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99)
“韩涯对他用刑,必定是谋划着什么,所以,我想请燕大人问问李长天,看看能不能问出当时在刑室里,他经历了何事。”
燕殊垂落身侧的双手紧攥,身子微微发抖,好半天才缓缓点头:“知晓了。”
“有劳燕大人。”沈朝行了礼,“燕大人,是否还有事吩咐?”
“无事,多谢。”燕殊行礼,目送沈朝离开。
燕殊原地沉默片刻,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拿布包好放在桌上。
他回头看向李长天,见李长天正双手抱着馒头,小口地吃着。
沈朝的话还回荡在燕殊耳边。
“曾受过七八次刑……”
燕殊几步走到床榻边,轻轻喊:“李长天。”
李长天抬起头来,想了想,掰了一半馒头递给燕殊:“吃。”
燕殊伸手,但不是接过馒头,而是握住李长天的手臂,将他拉进怀里,紧紧地搂住,在李长天看不见的地方,燕殊面露深深的哀伤和悔意。
他想收劲,又怕勒疼李长天,以至于身子微微颤抖。
李长天小心翼翼地说:“燕殊……哥哥,我,我现在没做噩梦,可以不用抱着的。”
“是我需要抱抱你。”燕殊轻声。
李长天怔愣,他想了想,双手环住燕殊,轻轻拍了拍燕殊的背。
一室静默,犹如两只囚笼困兽,互相依偎,舔舐伤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燕殊终于舍得松开李长天,他问:“身上是不是也有伤?”
李长天犹豫许久,声音带着委屈地轻轻点点头:”嗯。”
“伤哪了?给我看看。”燕殊心疼极了。
李长天掀开衣裳,露出身上一团团青紫淤痕。
燕殊伸手抚上淤青,令李长天瑟缩了一下,他轻声:“疼……”
燕殊连忙收回手:“抱歉。”
那些淤痕遍布李长天背和腰,看起来像是被人狠狠用脚踹出来的。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燕殊试探地问。
李长天像是想到什么害怕的事,缩回床榻角落,哽咽数声,眼睛又红了。
燕殊懊悔自己问得太过直接,连忙安抚:“别怕,不想说就不说了。”
李长天抬头看了燕殊一眼,说:“他们……他们打我,因为,我,我回答错了。”
“回答错?”燕殊皱眉。
“嗯,要是说……不是我,不是我,就会被打。”李长天说,“得回答,是我,是我,就不会被打了。”
燕殊心里莫名涌起不安,他上前,轻轻握住李长天的手,试图安抚不安的他:“李长天,别怕,看着我,别怕,还记得他们问的是什么吗?”
“他们……他们……”李长天看着燕殊的眼睛,小小声地抽噎数下,说,“他们问……”
“人是不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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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以命抵命冤有头
听闻李长天的话,燕殊心中一凛。
毫无疑问,韩涯定是杀了什么人,打算让李长天蒙受不白之冤!
“李长天,倘若有人再问起这个问题,你得回答不是,知道吗?”燕殊心急如焚。
“可是……可是,会被打,很疼的。”李长天小小声哽咽,哭道,“他们会打我的,好疼啊……呜呜……”
燕殊面露痛苦,感到一阵深深无力,他咬着牙,低下头,努力克制着情绪。
自从与燕子卿生离死别后,燕殊清清冷冷了十载,可与李长天相遇不过一载,便尝遍了这人世间的苦乐喜悲。
忽而有人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燕殊一愣,抬头看去。
李长天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手,轻声道:“你别难过,我听你的,乖乖听你的,我会回答不是的……”
燕殊喉咙一哽,伸手轻轻回握住李长天的手:“我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去……去哪呢?”李长天问。
“京城。”燕殊回答。
“那里会有人打我吗?呜呜,我不想再挨打了。”李长天呜呜咽咽地哭。
“不会的。”燕殊连忙道,“有我在,定会护你周全无忧。”
“那京城有什么呢?”
“华灯初上时,皆是世间繁华景。”燕殊轻声,“倘若你不喜欢喧嚣,我就辞了官职,带你游历天下,你喜欢哪,我们就住哪。”
“喜欢哪,就住哪……”
李长天愣愣地重复着,忽而蜷缩在床榻一角,双手环抱着膝盖,滚下泪来。
“这句话,我也和我姐姐说过,我好想她啊……”
这一哭,便开始泪水决堤,止也止不住,李长天忍不住嚎啕起来。
问天问地,既已相逢知暖意,又何苦舍他一人,尝别离。
-
傍晚,沈朝来寻燕殊。
燕殊同他讲了自己从李长天问到关于用刑的事。
沈朝点点头,心里有了些猜测。
如今三千北狄将士虽然藏在天阙山庄,但是并不听令于韩涯。
虽然阿无能易容成阿史那巴勒的模样。
但是阿无并不会北狄的语言和文字,迟早露馅。
韩涯如今找个替死鬼,就是担心北狄的将士会发现阿史那巴勒已死之事,到时候,他将用痴傻的李长天,来平息北狄将士的滔天怒火。
燕殊虽然不知韩涯想让李长天蒙什么冤,但也能隐隐发觉已是朝不虑夕之际。
沈朝看出燕殊的担忧,说:“燕大人勿忧,明日秦大人就会派兵前往白帝城,平息这一切动荡不安。”
“明日?可若真的动了兵戈,这白帝城中百姓……”燕殊面露不安。
“我已有对策。”沈朝平静地说。
与燕殊离别后,沈朝独身从木栈天桥,行向天阙山庄。
夜色沉沉,沈朝站在阁楼上,凭栏眺望,见繁华热闹的白帝城,一派祥和。
沈朝一晃神,记起了从前,在沙场上,哀鸿遍野,尸骸满地。
沈朝捏捏鼻梁骨,忽而听见身后有人唤他。
“爹?”
沈朝转过头去,见是沈玉树。
沈小公子一脸欣喜:“爹!你也睡不着,这里看月亮啊?”
“啊,是啊。”沈朝笑了笑,顺着他的话说,“我儿,何故睡不着?”
“哎呀,我哥最近不是让我老老实实呆在阁楼里,哪都别去吗?”沈玉树撇撇嘴,“我白天没地方去,只能睡觉,结果晚上睡不着了。”
沈朝笑着轻轻摸了摸沈玉树的头:“再过几日就好。”
沈玉树说:“我知道,我知道,过几日是爹爹的寿辰!”
沈朝一愣。
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沈朝看着沈玉树,看着他叉着腰,得意洋洋地笑着,他眼底的清澈,一如那白帝城里,万家万户日日只为一些鸡毛蒜皮之事烦恼的百姓。
沈朝忽然想起,一年前,当他知道韩涯要引北狄士兵入白帝城后,辗转反侧了足足三夜,最后狠下心,一封密信寄往朔方秦决明,就这样毫不犹豫地叛了韩涯。
因为。
曾经的楚将军,不理解为什么先帝要放下尊严,选择和亲。
而如今,安逸了十多年的沈朝,突然就明白了。
“爹爹,你在想什么呢?”沈玉树的呼唤,将沈朝游离的思绪猛地拉了回来。
“啊,没什么。”沈朝回过神,笑道,“玉树赶紧回屋吧,这些日子越发得冷了,当心在外吹风吹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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