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10)
燕殊拿下挂在床榻边的佩剑,用剑柄顶住了李长天的喉咙,眸中全是威胁和冷漠。
李长天:“……”
我做,做还不行吗!?
第17章 你先躺下平着躺
李长天小心翼翼地把抵在喉咙上的剑柄按低:“你确定?”
燕殊点点头。
李长天犹豫:“你想清楚,有个人工呼吸,那可是嘴对嘴的,我要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那你还不亏,可我是……”
燕殊手里的剑蓦地出鞘一寸。
李长天吓得连连后退:“冷静!我不说了!我做!你躺下,你先躺下,平着躺。”
燕殊收起利剑,竟然真的照做了,静静地平躺在床榻上。
李长天深呼吸了好几下。
其实李长天倒是不介意什么,因为上辈子在部队里,学习急救知识的时候,除了拿假人练习外,他们都是拿兄弟练的。
毕竟上了一线,这些知识都是拿来救命的,有一点差错都不行。
可李长天担心燕殊无法接受,方才脱衣他都能鬼扯一堆大道理,更别说人工呼吸这件事了。
李长天跪坐在燕殊身边,十分地犹豫:“那什么,我就做一次,可以吧?”
燕殊点点头。
“还有就是,胸外按压,我不使劲,不然会压伤你,不过真正救人的时候,是要很大力的。”李长天说。
燕殊看了李长天一眼,再次点点头。
李长天有些紧张地搓搓手,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随后表情严肃起来:“真正救人的时候,是不能隔着衣物的,要先剪开,特别是衣领,一定不能勒着脖子。”
燕殊看着李长天的目光,多了一丝惊讶。
他想起那个喧闹的午后,父亲确实先剪开了三皇子的衣裳。
李长天两手交叠,五指翘起,将手掌根部放在燕殊胸膛上,随后双臂伸直,轻轻按压了几下,然后抬起燕殊的下颌,慢慢俯身。
燕殊:“……”
李长天自然没有闭眼,急救时需要时时刻刻观察着病患的情况,如今这么一俯身,李长天惊讶地发现,燕殊长得真的非常帅气清隽,一双凤眸,一对剑眉,漂亮又不失英气。
李长天禁不住想起一句诗。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就在李长天即将亲上燕殊的一瞬间,燕殊忽然抬手,挡在了唇上。
李长天亲在了燕殊的手心里。
事发突然,两人都僵了僵。
李长天想了想,呼了一口气,然后直起身,笑道:“这个步骤其实还得捏住鼻子。”
燕殊慢慢坐起身,双手紧紧攥拳。
李长天还以为燕殊要打自己,吓得连连后退。
燕殊却说:“你没在骗人,你确实在救人。”
他的声音在隐隐发抖,还带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哽咽。
李长天没发现燕殊的异常,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
“对不起,之前是我错怪了你,我会补偿的,休息吧,不早了。”燕殊敛眸,掩饰情绪,开始整理被褥。
如今李长天已不再是犯人,自然不能再让他去睡草棚,好在县令老爷给燕殊安排的客房里的床榻很大,睡两个人也不算太挤。
燕殊整好被褥后,两人和衣而眠,背对彼此,各自心事重重。
李长天感到有些迷茫。
他稀里糊涂地重生,稀里糊涂地被当成了犯人,又稀里糊涂地洗清了罪名。
虽然被证实无罪,但李长天并未感到高兴。
因为他没有至亲,没有归处,甚至不知自己是谁。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以后,能过得好。
李长天感觉自己就好像迷路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除了未知,只剩恐惧。
李长天没由来地想到那个阴雨连绵的秋天。
年仅十二岁的他,浑身冰冷地站在父母的墓地前,同样也是这样的心情。
李长天的母亲是难产而死,他的父亲为了救一个溺水的小男孩,自己永远地躺在了湖底。
李长天在各种亲戚家里来回辗转,从十二岁艰难地活到了十八岁,考上了一个还不错的本一。
但是他选择去当兵,也算了却父亲的一个心愿。
最后在他二十二岁,距离二十三岁还有八十九天的这个日子里,为了救一个人质,死在了前线。
这就是李长天的一生,回想起来,他似乎一直都陷在迷茫无措的沼泽中,无法自拔。
如今重生一世,竟然还是这副光景。
李长天忍不住叹了气,他怕冷似地轻轻扯了扯身上的被子,忽然想起他在这个世界醒来的那天。
冷月高悬,石板寒凉,混乱的嘈杂声中,他被气愤的百姓们围住殴打,可怜的苏家二姑娘被她母亲抱在怀里,手臂无力地垂落在地……
李长天猛地坐起身。
一旁的燕殊毫不意外地被惊醒,疑惑地坐了起来。
李长天慌乱道歉:“啊,抱歉抱歉,吵到你了吗?”
燕殊没有责怪李长天,问:“怎么?”
李长天坐直身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苏家二姑娘死的那天,我看到有什么东西从她手里掉下来,滚进旁边的水沟里了。”
第18章 烦请抓我回去吧
卯时,东方还未见日出,天穹昏暗,冷清无人的石板长街,突然出现一盏烛火灯笼。
李长天跟在提灯的燕殊身旁,忍不住想这人也是够拼的,说出来找物证,立刻起身出来找,毫不含糊,连睡觉都不睡了。
两人来到事发的小巷子后,李长天凭着记忆,寻到一处,指了指一旁的水沟:“应该就是这里。”
说着李长天就要俯身去掏水沟,被燕殊伸手一下拦住。
“嗯?”李长天疑惑地看燕殊。
“我来。”燕殊说。
“没事,脏,我来就行。”李长天自顾自地继续俯身,大约因为当过兵,李长天骨子里总带着对他人的保护欲,习惯什么事都冲在前面。
燕殊单手勒住李长天的腰,一下揽直他的身子:“你手上有伤。”
说完燕殊半蹲在水沟前,蹙眉一阵摸索。
“这……就……好吧。”李长天不知所措地挠挠头,心底涌起一阵暖意。
燕殊摸了半天,一直没说话,弄得李长天不免有些紧张。
大清早,天还没亮就把人吵醒,还让人去摸水沟,万一什么也没找到,岂不是尴尬死了?
就在李长天慌张的时候,燕殊忽然一顿,随后站起身。
“有吗?”李长天连忙问。
燕殊点点头,展开手递给李长天看,他的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鱼形玉佩。
李长天乐得打了个响指:“太好了!”他忽见燕殊手上都是脏水,连忙拿起袖子给燕殊擦了擦。
燕殊一愣,说:“无妨。”
“回去吧,回去弄干净来。”李长天心情大好。
“嗯。”燕殊点点头,收起那枚玉佩,同李长天一起往县令府邸走去。
鸡鸣三声,天渐渐微明,两人路过一处集市,有不少小摊贩正在摆摊,卖鸡蛋的、卖青菜的、卖面食馄饨的一一俱全,充满着市井气息。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李长天问燕殊。
燕殊说:“问县令。”
李长天点点头:“噢对!县令说不定认得那玉……”
李长天话音刚落,迎面忽然有人大喊一声:“果真是你?!你怎么逃出来的?”
“嗯?”
李长天刚抬头看去,一颗鸡蛋猛地砸他脑袋上,蛋液蛋壳顿时糊了他一头。
事发突然,燕殊也愣了。
一名卖鸡蛋的小贩站他俩面前,对着李长天怒目而视:“你这个害死苏家二姑娘的畜生!不是被关在牢里吗?怎么出来的!!”
“我……”李长天刚要说话,又被那小贩狠狠地砸了几颗鸡蛋。
燕殊眉头一蹙,连忙上前阻拦。
这里的喧闹很快引来其他人注目,不少百姓认出李长天,纷纷砸菜砸石头,还有一屠夫提刀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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