讨我们东北军。”
“什么?张佐?张老将军你……”
“不必顾念老夫,张佐那个孽障,老夫早已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唉,老将军的家事,白羽不好置喙,只是……算了,得老将军这句保证,那白羽就放开手脚干了。”
“穆公子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张立面色平静,看来是真的不在乎了。也是,在儿子偷了他的虎符要去上交给皇帝被他发现的那一天,他对他就已经死心了。
这次商议过后,慕鹤轩马上将消息散播到各郡。
就说皇帝诱导废妃杀死国母,事后又杀人灭口。
而至于怎么传播的,那就不得不提到慕鹤轩早年训练的一批人。他们一般伪装成本地人或进城做生意的商人,然后跟各郡县的老百姓打成一片,引诱他们说出有效的信息,或将什么消息在他们中间传播开来。
同时,王府里外立刻挂上白幡,门口挂着两个白灯笼。
四门洞开,上上下下哭声一片。
“咱们王爷可真是纯孝之人啊!!”洛阳百姓们看着墙上的公告如此这般感叹。
那公告上写着“只恨未服侍身侧,只恨不能以身代之。”
句句血泪,情深意切。
最后还说道,“要亲自去白马寺为国母祈福三月。”
这份孝子之心真是令人敬佩。
只可恨了昏君处处要将人逼到绝路!
不出三日,东北方面竟传来王师打败勤王军的消息!!并且是赶尽杀绝!!而且是坑杀!!!
天啊!儿子不忍父亲被奸人蒙蔽,故而派兵勤王,不想父亲却恩将仇报!
百姓怒了。
各地又兴起了一阵起义风潮,并瞬间席卷了整片大兴,打得远在上京的魏炎均一个措手不及,不得已将“剿北军”急召了回来。
第90章 陈年旧事
“父皇,儿臣以为那些乌合之众不足为虑。儿臣恳请父皇委派儿臣为征北将军,儿臣定将那些匪徒打得落花流水!!”魏景彦在朝堂上慷慨激昂地做着陈词,很多人却不以为然,甚至在心中冷哼。
他们心想,就你魏景彦,当初是谁连楚国都没去成,途中被劫,结果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这下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赶着去找虐。
魏炎均脸色也有些不好看,简直烂泥扶不上墙!比魏景行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如果当初,没有跟他撕破脸皮,那么现在也许还都相安无事。
他隐隐有些感觉,一切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群臣正在等他定夺,魏景彦鼻孔朝天,蔑视一切的样子,仿佛他是真的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现在的重点不是魏景行了,而是已经渐渐逼近皇城根下的起义军!!!
他的脸色青青白白,几次欲张口呵斥,可最终还是咽下了那句话。
“此事容后再议,退朝。”说罢甩袖便走。
“退——朝——”大监尖细的嗓音回荡在朝堂上空。
大臣们稀稀拉拉地退了出去,只留下魏景彦在那边跳脚,连声喊着“父皇”。
勤政殿。
“究竟要怎么办?你总说再等等再等等!现在怎么样了?人家都快打过来了!!”
“这、我也不知道他们有那么大能耐。”
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刁民暴动,怎么眨眼间就成了有组织、大规模的起义队伍,这其中要说没有操控,是鬼都不信。
可是魏景行的手真能伸那么长吗?
魏炎均是万万不信的。
“神官,你不是会算吗?那就替朕算算这背后是何人指使。”
“这……”神官心里暗骂,这老东西,真当老子是神吗?
但他面上只是不显,在心里酝酿了一下说道:“皇上多虑了,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现在怎么样?”
“这、在给我七日时间,七日之后,我保证他们不攻自破。”
“朕等不了那么久了。”
“那三日,就三日。”
“好,朕就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若还是这个样子,朕对你可就没像现在这般客气了。”
“是。”
神官微弓着身,目送皇帝远去,低垂的额发掩盖住阴霾的眼神。
可是,他没料到的是,仅仅过了一天时间,文坛首领起草的“讨魏帝檄文”,就以迅雷不及掩火之势传遍了整个大兴,得到了更多人的响应。
很多在各行各业有威望的人正式加入声讨魏帝的行列,不仅壮大了起义军的声势,也让原本一团散沙似的成员迅速凝聚起来。
大兴朝此时正如行舟在大江中,风雨飘摇,随波逐流,急需一双手的支持。而在这时,藩王和封疆大吏的态度就显得尤为重要。
可魏炎均发出去要求他们“勤王”的诏令,途中不是被劫,就是到他们手上之后,不出一刻就被撕毁。
裂帛的声音十分刺耳,令人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可更令人胆寒的,是笑脸下面暗藏着深刻的杀机。
平城,慕府。
平城王慕准正跪在祠堂中央,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香案上的两组对烛,已经快要烧到底盘了,烛泪低垂,落到桌上,很快凝结成腊。四周是安静的,静得窗外树上的知了叫声都十分清晰。
今天是一个人的忌日。
“父亲……你有心吗……你有心吗……”
“谁?是谁?”
“慕准!你薄情寡义,罔顾人伦,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
“孤独终老……哈哈哈……孤独终老……”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荡在四周的声音由成熟变为稚嫩,最终竟全都化为婴儿尖锐的笑声。如魔音入耳,刺痛脑膜。
慕准仓皇四顾,想要找寻声音的来源,却抵挡不住头越来越痛。他以头撞地,痛苦难堪,并没有看到窗外飞进来一道光射进他的头中。
他只觉得,他脑海中有一段不愿回想起来的记忆复苏了。
二十一年前,他的原配为他生下一对双子。
若是放在普通人家,这或许是天大的好事,可惜他们托生在慕府。
双生为煞,这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说法。若得孪生,则烧一个,留一个。
慕准选择了弟弟,哥哥被留了下来。岂料,当天晚上,有一僧人敲开了暗红色的大门,此人就是墨云大师。
他说,留下的这个哥哥,也是不详之人,来日不仅克父,而且会毁掉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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