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都是我的储备粮(370)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下影影绰绰的碎光,微风吹过,影子也跟着一起轻轻晃动。
坐在树下,有阴影遮挡,微凉的风带着浅淡的花香飘过来,让人很是放松,几乎就瘫在椅背上,软成一滩水。
他懒懒地闭上眼睛,困意甚至都席卷上来。
埃尔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广阔的草坪,高大的树下,落下阴影,长椅上坐着两个人,宛如一幅油画。
周围只有树叶沙沙的声音,安静又惬意。
如果不是埃尔的眼神太过灼热惊人的话,这大概是非常纯净唯美的一幕。
埃尔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眼底都是遮掩不住的贪婪爱欲。或许是压抑隐忍久了,一旦释放出这份感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埃尔想好好地宠着少爷,想无底线地对少爷好,同时,又十分地渴望触碰他,想看到他哭。
这样矛盾的心理,让埃尔十分煎熬,他深知这样是对少爷的亵渎,十分不应该,但一想到这,他又控制不住地兴奋,好像疯了一般。
埃尔就这么盯着苏棠看了好半晌,也不觉得无聊。
苏棠并没有真的睡着,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点视线,本想着无视的,但那视线越来越炙热,若是化为实质有温度的话,苏棠早就烧起来了。即便是现在这样,也有些煎熬。
苏棠犹豫着,是不是应该睁开眼睛,回庄园。
但就在这时,他感觉到面前罩下来一片阴影,然后,嘴唇被柔软覆盖。
是埃尔亲了下来。
羽毛一般轻轻落下,轻轻地贴着。
苏棠没有睁开眼睛,像是在熟睡,所以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但很显然,他的眼睫颤抖着,透着几分脆弱不安。
埃尔都看到了,眼神变得越发温柔,任谁看到都会控制不住溺毙其中。
苏棠本以为,他只是蜻蜓点水似的亲一下,就会放开,却没想到越来越过分,舌尖猛地闯入唇缝,破开齿关,横扫而过,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吮得苏棠舌根都有些发麻。
这样近乎有些粗暴的动作,一点都不怕把人惊醒,或者说就是要让他醒过来。苏棠没办法装下去了。
苏棠突然睁开了眼睛,燃着两簇火苗,凶巴巴地瞪着他,还声音含糊地说着什么,似在低斥,但因为这状况,也没办法说出话,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呜声,显得更加可怜了。
苏棠挣扎起来,但他那点力气怎么比得过埃尔,伸手想推开他,却一下就被他捉住了两只手腕,想抬腿踹,结果又被压着桎梏住了腿,完全动弹不得了。
本就被亲得手脚发软,急促地喘息,这样一折腾,力气更是消耗得极快。
他只能坐在椅子上,胸膛剧烈起伏。
又过了好一会,埃尔舔了一下他的唇,才放开他。
苏棠眼尾泛红,双眼都是湿润的水光,剔透干净,衬着晕红的双颊,显然是被欺负惨了。
他刚一被放开,就不客气地打了埃尔一下,“……放肆!”
说话的声音沙哑极了,透着一丝说不出的感觉,撩得埃尔心里发痒。尽管脸上有一点的痛意,他也好像并不在乎,反而舔了舔唇,笑了一下。
埃尔垂着头,低声说:“抱歉,是我放肆了。”
道歉得总是那么真诚的样子,然后下一次又继续再犯,实在是大胆得不行。
苏棠身体微微颤抖,等着力气缓过来。
埃尔则弯着腰,很恭敬地说:“少爷,请允许我抱您回去。”
苏棠气得满脸涨红,一脚就踹开了他,拿着手杖就往城堡走。
埃尔紧随其后,还在温柔地低声劝着,说着少爷身体弱,不要勉强,我会很担心什么之类的,倒像是苏棠任性了。
苏棠全都冷冷地无视了,在他凑上来的时候,还甩了一下手杖,警告道:“离我远点!”
因为手杖横在他们之间,埃尔无法上前,抿着唇看苏棠,眼神有点可怜巴巴的。
苏棠决心不吃他这套,又说:“再远点,至少十米。”
埃尔却说:“少爷,我要照顾您,别让我离您那么远。”
苏棠摇头,“我不需要,你退后。”
埃尔又想上前。
苏棠顿时恼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根本就不收敛,这次还是在外面……”
埃尔很会抓重点,立刻问:“不是在外面就可以?”
苏棠:“……闭嘴!”
因为苏棠冷着脸挥手杖命令,所以埃尔只能隔着好一段距离,跟在他后面。
苏棠身体有些绵软,走快了还会喘不上气来,所以他是慢吞吞走的,埃尔身高腿长,也跟着龟速走。
这时,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响起,还伴随着汪汪汪的犬吠。
好几只狗一起朝着苏棠跑了过来。
有三只小短腿柯基,还有几只大型猎犬。
一开始跑掉的柯基汪汪汪,似乎在说什么,还朝着埃尔又吠了两声,像是在警告。
苏棠忽然就笑了,用手杖虚虚地点了点面前护着他的几只大狗,挑了挑眉,“还敢不敢过来?”
埃尔看到那么多只大狗对着自己叫,也不怕,倒是看到苏棠笑了,拧着眉说:“少爷都不对我笑。”
苏棠被他那疑似委屈的语气弄得噎了一下,“你不看你都做了什么,我没把你踢出去就不错了!”
越来越过分,他那点可怜的人设底线都要维持不住了。
埃尔眼底微微一亮,说:“是啊,为什么呢?我都这样了,少爷也不解雇我。”
埃尔一直都在试探他的底线,想知道苏棠能对他容忍到什么程度。
苏棠噎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直接转身就走。
埃尔想跟上,但一群狗挡在面前,花了好些时间才把狗打发走,又跟了上去。
接下来吃午餐等等,好几个小时,苏棠都把埃尔当成隐形人,无视了他。
用餐时,埃尔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目光灼热,令人如芒在背。
苏棠有些僵硬地吃完,就又去了藏书室,坐在那里看书。
过了没多久。
埃尔又走了过来,在桌上放下一碗冒着热气的药。
苏棠只掀了一下眼帘,瞥了一眼,就又继续低头看书。
埃尔低声提醒,“少爷,该喝药了。”
连着说了两次,苏棠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你去做你的事,我待会就喝。”
他说完了,埃尔也不动,依旧站在他面前。
苏棠当没看到。
埃尔就端起药碗,强行拿走了苏棠手上的书,喂他喝。
苏棠已经被逼着喝过两次了,连忙躲闪,试图站起来逃掉,但才刚起来一点,就又被埃尔按了回去。
“少爷,不要任性。”
苏棠红着脸低吼:“放肆!我是你的主人!你没资格强迫我!”
埃尔盯着他,忽然说:“少爷,我还未强迫过你。”
苏棠愣了一下,一时没明白过来,过了两秒,好像明白点什么了,嘴唇又被迫和药碗的边缘贴上,打断了他的思考。
最后,还是被牢牢按住,喝了这碗苦兮兮的补药,好几次都差点吐出来,还咳了一些药汁在埃尔的身上,但他浑不在意,继续专注地喂着苏棠喝药。
喝完那一大碗药,苏棠都感觉自己能当场去世了。
埃尔又给他喂了两颗糖。
苏棠陷在沙发里,埃尔拿着手帕给他擦嘴,然后又将手帕放回自己的口袋。
埃尔为了喂药,从刚才起就是单膝跪着,现在也还是这样。
他盯着苏棠泛红的耳朵,白皙柔软,像一小团雪一样,忍不住就伸手摸了上去,轻轻地揉了一下。
苏棠瞬间就炸毛了,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差点就要窜上柜顶。
但埃尔按住了他,俯身向前,还一口咬住了苏棠的耳朵,舔了一下。
苏棠顿时感觉半边身体都软了,耳朵也一下红透,像是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
苏棠一抬眼,就对上了埃尔偏执疯狂的眼神,紧张得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觉得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