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养了三年的纸片人跑了(71)
[等等,我觉得怎么有点眼熟,好像虞氏的食堂啊,我看到兔子印了,还真是!]
[居然是虞氏!我梦里都想去的公司了,福利特别多,老员工还有优惠购房价,机器人也是内部价,没想到食堂都这么棒]
[我酸了我酸了!]
为了方便观看近景,谢乔从自拍杆上摘下手机,给大家展示食堂的细节。
他走到海鲜自助区,把镜头对准盘子上的生蚝:“选购生蚝建议选择没有张口的鲜活生蚝,如果是微微张口的,我们可以通过敲击贝壳的方式判断生蚝死活。”
谢乔端起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只微微张口的生蚝,他敲了敲,生蚝立马闭合了:“你们看,这就是活的。”
[大中午的给我看这个,呜呜呜我只能吃炒空心菜]
[主播你们那儿还招人吗,我也想去虞氏,求内推!]
[这个别想了,应届只招名校生,拿过国内外大奖的另说,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谢乔把盘子端到桌上,吃掉了刚才的生蚝,蚝肉有弹性,并且气味香甜,在内陆地区算是很不错的生蚝了。
他吃完生蚝后,继续拿着手机向大家展示食堂:“这是水果甜品区,早餐和午餐换了一批水果,应该是为了确保新鲜。”
“这是巧克力喷泉,我们可以用小棒在喷泉上滚上液体状的巧克力,很快就凝固了。”
……
他沿着区域分别介绍着,转了一圈又转回到了出口,他下意识抬起镜头介绍:“这是……”
他刚张了张嘴便闭上了,因为他发现屏幕中出现了一张眉目锋利的面孔。
[这张脸我可以!]
[是主播男朋友吗?]
[怎么这年头好看的男孩子都有男朋友了,幽幽地叹气]
谢乔看着越聊越歪的弹幕,赶紧解释了句:“我老板。”
[只是老板啊]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遗憾]
[ 1,我觉得还挺配的]
他的话音落下,空气里的温度似乎低了几分,他咽了咽喉咙,忽然有点不安。
他应该没说错吧?
虽然虞氏经纪公司只是虞氏集团里不起眼的小公司,可虞总名义上也是他的老板。
感觉到气氛有点诡异,他打了声招呼:“虞总好,我先走了,您慢慢吃。”
说完他就大步走出了食堂。
虞寒生微微侧头,望着青年的背影静静地敛了敛眸。
*
谢乔回到办公室,直播食堂的效果很不错,直播人气迅速破了千,还有人建议他把这一段剪成小视频,可以放到视频网站上提高热度。
谢乔下午直播完,就在试着剪视频。
他一直剪到了晚上八点,才匆匆离开公司,因为担心末班车停运,他的步伐走得很快。
刚出了大厦门口,准备向公交站台走去时,一辆黑色的名车停在了他身前。
后座的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了男人线条分明的侧脸,以及眼尾那一粒夺目的小痣,冷冷地说了句:“过来。”
谢乔还没想好怎么婉拒,车门自动打开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坐上了车。
司机启动了车辆。
他内心惊涛骇浪,在公司第一天上班就要被潜规则了吗,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前路吸引过去了,是他家的方向。
“虞总,您是专程送我回去吗?”
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刚才想得太肮脏了,把关怀新进员工都想成什么了。
坐在车里的垂耳兔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装在里面的黄色废料倒出去。
“顺路。”
身旁的男人冷淡地回答。
谢乔小小地“哦”了一声,看来是他想多了。
一路无言。
他住的小区到了,车停在了路边,谢乔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正准备下车时——
手腕被一只冰凉的手紧紧地攥住了,接触到的肌肤本能地颤了颤,他压下心底莫名升起的恐惧,茫然地转头:“请问有什么事吗?”
坐在阴影处的男人垂下浓密的眼帘开口:“你还没问我名字。”
——一字一句地。
第50章
名字?
谢乔确实不知道虞总的名字, 他咽了咽喉咙,客气地问:“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谢乔, 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
他问完,把左手往后抽了抽,可男人却没放开他, 依然牢牢地攥着他清瘦的手腕, 定定地注视着他。
谢乔觉得气氛越来越诡异了,刚要开口时,男人用另一只手在他薄薄的手腕肌肤上写下名字。
虞、
寒、
生。
男人微微弯曲食指,笔锋冰冷用力,像要划破他薄得能看见青色血管的手腕,不禁让人联想到被蛇类缠上的泛凉触感。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谢乔猛然缩回手, 他站在车门顾不得揉被捏疼的手腕,怔住了:“这个名字……”
“怎么了?”
虞寒生半垂着眼,嗓音里多了几分难明的情绪, 将原本就疏离的音色压得更低了。
“我有个朋友,名字和你一样。”
谢乔想起了另一个世界的虞先生, 要不是虞先生的声音是机械音,两人的声音并不相像,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虞先生了。
“不好意思耽误您时间了,再见。”他回过神来,对虞总告别。
不过他转身向小区走去时, 虞寒生也下了车,似乎要送他,谢乔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他进了单元楼,走上楼梯。
因为是老楼的缘故,楼道里的声控灯是坏的,时亮时不亮的,需要跺跺脚才能重新点亮。
垂耳兔走到屋子门边,声控灯又坏了,顿时一片漆黑,他跺了跺脚,打开门,听到虞寒生从他身后问了句:“只是朋友?”
语气隐忍。
谢乔心道虞总不会想问这个问题想了一路吧,不过他很快打消了自己发散的念头,开玩笑的地说道:“我一直男,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
“直男是什么?”
虞寒生尾音上扬,浮现出轻微的困惑。
谢乔有点讶异这年头还有人不知道什么是直男,他一只垂耳兔都知道,他咳嗽了一声解释:“直男就是喜欢女的,不喜欢男的。”
他自觉这个解释简明扼要,准备往家里走,可就在他说完那一霎间,忽然被一只手推到了门上,他的肩膀顿时撞在门上,发出砰地一声!
紧接着浓重的阴影从头顶上方倾泻而来,虞寒生步步紧逼,手撑在门上困住了他,袖间的衣褶勾勒出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西服下紧实的肌肉。
他仰头看向虞寒生,男人睫毛浓密,压下眼帘时黑漆漆的,薄薄的唇线紧抿成一条直线,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空间太逼仄,一股灼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以及巨蛇位于食物链最顶端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压迫力,令被盯上的猎物丧失逃跑的勇气。
谢乔感觉自己害怕得快要没法呼吸了,他总觉得离自己咫尺之隔的不是人,是某种可怕的食肉动物,说不定还是他的天敌!
于是,一米八的青年急速缩水,缩成了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垂耳兔,从硬邦邦的水泥地面上蹦跶到了门里。
小垂耳兔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吃力地仰着小脑袋解释:“我、我有临时身份证的,不算非法成精,是合法妖怪。”
虞寒生冷冷地看了眼地上只有巴掌大的垂耳兔,视线慢慢上移,看到了狭小的出租屋,床和墙壁之间的过道窄得只能容纳一个身侧。
“就住这儿?”
他的语气更冰冷了,听不出喜怒,毛茸茸的垂耳兔把自己裹成一团,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边城房价太贵了,租不起大房子。”
当他说完抬起头时,门外空荡荡的一片,虞寒生已经走了。
谢乔愣了会儿,重重地舒了口气,他赶紧爬到了门把手上,把自己吊在上面,靠重量关了门。
公司发放了直播用的手机和笔记本。
笔记本上贴有虞氏的标志,是一个蓝色的梅花印,垂耳兔对比了半天,发现还挺像他的爪子的。