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都是我的储备粮(334)
顾昂不是不知道苏棠的伤心委屈都是装的,但他就是愿意配合。
苏棠也知道,就趴在他肩上,用毛绒绒的小脑瓜蹭了蹭他,表达着感谢和欢喜。
苏棠的兽形体型不大,只有一米三左右,顾昂又很高壮,抱人形的他都很轻松,抱着糯米团子自然也跟抱小孩子一样,一路就这么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家。
就算回了屋里,苏棠也不急着变回人形,反而很享受毛绒绒软乎乎的身体,在床上打滚,瘫咸鱼,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顾昂就也坐在床的一头,在苏棠滚到自己这边时,很自然地伸手揽进怀里,顺着他的背摸,rua毛毛,又挠挠下巴,捏捏耳朵。
苏棠是人形的时候,不太愿意被碰耳朵,但变成了熊猫之后,被rua毛毛舒服了,就软成了一滩水,躺在顾昂怀里,随便他揉耳朵也不反抗了,反而眯着眼,一脸享受的小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棠棠:绿茶技能发动!
苏彦,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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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部落(六)
不用打猎时, 苏棠有时会在部落里走动, 还能看到好些兽人小孩子,因为他们年纪尚幼, 还不能做到很好地掌控形态转换。
有时候, 一起玩闹, 小孩笑出猪叫, 抖得太厉害整个人向后一倒, 就变成了一只小猪崽。当然, 还有很多别的动物,绵羊, 兔子, 猞猁, 鳄鱼,大象,企鹅等等。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世界,兽人既是人类又是野兽,还都是不同的动物种类,却能一起和谐生活在同一个部落里。
一群小孩子里, 老虎崽男孩甚至可能暗恋那个可爱的兔子女孩, 打破了各种壁垒。这样不同动物的结合,硬生生无视了苏棠所知道的生殖隔离, 基因传承更是不可思议。父母一个是老虎,一个是兔子时,生出来的孩子却有多种不同的可能。
蛋还未孵出来之前, 谁都不知道孩子的兽形会是什么。
是的,这世界所有的兽人都是从蛋里破壳出生的。
苏棠看着一个家庭组成——爸爸是蜜獾,妈妈是狐狸,儿子却是羊驼。
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这里的人身体里都有着各种动物的基因,但只有一种为显性基因表现出来了,而其他的就作为隐性基因,再传给下一代。
一开始,他看着眼前丰富的动物世界,还觉得有点别扭,但看多了之后,就也慢慢适应了,还可以同时rua好几种动物崽崽,左手小企鹅,右手小绵羊,跟前围了一堆小崽崽。
兽人小孩不像大人要经常出去打猎,他们是留在部落里被保护着的,每天都有捕猎课要上,其余的时间就可以快乐地玩耍打滚。苏棠来了之后,还顺手教了他们玩翻花绳,吃石子,飞镖之类的小游戏。
小孩子的好感来得很快,因为苏棠很会玩,他们一下就都喜欢上这个大哥哥了,经常扒拉着苏棠的腿要抱抱。
但等一道黑影笼罩下来,苏棠的身后冒出了那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时,一群吵吵闹闹的小孩瞬间就安静如鸡,乖得像小鹌鹑似的,刷拉一下都后退了,小手手不安地揣着,缩成一团。
仿佛见到什么可怕的大魔王了。
苏棠回头一看,果然是顾昂来了。
顾昂因为长相阳刚身材太过高壮,不笑的时候,就显得很是凶神恶煞,一出现就能把小孩吓跑,胆小的还是哭着连滚带爬逃的。
顾昂已经适应了自己这样的出场效果,也没有去看那些小孩,因为看多两眼,那些小家伙会更怕。
但实际上,那些小孩子如果细看,就会发现顾昂看向苏棠的时候,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比他们父母对望时还要温柔。
这时,顾昂还会低声问:“回家吗?”
苏棠一点头,他就把人搂进怀里。
苏棠有咸鱼属性,能坐着绝对不站,能躺绝对不坐,懒得不行。
每次顾昂来接他的时候,他就会变成兽形态,任顾昂抱着他回去。至于为什么要变了才这样,是因为他觉得人的样子被顾昂当成小孩子一样抱着很羞耻,但变成动物了就无所谓。
他这显然还是被现实世界的思维影响了,总觉得人和动物之间是很不一样的,动物可以任性,不用顾什么脸面羞耻心。
但在部落里别的兽人看来,顾昂抱着滚滚往家里走,那就是抱着自家伴侣,甜蜜黏糊得不行。
所以,其他人都露出了会心一笑。
苏棠懒洋洋地趴在顾昂的肩上,眼睛半眯着,根本没注意到。
回到屋子里,顾昂也没松手,依然抱着滚滚,坐在院子里rua了好半天。苏棠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很享受。
之后,顾昂又去拿出了甜瓜,切成大小一样的块状,和苏棠一起吃。
这时苏棠就变回了人形,因为用两个毛绒绒的爪子抱着瓜吃并不方便,而且毛上面沾了汁水,洗起来也麻烦。
苏棠坐在竹藤小椅子上,捧着瓜,一口一口地咬,甜甜的汁水在嘴巴里溅开,吃得很愉快。
等到了晚上,日暮降临,暮色四合。
原始社会和现代当然很不一样,这里只能用火把来照明,晚上外面没有路灯,自然黑漆漆的,只有朦胧的月光洒落下来,勉强有了点光亮,让他们能看到一些东西。
当然,还有一些人是不受黑暗影响的,到了晚上也还是能视物。
就好比顾昂。
他能清楚看到苏棠不安分的手,向下摸了过去。
顾昂很及时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沉声说:“不准。”
苏棠立刻就鼓起了腮帮子,不太高兴,忍不了。
苏棠上次打猎时,被灌木丛里锋利的叶子刮了十几道比较深的伤口,因为涂了草药,伤口很快愈合结痂了,但那些细长的痂十分的痒,让苏棠总忍不住想去挠。这样的冲动是每一个人伤口结痂时都会经历的过程。
但苏棠挠了一次,流了血,瞬间疼得泪眼汪汪。
顾昂就开始盯着他了,总能在苏棠要做什么的时候,及时把人拦住。
现在也一样。
苏棠忍得有些难受,就去拽他的手,但顾昂抓得很牢,硬是不松开,苏棠掰了好一会都只是无用功。
苏棠可怜巴巴地说:“……痒。”
顾昂这回没有纵着他了,直接说:“痒也不能挠,不然待会出血了你又要哭。”
苏棠顿时炸毛,“我没哭!”
那是生理泪水!不是哭!
顾昂也不反驳,就说:“你不挠,就是没哭。”
然后,还把人搂进了怀里,把他的两只手都箍住,就是不让他乱动。
苏棠不舒服,就扭来扭去挣扎,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弄了半天,都没有效果,反而是手腕在顾昂的掌心里摩擦得有些疼。
苏棠忍了好一会,实在忍不了,破罐子破摔,既然用不了手,就干脆直接动脚,他抬起脚,就往顾昂的腿上蹭,借着摩擦来缓解伤口上的痒意。
顾昂瞬间浑身僵住,变成了石头一般。
苏棠还在拿他当止痒工具用,蹭来蹭去。
顾昂呼吸一下子就乱了,气息都变得有些滚烫,猛地把他的双腿也一起桎梏住了。顾昂的手和脚都好似变成了锁链,将人死死地控制在怀里,让他动弹不得。
苏棠鼓着腮帮子,不高兴。
顾昂一只手握住了他两个手腕,另一只手就伸出来,绕到他身后,轻轻地摸着他的背,带着明显安抚的意思,低声说:“听话。”
苏棠这下想动都没有办法,只能在顾昂青涩的哄小孩动作下,实在困了,慢慢地闭上眼睛,睡着过去。
顾昂听到他缓和绵长的呼吸声,猜出他睡着了,心里的紧张才淡下来一些。
他毫无睡意,盯着怀里的人,眼睛一眨不眨,根本舍不得移不开视线。
那目光,炙热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