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都是我的储备粮(59)
萧成炎便浑不在意地说:“一个小伤口罢了,孤无事,这狼崽子留下来,好生养着。”
苏棠不赞同,严肃地盯着他,按住他不让他乱动,“这不是小伤,你别不当回事,好好注意。”
萧成炎心里愉悦,面上却不表现出来,苏棠越是紧张,他就越故作无所谓,就喜欢苏棠把满心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皇上说要留下,贵妃说要送走,二者说法不一,这让总管有些犯难,其实他也更倾向于贵妃的说法,毕竟这畜生咬了皇上,留着并不好。
萧成炎就说:“这狼崽是送来的贡品,被退回去的话,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就让它留下随便找处地方养着,宫里也不缺它这一口吃的。”
苏棠听他这么说,似乎也没有别的更好选择,便点头。李总管就听命把笼子提走了。
这时,太医也已经赶了过来,帮萧成炎处理伤口,说了好些嘱咐。
这些都是苏棠在一旁认真听着,心里牢记下来。
在这之后,萧成炎便美滋滋地享受起了自家爱妃的关心照料,搞得李总管差点担心自己要失业。
但谁都不知道,萧成炎一点都没因为小狼崽咬了他生气,反而心里还很感谢它。这一咬,刚好完美地解决了他的危机。原本贵妃可是在说着之前自己惹他生气的那些事,他还愁着怎么蒙混过去呢。
这不是送上门的好机会?
萧成炎可是把这咬伤利用得很彻底,硬是拖到了伤口完全结痂什么都好全了,实在没得装了,这才歇了下来。
不知道的人,还得以为萧成炎受了什么不得了的重伤。
李总管作为贴身宫人,看了皇上受伤装伤死活不好的整个过程,简直无法想象眼前的陛下和从前那个双目赤红发疯撞墙杀人的暴君是同一个人,真是……太无耻了。
但这是皇上,他能说什么呢?顶多就在心里吐槽两句。
萧成炎还好似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头瞥了一眼过去,李总管立刻垂眸敛目,装作自己眼瞎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萧成炎被狼崽子咬了一口,并未有什么后遗症或是怎样,苏棠松了口气,终于没那么担心了。
正好这时,宫里专门照料奇珍异兽的宫人也已经养了小狼崽好些时日,让小狼崽对人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
宫人带着狼崽子来给皇上和贵妃呈现驯养成果。
果然,狼崽子不像上次见的那样,对着人就龇着乳牙嗷呜威胁,一脸的戒备,现在的它,变成了高冷的无视,大有尔等屁民不配本王多看一眼的气势。
苏棠被萌到了。
宫人恭敬道:“贵妃殿下不必担忧,只要不惹怒这幼狼,它一般是不会主动咬人的了。”
虽说个个都说这是狼这是狼,但狼和狗实在长得太像,而这狼又还太小只,总感觉就是一只小奶狗,可爱得过分,就算凶也是奶凶。
于是,苏棠伸手把小狼崽抱了过来,熟练地撸毛,两只手一起上,又捏耳朵又挠下巴,摸背揉肚皮,一条龙服务,把小崽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窝在苏棠腿上差点要化成一滩水,小模样享受极了。
苏棠这一手撸毛功夫还是以前跟一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学的,那同学养了两只狗,它们经常还为了抢铲屎官的撸毛毛服务而大打出手。
这会苏棠一出手,小狼崽瞬间就被俘虏了,躺在苏棠腿上,眯着眼睛,露出软乎乎的小肚皮,一副任君撸毛的模样。
而现在,又正值冬季,小狼崽毛绒绒温热的身体,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暖手炉,苏棠都舍不得放开它了,整日地抱在怀里撸毛毛,十分享受。
萧成炎看着美人榻上的爱妃和小狼崽,心中顿时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醋了。
送什么宠物,他后悔了。
区区一只小畜生,竟然敢跟他抢爱妃!
萧成炎阴沉着脸,上前就把小狼崽提溜起来,不客气地扔给了总管,冷声道:“把这畜生拎走,别让孤看见。”
然后,就把苏棠抱起来,带到了朝阳宫皇帝专用的汤池里,与爱妃共浴,赶紧把那小畜生的气味都洗掉,衣服上还沾了毛,真是让人满心烦躁。
萧成炎面带寒霜,眼神如刀,周身都是戾气,一副孤生气了孤要杀人的模样。
宫人战战兢兢,心中害怕。
但最了解萧成炎脾气性格的苏棠却一点都不担心,甚至有点想笑。
果真是暴娇龙。
连一只动物崽崽的醋都要吃。
可爱。
宫人要是能听见贵妃的心声,心情定然微妙得很,对贵妃的审美实在难以苟同。
萧成炎帮自己和苏棠都脱去层层叠叠的宫装华服,踏入池子里,坐下享受温泉。
苏棠下了水,想往旁边坐,却被萧成炎一手捉住,轻轻一扯,就被迫落入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换做平时,大概会觉得甜蜜美好。
但现下这坦诚相对的状况,怎么都显得复杂微妙。苏棠浑身不自在,也不知是被热气熏蒸的,还是窘迫羞的,双颊悄悄泛红,似晚霞晕染开来一般,十分的好看。
苏棠别扭地动了动身体,想和萧成炎拉开些距离,但才刚向前了一些,腰间的手臂就一拢,又把他牢牢抱紧,两人再次紧密相贴,亲密无间。
苏棠脸轰的一下,红透了,简直跟蒸汽火车似的,要冒烟了。
更要命的是,尴尬的状况发生了。
苏棠终于按捺不住,起身想跑。
但下一秒就被萧成炎箍住,萧成炎那双凤眸眼尾微勾,眸色晦暗沉沉,如同深海漩涡,又似火山翻滚的熔浆,充满了说不清的危险。
暴君非常尽心尽力地伺候着爱妃沐浴,且是从头到脚,不论哪一处都没有忽视放过,细致舒坦得苏棠都哭出来了。
被萧成炎抱出汤池时,苏棠都还红着脸小声抽噎,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那模样又可爱又惹人怜惜。
萧成炎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苏棠顿时炸毛,宛如愤怒的幼兽,露出尖尖的虎牙,张嘴就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愤愤吸血。
这点痛意,萧成炎并不在乎,走到龙榻坐下,佳人在怀,好心情地摸了摸爱妃的头发顺毛,笑着说:“爱妃不是也喜欢吗?”
苏棠听得耳朵一红,想到了刚才不可描述的画面,炸毛得更厉害了。
“才不喜欢!滚!”
恼羞成怒地吼完,一翻身,就掀起被子钻了进去,把自己团成团,气鼓鼓的用屁股对着萧成炎,浑身上下都在表达着生气和不屑。
不要理他了!
萧成炎笑了笑,俯身就把人和锦被一同抱在怀里,亲密拥着,就这么一起睡觉。
等宫人来唤他们起床用膳时,苏棠抱着被子,呆呆地坐在那,不清醒迷糊的样子,很是可爱,萧成炎忍不住就伸手捏了捏爱妃的脸蛋。
苏棠没力气坐好,身体一歪,就向着被子团栽了下去,埋在里面继续睡,等萧成炎把人捞出来,才懒洋洋地洗漱。
稍微清醒一点之后,苏棠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们的打猎比赛是谁赢来着?”
萧成炎捏了捏他的耳尖,懒散说:“自然是孤。”
苏棠那时被小王爷的事转移了注意,都没管数目,但还是记得自己打了不少猎物的,原本自信满满,结果还是输了?苏棠很可惜,没得听暴君叫自己爸爸了。
苏棠扁嘴嘀咕,“你没骗我?”
萧成炎笑着说:“若是按当初孤说的,爱妃超过孤的猎物数目一半就算你胜,你当然是胜方,爱妃只比孤少了两只野兔,可你拒绝了,说不用孤让,要堂堂正正的比试。”
苏棠内心那叫一个扼腕叹惜,可脸上还是努力保持大方淡定,潇洒说:“我输得起,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
“还未到说的时候,等孤处理完事情了,再同爱妃说。”
苏棠看他神神秘秘的,很是好奇,追问了两句,但萧成炎都没有说出来,他就哼了一声,说:“过时不候,这要求是有限期的,我忘记了就没这回事的啦。”
萧成炎笑了笑,很好心情地给爱妃投喂,享受着苏棠的一切都由他经手的感觉,掌控在手里,锁在眼前,哪里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